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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選中這麼精緻的長裙,這麼美麗的妻子。
悠悠點頭:“對啊,其實你讓蘇漾師姐來陪你試更好,她的品味也蠻好的。”
想不到維儀坐了下來,面對面的看著她,然後輕柔的說:“悠悠,我知道這樣說她不好,可是蘇漾是真的傻,從來不聽勸。她喜歡知遠,人人都知道。可是人人也都知道,我弟弟不喜歡她。她偏偏放不開。”她漆黑的瞳子看著悠悠,嘆了口氣,不知想起了什麼,最後有些悵然的撫摸著裙裾上的蕾絲。
“這幾年,她都習慣了主動去接近知遠。就像這次,她說要做伴娘,連禮服都選好了給我看。其實知遠從來都沒有……可我真的是勸不來。”
那麼美麗的一個女人,從年少開始的愛慕,一直到現在,連風雨中隨他一一踏遍,卻還是走不進心裡。
窗外淡淡的月華鋪滿整個山谷,無數的竹枝搖曳葉間,有蕭索的生機。她們又坐了很久,直到很晚悠悠才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晚上不知是不是下過了雨,早上起來的時候分外清爽的潮溼空氣撲面而來。悠悠推開窗,才見到山莊外停滿了車,還有人在絡繹不絕的走進來。她一眼看到吳宸,心裡有些驚喜,於是跑出去打招呼。
吳宸似乎還有些疲倦,見到悠悠眼前一亮:“我就知道能遇到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先入為主的印象,悠悠總覺得如今他衣冠楚楚,生機勃勃,就像他說的,一個“優秀的民營企業家”也很有氣質。於是笑著說:“你昨晚來的?”
他搖頭:“昨天有事,今天才上來,山路繞得我頭都暈了。”
正說著,悠悠的肩膀被人環住,靳知遠一身西服,站在她的身後對吳宸打招呼:“吳總,趕來了?”他本就在儀表上要求極嚴,今天又刻意修飾了,令人窒息的英俊、風度迷人瀟灑這些褒義詞可以通通倒在他身上。
吳宸很沒風度的笑笑,目光從他的手上掠過來:“你這樣做算不算示威?”
悠悠掙開他的手,皺了皺眉,心裡也覺得靳知遠幼稚。
靳知遠哈哈大笑,又和他說起生意上的事:“你還有臉來?我聽唐嘉說最近有好幾單都被你們搶走了,嗯?”
吳宸有恃無恐:“我的禮金不算少,唐嘉總不能打笑臉人吧?再說,我也算你們靳家的客人。”
這個地方選得這樣好,石塊砌成的小小圍牆,青苔痕跡緩緩蔓延,有陽光輕輕滲過交錯的竹葉,再一點點的落到人們身上。陽光潑灑,碧翠的草地被光線點燃了熱意,像是旋轉的舞臺,腳步聽起來都讓人覺得快樂。
悠悠和吳宸坐在一起觀禮,看著慢慢走來的那對男女。維儀挽了弟弟的手,走過玫瑰裝點成的拱門,身後是兩個粉雕玉琢的花童。身邊的伴娘也美得叫人驚歎,可是總沒了那樣的神韻。新娘實在光彩四射,鑲滿珍珠的髮簪箍起了黑色長髮,露出的臉龐白皙光滑,高貴如同希臘女神。靳知遠那雙桃花般的眼睛,燦燦閃著光芒,全是笑意,心滿意足的把姐姐交給那個等著的男人。
唐嘉最後牽起維儀的手的時候,靳知遠看著他們繼續往前走,莫名的一陣輕輕失落,好像生命裡最親近的一個人就這樣走進了別人的生活。可是下一刻,他的目光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那個女孩,她微微仰著頭,大概是想看清新郎新娘,嘴角帶了笑意,側顏清美。
悠悠像是心有靈犀,很快的轉過了頭,向他輕輕眨眼,似乎別有期待。他在原地靜靜的立了一會,慢慢繞過觀禮的人群,坐在她身邊。就是這樣,簡單的並肩坐著,卻覺得幸福。
後來的時間悠悠都坐在一邊,吃點小吃,喝喝飲料。反正人來人往,兩家的客人都是生意上有往來的,她也不認識。一直到晚宴結束,熱鬧喧譁的氛圍彷彿還未消散。有的客人留下再住一晚,想要再把燕歌嶺好好玩一圈,也有的開了車,即刻下山了。吳宸傍晚的時候就走了,她左右看看,無所事事,打算回房間。來去的人流之中,手腕卻被拉住,靳知遠已經把領結扯了,有些強橫:“你跟我來。”
她被拉到了山莊後邊的山坡上,很別緻的地方,開了一家茶屋。
靳知遠似笑非笑,並沒告訴她去見什麼人,徑直走向一個包廂。推開門的時候,滿室暗香。蘇漾看到他們,臉色微微一沉,語氣有些尖銳:“靳知遠,我不記得我也約了她。”她還是下午的妝容,禮服外套了一件外套,身姿窈窕纖巧,大約是喝了些酒,臉頰微紅,透出幾分嫵媚嬌豔來。
靳知遠習慣只拿一杯檸檬水,安靜的坐在她的面前。悠悠體會出她的敵意分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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