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翼翼，我知道他是想問關唯是怎麼死的。

“車禍。”我深吸了口氣，轉著眼珠朝上看了看，忍住眼淚：“在機場門口，他為了就我。……真是諷刺，他以為就了我就能成全我，卻不知道，沒了他，我……”

“莫凌，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都過去兩年了，你……”

“你能理解？”我怒視著丁寧，他一副事不關己地說能理解，真是可笑，“你還真是輕鬆，你怎麼能理解，像你這樣朝三暮四的人怎麼能理解？”

“莫凌，你變了。”丁寧彷彿像在看戲一般：“以前的你，不會這麼跟我說話的。”

“哼，是啊。”我無奈點了店頭：“以前的我，的確不是這樣。以前的我，就是個傻子，以為自己最愛的就是你。等他人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了我的生命，我才發現，那個最愛的人，其實一直都在身邊。”

“莫凌，這是什麼話？”沒想到這傢伙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你對關唯是感激，或許是內疚，這不是感情。”

“那你對夏宛若呢？”我反問丁寧。兩年不見，跟換了個人一樣，從前那個溫文爾雅的丁寧哪裡去了，我有點不敢相信，這兩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這次回來到底是什麼目的。或許是因為生長環境不同？他不能理解我和關唯之間的感情，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兩年過去了，這期間我們絲毫沒有聯絡，他還認為我一直愛著他嗎？他哪裡來的自信？

“我和她，與你們不同。”丁寧被我問得有些尷尬。

“看似不同，其實相同。感情這種事情，永遠是當局者迷，對關唯有感激、有愧疚，這是在他離開之前，一直停留在我心裡的感情。或許是這樣的感情太多了，讓我忽略了自己是愛他的，因為他從未離開過我。”

說著，我看了看丁寧：“難道你不是在夏宛若離開你之後，才發現自己愛她很深了嗎？”

丁寧沉默了，他沒想到兩年不見的我，居然能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不在用從前那種憐惜的眼神看我了，現在的他眼裡充滿了疑問，他在試探，試探現在的我，到底有了什麼變化。

“莫凌，你真的變了。現在的你，不是當初那個小女生了。真讓人，讓人……”丁寧吞吞吐吐，不知道想說什麼。

“怎樣？”

“我突然覺得，在你面前，沒有原來那麼自信了。”

“你需要在我面前有自信嗎？”我問丁寧。

“我這次回來，就是……就是來找你的，我錯了，真的錯了。如果可以的話，能跟你重新開始嗎？”

以前的丁寧臉皮有這麼厚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如果這是在三四年前，聽到這話的我一定很開心吧。但現在，這些話從丁寧的口中說出來，就像喝了一杯白開水。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他怎麼肯定我就一定還愛著他，他怎麼還能說的出口，要跟我在一起？他覺得我還會在意他嗎啊？還會在這裡聽他的甜言蜜語？

我的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把頭扭到了一邊。

“莫凌，我不相信你就這樣變了。”丁寧加重了語氣：“雖然，你比從前成熟了，但我還能感覺到，你還是從前的莫凌，是我喜http：//www。345wx。com歡的莫凌。”

“是嗎？從前那個莫凌？那個夏宛若的影子，那個屬於你的替代品？”我輕佻眉尾，眼前的丁寧，可以肯定，不是從前的他了。

“不，不是！”

“丁寧，讓我清清楚楚告訴你，我不愛你了。早在兩年前，甚至更久，我就已經不愛你了，現在我對你只有……”我突然停住了，沒錯，我恨他，如果沒有他，關唯怎麼會？可是我說不出口，因為“殺死”關唯的直接兇手不是他，而是我，是我！

“有什麼？有什麼？！”丁寧逼問我。

“只有……沒感覺。丁寧，有些東西當下不珍惜，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們不可能了，你還是去別處尋找你的新生活吧。還是……這世上，你再找不到第二個夏宛若的替代品了？”我看著丁寧，不知不覺就成了一個刺蝟。

丁寧的眼神從乞求慢慢變得犀利起來，迅速站到了我身前，一把繞過我的頭，抓住我的脖子：“你走不了，你是我的！”

我被他一推，撞到了後面的沙發，跌坐下去，看著他凶神惡煞的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瘋了嗎？一定是這樣。

“你走不了的，莫凌。關唯沒了，我可以代替他啊，你不願意做替代品，我願意。”

天啊，這還是丁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