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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我……”仇小瀕百口莫辯。

手機裡的人都是我，有等車的，有從公司寫字樓裡出來的，有在超市購物的。總之都是近幾天拍下的，一共十來張。

說著，我從袁庭手裡搶過手機：“你說啊，仇小瀕，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得不承認，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還能淡定從容，那一定不是人，是神。我已經不可避免地捲入到了這個突如其來的紛爭中。身旁的朋友，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他們一個個站在原地，看熱鬧的無所謂怎樣，關心我的，就像是林幽冉，完全糊塗了，整個兒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少在這演戲了，莫凌。”袁庭顯然不相信我並不知情：“我告訴你，仇小瀕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你可別打他的注意。再說了，你迫害的男人還少嗎？別再來煩小瀕了，饒了他吧。”

“袁庭，別說了！”仇小瀕走到袁庭跟前，拉著她就要走：“我們走吧。”

“等等，你的手機。”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追究誰是誰非了，臉上的疼痛似乎轉移到了心裡，有一股記憶，拽著我的心臟，像要停止跳動一般。

“莫凌，我……對不起。”

包間裡安靜了下來，仇小瀕領著怒氣衝衝的袁庭走了。但我再也提不起精神，跟他們打鬧玩樂了。

“冉冉，樊於，我先走了，你們繼續吧。”我有氣無力地對林幽冉說：“跟你們的朋友說聲對不起，都是我，讓大家掃興了。你們千萬別受我的影響，繼續玩吧！”

我不知道林幽冉和樊於此時此刻是什麼表情，送我離開時，林幽冉衝我關切的說了句話，我甚至沒聽清說了些什麼。我想，無非就是路上小心之類的吧。

第2章

我獨自走在路上，夜晚的風微涼，感覺能穿透我的身體，浸入我的骨血，最後注入我的心臟。

我駐足於人行道的中央，身前身後的車一輛輛駛過，車中裝載的是喜悅還是悲傷？是剛聽完音樂會的小資？還是剛被情人拋棄暗自落淚的女子？或者是從兒童樂園歸來的幸福的一家？

“你迫害的男人還少嗎？”

我想起了袁庭離開時說的話，這個城市，燈紅酒綠觥籌交錯的城市，總是歡笑伴隨的悲傷齊鳴。

我一定是醉了，醉到忘記了自己正站在馬路的正中間，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醉到甚至不想離開，想一直站在這裡，看著一輛有一輛的車從眼前駛過，如果駕車的人也跟我一樣充滿醉意，說不定能讓我瞬間解脫。

……………

回到家時，已經是午夜十二點。瞧我這記性，出門時又忘記拿鑰匙了。

“京京，開門！”

“我啊，一看見桌子上放的鑰匙就知道你又忘了，這不正等著給你開門呢。”

“是啊，還好有你。”

京京給我開啟門，跑去廚房倒了一大杯綠幽幽的水：“快來嚐嚐，我新發明的飲料，既解渴又養顏。”

“哦。”我拿起來，二話沒說，“咕咚咕咚”一口氣兒全部喝完。

京京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今天太反常了啊，平常求你喝你都不喝，還說怕被我毒死，怎麼？今天就不怕啦？”

“你這要真是毒藥……就好了。”

“莫凌，你怎麼了？生病了？怎麼臉色這麼差啊，哎呀，手也冰涼涼的。”京京總算發現了我的反常：“不是說11點就回來嗎？怎麼現在才到家啊。”

“京京，我是……走回來的。”

“什麼，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從那邊走回來？膽夠大的啊，這……還是你嗎？”京京扭著頭，斜著眼睛看著我：“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吧。”

“京京，我對不起你。”

我低著頭，不知道左臉上的紅暈消了沒。

“說什麼呢？神神秘秘的，怎麼突然到起歉來了，你什麼時候對不起我了啊？”京京邊說邊朝我額頭上摸了摸。

“我知道秦文是你的男朋友，可還是……”

“還……還是什麼？”

“早就有人說過，跟我做朋友早晚有一天會倒黴。我是個賤女人，會勾引男人，誰的男朋友都搶。”

“啊呸，誰在這胡攪蠻纏！”京京將頭扭到一邊，滿臉不屑。

“他們說的是真的，我和秦文在一起好些日子了，一直瞞著你。京京，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我平靜地向京京敘述著我跟秦文，京京相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