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了高中時期兩點一線的生活，每一刻都在期待著下一秒的到來，或許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奇蹟，或許會有改變命運的邂逅？

而他們也不免這樣期待著，有了更多的時間，來讓自己輕鬆地享受生活，甚至放肆地胡思亂想。

說不定只要一個小小的改變，命運就有了不一樣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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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身邊的咖啡，夜已經很深了。安言的文字很平實，沒做多少修飾，在電腦裡一行又一行地掠過我的眼睛，而我看見的卻是真真切切的畫面。

我感覺到有些頭疼，關上了電腦，拿起身邊的咖啡走到窗前。

“你好，莫凌。”

我耳邊迴響著，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此時此刻將我整個包圍了起來。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丁寧，他笑容平和但卻充滿了溫暖。哪怕經過了那麼多事情，現在的我回憶起他來，第一個浮現在腦海裡的仍然是他第一眼的樣子。

沒錯，我現在已經25歲了，初遇他時，19歲。整整過去了六年，為什麼想起他的時候，還會有少女般怦然心動的心情。

我苦笑了笑，想起又有什麼用呢，他早就遠離了我的生活，一切就如一場夢一般。

人們常說，只有睡得不深沉，才會記得夢裡的情節。那我做這夢時，一定是半睡半醒著，不然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晰。也或許只有在夢裡，人才會看不清現實，任憑自己迷失。

他還活在這個世上嗎？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是在等待他的再次出現，還是希望他永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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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延長交稿的時間。”我撥通安言的電話，望向窗外，不管過去多少年，不管在哪裡，天空還是一樣，能包容所有人的心事。

“為什麼？”安言不解。

“最近……沒什麼時間。再說了，你又沒有規定完成的時間。”我知道這不是對待合作者該有的語氣，但總不能實話實說吧。

“那我們約個時間吧，我想先看看你已經完成的部分，行嗎？”安言並沒有拒絕，但看來對我還是不放心。

“那……好吧。”我其實並不想見安言，因為完成的進度遠不如想象中的好。但是畢竟自己先提出了延長交稿期的要求，也就是見個面吧，總不好拒絕人家。

還是老地方，安言與我面對面坐著。他手裡拿著我的畫稿，一頁一頁，臉上不苟言笑，看得很仔細。

我默不作聲，但是心裡卻忐忑不安。雖然接觸的次數並不多，但仍然能感覺到安言是一個做事認真、要求嚴格的傢伙。我認真審視著他臉上細微的表情，揣摩著他會有什麼反應，會說些什麼，好準備應對的辦法。

“莫凌，你自己覺得怎麼樣？”安言看完，把手稿放了下來。

“你說我嗎？”我吃了一驚，直接說結論不就行了，還要問我？他總是出人預料。

“是啊，畫稿出自你的手，你對自己的作品也應該有所評價吧。”安言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方才緊繃著的神情一下子輕鬆起來，看起來是沒什麼意見。

我拿起面前的咖啡，想了想。心裡猶豫起來，從前的畫稿總是在看完故事後一氣呵成，而且在品質上雨凝也是連連稱好。可今天，我往日的自信在安言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果我感覺良好，就不會延期了。”我坦白，自己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進入狀態。

“那你感覺哪裡不好呢？”安言又問。

“哪裡不好你直說就是了，幹嘛一定要問我啊？”安言的問題讓我有些急躁，他擺明是故意的，我就不信他沒有看出來。

安言見狀笑了起來，大概是感覺我的樣子很滑稽：“只有你自己意識到哪裡不好，才能改啊，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合作能順利，才這樣問你的。”

“我……有些不能進入狀態。”我將咖啡杯放下，眼皮不敢抬起看他，只是默默地注視著手中的杯子。

“我能說說我的感覺嗎？”安言試探著問我。

“嗯。”看看他能看出些什麼，一副專業的樣子。

“你的畫稿裡，過於生硬，少了些感情。莫凌，是你在刻意迴避嗎？”安言一針見血，總是把人看得透透的。

他有時候就像我面前的一面鏡子，把我照得完完整整，連一點瑕疵都不放過。

“我逃避什麼？”被人看穿的滋味很不好，但是人總是這樣，既是被發現了，還是要裝作沒事的極力掩飾一下。

“莫凌，你之前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