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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他開啟門往外走。
門外赫然站著一個人。是伯父。他彷彿早就料到我們會出去似地。面無表情地說:“不要出門。更不要上山。”
玄麒不大情願地退後一步。明知故問道:“為什麼?我們只是想去看看夜景。”
“你們是聽到了那個聲音,想去看看吧?”伯父說。
聽了這話,不免一驚,原本以為只有我們能聽見,想不到他也聽見了。
玄麒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說:“是什麼聲音?”
“所謂的山神。”伯父回頭朝山上看了看,“從小,我就能聽到,村裡還有幾個人,也都聽得到,但是米長老總是說我們聽錯了,說那只是風吹過竹林的聲音。”
看來,儘管是普通的眼睛,但家族的遺傳,還是或多或少地體現了出來。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出去,尤其是十二點以後。”伯父接著說,“幾年前,和我一樣聽得見的幾個人中,有一個曾想在晚上上山看看究竟,可是,他一走出家門,就像發了瘋一樣,拼命往山上衝,我們趴在窗戶邊看到,覺得不對,但是誰也不敢出去把他拉回來。於是,這個人就這樣失蹤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是被野獸吃了,或是掉到山崖下面去了嗎?”玄麒問。
伯父搖頭道:“如果是這樣,至少會留下骸骨,但是他真的是失蹤,像蒸發了一樣,全村的人出去找了好幾次,什麼都找不到。所以,你們現在絕對不能出去,我會在這裡看著的。”
無奈,我們唯有退回房間。
關好門,玄麒悶悶不樂地坐在床上,嘟囔著:“這下好了,現在怎麼辦?”
牆上老式掛鐘的發條聲“滋滋”地響起,隨即敲了十二下。
窗戶忽然“砰”一聲關上,之後,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整個房間,剛才窗外的種種聲音,彷彿拔了電源的收音機,一瞬間,全都消失了。
妙妙被驚醒,瞪著溜圓的大眼睛,緊盯著窗戶。
這次,又是什麼?我緊張地想。
玄麒則側耳傾聽著,過了很久才說:“好像有人朝這裡來了。”
窗外似乎有一點亮光,但依然寂靜。
過了一會兒,光線越來越亮,玄麒小心地趴到視窗,從窗戶縫裡看出去,之後回頭,小聲說:“差不多全村的人都出動了,正在朝這裡來,走得很慢,不知道想幹什麼。”
聞言,我也從窗戶縫裡往外看,只見有很多人,手裡拿著手電筒,緩步朝我們的方向走來,很安靜,幾乎聽不到腳步聲。
“小心!”與喊聲同時出現的,是門板撞在牆上的聲音,我感到背後有東西快速逼近,下意識地一縮頭,頭頂掠過一陣涼風。
回頭,拿著鐮刀的伯父鬼魅一般站在房間裡。
“突然闖進來的。”玄麒手足無措地看著我。
而在他身後,我看到又有一個身影,手裡拿著明晃晃的菜刀。
“小心你後面!”我忍不住大叫,玄麒急忙往旁邊一跳,菜刀正好擦過他的身體,插在了床前的小木桌上。
拿著菜刀的人,是伯母。這一下用力不小,菜刀在桌上插得很深,她低著頭,使勁往外拔,頭髮在臉上遮出一片陰影,看不到她的眼睛。
伯父在第一下沒有砍中之後,又舉起鐮刀衝過來。我與他一照面,發現他的眼睛是閉著的,好似在夢遊,不禁一愣,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鐮刀的刀刃,帶著呼呼風聲,向我的頭頂落下。
腰間忽然被一條手臂箍著朝後一拉,接著便靠到了誰的胸口,鐮刀堪堪擦過我的鼻尖,一秒後,只覺得渾身涼颼颼的,都是冷汗。
然後,背後驀地一空,眼前一黑,才發現那人已到我面前,轉身一個漂亮的迴旋踢,踢飛了再次被舉起的鐮刀。而鐮刀還未落地,手刀已然斬落,伯父一窒,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你那邊怎麼樣?”巫煬乾淨利落地做完這一切,轉頭問道。
那邊的沈天暉,正從後邊架著胡亂掙扎的伯母,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紅痕。
巫煬“嘖”一聲,過去如法炮製,伯母便也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他們……”玄麒有點擔心,看著地上的兩個人。
“沒事。”巫煬說著,閃到大門邊朝外張望。
“怎麼樣?”沈天暉問道。
巫煬搖搖頭:“全來了,跑吧,到山上去。”
話音才落,不由分說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