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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我早就釋然了。”沈天暉長出一口氣,說,“現在,只覺得有些可惜,梓芸想要的太多,最終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頓了頓,繼續道:“就像巫煬說的,情人淚是一種特殊的玉石,傳說在很久以前,崑崙之下的一個小村莊裡,有一對小夫妻,丈夫一次出去之後,便再沒有回來,妻子整日站在村口,一邊向遠處眺望一邊哭,眼淚哭幹了,就是大滴大滴的鮮血,最終衰竭而死,魂魄又不肯轉世投胎,仍然停留在原地,不斷泣血。”
是個悽慘,但又十分常見的愛情故事。
“真可憐。”玄麒小聲嘟囔著。
“是啊。”沈天暉點點頭,“她太傷心了,以至於那段時間。村子裡全是她哀哀的哭聲。不多久,王母聽說了這件事,也十分同情這個女子,便來到村子口,使她忘卻以前的種種,做了散仙。而王母站過的地方,居然冒出了許許多多水滴狀的美玉,玉中帶著絲絲縷縷彷彿血脈似的紅色,一旦有血滴上去,就被迅速吸收,可不會消失,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塊鮮血還會越來越大,彷佛是血液在擴散。”
“王母娘娘法力無邊。”玄麒聽得入神,不著邊際地說出這麼一句。
“那只是傳說,別太當真。”沈天暉不禁覺得好笑,“這一對情人淚,是作為十八歲的成人禮物被送到我手裡的,三年後,我滴上自己的血,把它送給了梓芸。”
玄麒唸唸有詞了一會兒,說:“那時,她才十四歲?”
沈天暉“嗯”一聲:“她是跟在我身後長大的,一直是個乖巧、柔弱的小女孩,因為年紀還小,給她的時候,我並沒有說明這是什麼。兩年後,也不知她是怎麼知道的,說了幾句好話把另一塊乾淨的情人淚騙了去,再還回來,上面已經有她的血了。”
“你怎麼知道那上面滴的是她的血?”玄麒問道。
“修煉之人,對鮮血都很敏感,我修煉了十幾年,是誰的血,總看得出來。”沈天暉解釋道,“梓芸剛來時,才拿出情人淚,巫煬不是一眼就看出來那是我的血嗎?”
玄麒瞭然地點頭,又“嘿嘿”地笑起來:“挺好,挺好嘛。”
沈天暉定定地看著房間的一角,眼神迷離,想起了遙遠的時光:“我們都很清楚,兩人的關係肯定會遭到家裡的強烈反對,情人淚也始終不敢戴在脖子上,怕被人看見。”
“不過,你們一定是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開心的。”玄麒忍不住地感嘆。
沈天暉不置可否,沉默下來,片刻後,突地話鋒一轉:“扯遠了,還是來說情人淚吧。它除了吸血之外,可是有不少奇妙的地方呢。”
我知道他是不願意再提往事,便搶在玄麒前面,做出很感興趣的樣子:“是嗎?奇妙在哪裡?”
沈天暉想了想,說:“很多啊,比如動物的血滴上去,是不會被吸收的,吸收了一個人的血,便不會再吸收另一個人的,不過最重要的,也是最被嘖嘖稱奇的,則是它可以讓情侶們產生一種心靈感應。只要對方佩戴在身上,那麼閉上眼,集中注意力,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他所看到的一切。這種感應,會隨著玉石中血液範圍的擴大而變得強烈,也會因為距離的遠近而有所不同。”
第四章 巫煬不在的日子
玄麒聽得很是投入:“那肯定是距離越近。感應力越強大嘍?”
沈天暉點點頭:“梓芸在敲門的時候,故意將情人淚放在衣領外,這樣,才是最保險的。”
“怎麼說?”玄麒沒明白。
“道理很簡單啊。”我倒是懂了,“她來前就知道這房子裡有幾個人,拋開你我不說,就是萬一貪狼在,也不要緊。如果去開門的是沈天暉,會讓她進來,那是毫無疑問的,但若開門的是巫煬呢?要怎麼獲取他的信任?”
“哦——”玄麒想通了,“一個人類,身上戴著有沈天暉血的情人淚,她是什麼身份,根本考慮都不用考慮,馬上就能想到了。”
沈天暉沒有搭腔,能看出是遲疑了下,才道:“其實,不瞞你們說,梓芸進來沒多久,我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這話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
“剛剛看到她。心裡百味摻雜,腦子一片空白,又爭執幾句,也就沒空管這種感覺了。”沈天暉說,“後來到房間裡,慢慢冷靜下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才把你們叫進來。”
“除了那個幾年沒動過的賬號,她還有哪裡引起你的懷疑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