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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臉紅了呢。”於是女生們開始探究起那男生的長相背景幾年幾班的。我在一旁聽了直直地愣了好一會兒,張曉月長得漂亮生性開朗每天又有一小車接送,惹人注意是十分自然的事;可我不明白一個女生從小學進了初中,即便是這樣重點初中裡的頂尖學生,她們的心思是不是就已經從正當的男女同學關係中抽離出來?
對於張曉月詩中所寫的“願意做你最好的友朋”,我並沒有認為那是她對華祺別一份含意的表達。也許那時候張曉月是真心真意地想成為華祺的朋友,正式上課以後的很長一段時期裡,張曉月對他一直只保持著同學之間的交往,儘管偶爾也有並坐聊天,嬉笑怒罵的時候,但那都是除去性別因素之外的情感交流。我對張曉月當然不能說很喜歡,事實上,我的心裡不免會有一些羨慕甚至嫉妒的成份,使我無法積極地去面對她和華祺的友情。
很多時候,當我看到華祺和她在教室裡或在操場上忘我地交談,我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好多年前第一次華祺和梅田田坐在那塊小學操場的石板講臺上時說話的情景。那些畫面已經離我好遠,彷彿天邊突然投下的一抹暗影在我眼前輕輕掠過,我沒有辦法忘記梅田田畢業離校那最後一刻在門口望著華祺的眼神。那是一種告別緬懷的神情,是一種無法伸手挽回的憂傷。
張曉月和梅田田是不同的,她們一個永遠都會跑在前面,一個卻永遠只能落在後面。張曉月是那種不肯輕易為人停下腳步來等待的人。
我們班有一個男生叫陳旭陽,長得極為清秀漂亮。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上面掛著長長的睫毛,笑起來,兩頰有兩顆深深的梨窩;穿了運動短褲的時候,同學們都可以看到他腿上的面板跟臉一樣,白皙中幾乎沒有一點瑕疵。剛入學的第一天,班裡的女同學看到他都要忍不住輕輕地低呼一聲,然後便會用一雙眼緊緊地跟到他的座位上。
我想陳旭陽是知道自己非常受女生歡迎的,女同學的低呼他一定是聽到了,可是他依然能夠泰然自若地走過教室講臺,將正臉對著底下的同學走入自己的桌位。那時候我們還沒排過位置,陳旭陽挑的桌位正好在張曉月的後面。張曉月回過頭對他笑了一笑。
陳旭陽喜歡張曉月,這是在我們軍訓結束那一天進行全年級列操比賽後他親口說的。
就在這一天的前一天下午放學,我因為歌舞特長被老師留下來談了一刻鐘左右,再回教室找華祺回家,中途走過通向教學樓的走廊時,一轉頭看見正在校門口等車來接的張曉月身旁站著陳旭陽。陳旭陽試圖去拉張曉月的手,可是卻被張曉月甩掉了。張曉月朝他白了一眼,向一邊邁開了兩步。陳旭陽突然大聲說了幾句話,說的什麼我沒能聽清,但我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摩擦。這時,張曉月莫名地轉回頭向教學樓看過來,也許是看見了我站在走廊上,便生氣地陳旭陽叫道:“你真煩,我的事不要你管。”
看著張曉月一個人跑掉,陳旭陽轉過頭來看我,臉上竟是與他清秀漂亮的模樣不相協調的忿恨。我嚇一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來瞪我呢?我垂一垂眼便趕回了教室。回家路上,我把剛才看到的事跟華祺說了,華祺笑了笑,沒有說話。華祺的表情使我覺得有些奇怪,就問他:“你知道他們的關係嗎?”華祺說:“我不知道,不過剛才陳旭陽走的時候來跟我說了一句話|ūмDтхт炫…書сοм網|。”華祺轉頭看了我一眼。我便問:“他跟你說什麼?”華祺微帶著笑意說:“他叫我以後不要寫那些東西。”我一愣,說:“那些東西?是你寫給張曉月的詩嗎?”華祺點了點頭,說:“他以前可能和張曉月很好吧,早知道我就不寫了。”
到了第二天列操比賽,也是很湊巧的事,教官把陳旭陽和班裡一個平時訓練很認真的女生叫出來,讓他們一左一右在前面領隊。那女生一見陳旭陽笑著和她打招呼,臉就紅了一大片。列操正式開始前,陳旭陽便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說起了話,時不時地還和她開了幾句玩笑,顯得極是友好又殷勤的樣子。我站在同學中間隨便在一起聊天,幾次循眼過去看他,總是看見他的眼角會不經意地瞥向張曉月所在的位置。我在心裡忍不住地笑了起來,知道漂亮的陳旭陽並不是個品行很好的人。
列操比賽結束,我們回到自己的班級時間快到了五點。老師稍稍佈置了一下學期課程和班隊工作便給我們放了學,同學們像開了籠的鳥一樣飛奔出教室,最後還留下的是我們五個人。張曉月找了華祺說些事,我在等華祺,陳旭陽在等張曉月,而多出的一個女生便在慢吞吞地整理自己的東西。我回頭朝那女生看了一眼,只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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