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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棄，就當我求你了，好麼？”

皇甫旭堯就這樣被他們隔絕在外面的環境中，彷彿在他們之間他是一個局外人，一點他插手的餘地都沒有，而她對他的笑靨卻像是刀子一般刺進他的胸膛內。

忽然，他覺得嗓子很堵，指骨死死地按住胸口，彷彿有冰塊被揉碎了在心臟，寒冷的同時還有被冰的稜角刺痛！

那麼壓抑的痛啊……

霏兒，你能瞭解麼……

“季霏，沒有我的允許，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忽然，皇甫旭堯一個用力，季霏被大力拉起，卻聽見一陣咔嚓的聲音，她的手似乎脫臼了，滿頭的汗水，此刻正靜靜的依靠在暮雲峰的懷裡。

暮雲峰將季霏抱在懷中，解開她身上的紳子，輕聲道，“霏兒，我帶你回去！”

季霏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便被暮雲峰橫抱起，季霏貼在他的胸膛，眸光仍舊沒有停留在皇甫旭堯身上一刻，好似他只是一個陌生人，或許他們連陌生人都不是。

“季霏……旭堯他……”凌雲霆想要上前去解釋，可是卻被皇甫旭堯一個眼神給逼回去了。

他就那樣站在原地，任由自己的手流血不止，墨眸緊緊盯著季霏被暮雲峰抱著離開，直到慢慢在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不見。

陽光仍舊燦爛。

皇甫旭堯站在原地，忽然在他眼前出現了，一張張嬌媚，或是燦爛的笑臉，那從前都是屬於他的，現在都屬於別人了，一股酸澀在胸口蔓延，無窮無盡，幾乎要將他淹沒。

“旭堯，你這又是何必呢？你真的打算放手麼？”

第十八章　季霏死了

“放手？你覺得我會放手麼？”皇甫旭堯的話淡淡的，“我讓他帶走霏兒，並不代表我會把她給他。如今的她，讓她留在我身邊，只會對她的傷害更大，她不會原諒我！”

“旭堯，你變了！”凌雲霆看著皇甫旭堯輕聲道，“以前的你會不顧一切的將季霏搶回來，因為她是你的，無論怎麼樣都好，你不會讓你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走！”

“是麼？”

皇甫旭堯站在廢舊的屋內，仰望著天際，漸漸的天邊出現了一抹緋紅，白雲染紅，他站在這裡也不知多久了，好像很久了，也許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凌雲霆看著他的背影，微微嘆息，他上前去，卻也看不清他究竟有何表情，卻感覺到，從他身上所散發出的蕭瑟和孤寂，像是一個走丟了，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走吧，你的手傷得應該不輕，去醫院看看！”他走到他身後，聲音似帶著嘆息，“依照我的判斷，應該是拉上了筋骨，又加上先前的傷，你知道麼？你的這隻手差點廢掉！”

“是麼？”皇甫旭堯唇角微揚，帶著薄涼的味道，“對了，替我查查那個戴面具的男人！”

“我知道！”

“走吧！”

皇甫旭堯同凌雲霆轉身離去，天際邊緋紅已經漸漸隱退，一地的斑駁，顯得淒涼極了。

愛別離，求不得，無休無止，永墮輪迴，越是愛，就越是害怕失去。

旭堯，你同季霏之間，還能回得去麼？

自從那天之後，季霏似乎像是失去記憶了一般，彷彿她的生命中從來就沒有皇甫旭堯這個人出現過，所有的浪漫與甜蜜，所有的痛苦與折磨，似乎都是一場夢。

而季霏經過那天的洗禮彷彿重生了，回到那個安靜冷傲的女子，沒有歡樂和淚水，亦沒有悲傷和絕望……

但是她的眼睛始終是灰濛濛的一片，沒有生氣，沒有光芒……

暮雲峰知道皇甫旭堯帶給季霏的一切永遠都不會只是一場夢的。無論是幸福還是痛苦都只能讓她刻骨銘心，所以他從那天開始也決口不再提皇甫旭堯的名字。

靜靜的房間內，陽光鋪滿了地上。

“霏兒，我們明天便去法國！”

“好！”季霏微微一笑。

暮雲峰看著她，坐在他的旁邊看著她，“霏兒，等一下，我帶你出去走走好麼？你已經很久沒有出去走走了！”

“嗯！”

深秋的天空總是這般的美，那些樹葉都被染上了一層金黃色，顯得燦爛異常，踩在上面柔柔軟軟的，還有一聲一聲清脆的響聲。

在墓地裡面，白色的長椅上，落滿了枯黃的葉子。

風沙沙地吹過時，它們便像是起飛的紙鳶一樣靈動。

季霏站在樹下，看著漫天飛舞的枯葉，目光中盡是寂寞，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