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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遲扯開,捏在手裡,粗略過了一遍,“不錯。”他如是評價。
廖程遠嘻嘻笑,“現在有五成勝算了吧。”
“還不夠好,我要的是十成!”
廖程遠抖了抖,“那我去跟李念聯絡,不知道她會不會獅子大開口。”
沈遲眼皮未掀,輕飄飄道:“去的時候最好把自己洗乾淨。”
廖程遠嘴角抽搐,boss,你這是在講冷笑話嗎?還是暗示我,無論李念那小魔女提什麼條件沈氏都無條件接受?
廖程遠頓覺肉疼,李念那廝,看著斯斯文文的小女子一個,卻罕見的嗅覺敏銳,尤其擅長見縫插針,最可怕的是竟然針針見血。
程暮雪望向沈遲,此時的男人身上已不見了進門時的凜冽之氣,身體放鬆靠著沙發,鼻樑以上的半張臉隱在陰影裡,微揚的下頜弧度優雅美好,他的唇角翹起帶著涼薄而無奈的笑意,包廂裡一時間無比靜謐,未來得及關閉的點唱臺不合時宜的逸出歌聲,是空靈優美的女聲。
愛上一個天使的缺點
用一種魔鬼的語言
上帝在雲端只眨了一眨眼
最後眉一皺頭一點
愛上一個認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開的時間
你在我旁邊只打了個照面
五月的晴天閃了電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終不能倖免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懂事之前情動以後
長不過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哪一年讓一生改變
遇見一場煙火的表演
用一場輪迴的時間
紫微星流過來不及說再見
已經遠離我一光年
一直自動遮蔽將存在感降到最低的兩位美女有些戰戰兢兢,眼風偷瞄著沈遲爭相去滅聲源,生怕再出個錯惹怒這位心情欠佳的主顧。
原本沈遲已有些醉意,神經被酒精麻痺的不如平如靈敏,可是這幾句歌詞經由耳朵鑽進心裡,他清晰地感到胸膛裡的心臟被狠狠地動了一下。
他抬手製止了她們關機的動作,有些慵懶地將頭靠著靠墊,手指跟著節拍起舞,他的手很漂亮,色澤溫潤,乾淨無瑕,五指修長,透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讓女人忍不住幻想被擁有這樣一雙手的主人擁住的感覺。
程暮雪目光痴迷地鎖住沈遲,這個男人令女人無法不為他著迷。他慵懶閒逸,有著名門貴公子最無可挑剔的風度儀表;他運籌帷幄,有著對某些既定目標誌在必得的蒼涼霸氣;可是他又玩世不恭,對世事有著漫不經心的隨意。這所有的一切註定了他的不可捉摸,為其不可捉摸,有著女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沈遲用他那低沉動聽的嗓音吟誦著,“有意思。”默了默又問,“這歌叫什麼來著?”
二女面面相覷,對視一眼齊道:“流年,王菲的。”
“終不能倖免。你們說這世間的事情是不是都只註定了的,想忘得忘不掉,想躲的躲不了,該發生的註定會按著既定的軌道發生。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是命中註定的,逃也逃不掉,而我們只能認命。”
他的聲音低沉平緩,像一個拼死掙扎最終卻無奈認命等著死神降臨的病人在給自己下最終的判詞。
“看不出縱橫商場,所向披靡的沈大老闆竟是個宿命論者。”廖程遠接過話,“命運這玩意,你信他就有你不信他便無。我們姑且可以枉顧以往的努力把已有所得歸結於宿命,但倘若把將來所求也寄希望於命運,這就有點玄乎了,命運嘛,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心裡踏實點。如若不然老天來個颳風下雨的,我們不是一命嗚呼,所以還是未雨綢繆的好。旱澇保收!”
沈遲眼神微眯,將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廖經理你說的不錯,命運嘛,還是握在自己手心裡踏實。”
出來時發現雨雪已經停了,空氣清冷。
就在他們剛踏出門的那一刻,一個身高相貌均很彪很的男人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來扶住了腳步浮虛的沈遲,他雖然喝了不少酒,神智卻還清醒,周到地說:“我喝了酒不方便開車,請廖經理送程小姐回家。”
程暮雪終於放開攙著沈遲的手臂,放棄跟隨照顧酒醉的男人的想法,這麼明白的逐客令,想裝不明白都不行。
目送銀色賓利絕塵而去,回過頭的程暮雪幾乎兩眼含淚,“程遠,我究竟哪裡不好,難道我做的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