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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我一語地試探沈遲與程暮雪的關係,福慧想看看沈遲的反應,於是偷偷瞄他——
只見他淡淡一笑揶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總既然有意不妨直言告知程小姐,何必這樣拐彎抹角呢?”
他撇的倒是乾淨!
新娘子那邊派人來請程暮雪,她走時看了沈遲一眼,目光復雜也不知在想什麼。
無聊的談話繼續,不過話題轉到一桌子地產商的老本行上。
“東城開發拍到A—8號標地的季從風以前好像是跑中日貿易的,聽說在B城小有名氣?”
“B城?呵,那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上京!來上京搞搞貿易也就罷了,現在地頭還沒踩熟,就想跟我們分一杯羹。”
“到時候栽了跟頭都不知道誰使的絆子,上京的水深著呢。首先就得問問沈先生答不答應,咱們才考慮要不要放他一馬。”
沈遲輕飄飄一笑,“何總說笑了。”
福慧看他那個得意的樣子,忍不住腹誹,果然這個世界上之所以有人孜孜不倦地拍馬屁,那是因為有人興致勃勃地等著被拍啊,市場需求嘛!
乾果撤掉了,陸陸續續開始上菜,糖醋丸子、油悶大蝦、紅燒排骨……福慧發現竟有不少自己愛吃的,躍躍欲試。但攝於一干人等對沈遲的態度,強忍著嘴饞,惆悵地看一眼飯菜再惆悵地看一眼沈遲,如此幾次,終於沈遲狐疑地看她。
福慧復又惆悵地看一眼飯菜。
沈遲不禁一笑,瞟了福慧一眼,舉起筷子隨意夾了一筷子放到碗中,然後他含笑看著福慧迫不及待地用勺子舀了只最大的蝦到碗裡。
福慧鼓著腮幫子嚼蝦肉,後知後覺地發現氣氛不對,抬頭髮現在座的人除沈遲外皆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那個,主位的人已經動過筷子了吧?
被一群人盯著,福慧幾十年如一日的緊張毛病又犯了,吞的有些急,辣氣吸進口腔裡,然後,止不住地一陣死命咳嗽。
她的手死死攥住桌子上鋪的布,指節泛白,不住咳嗽的臉上泛起一抹病態的嫣紅。
沈遲動作迅疾地一手伸到福慧背後不輕不重地拍著舒緩她的咳嗽,另一隻手則拿起面前的水杯,異常自然地放到福慧嘴邊。
福慧得救了似的,一手拍著胸口一手扶著水杯死命的猛灌。
倆人一個動作嫻熟,一個接受的心安理得。在座人等兩兩相望,個個面露狐疑,
坊間傳聞沈遲格調高雅,近身女子無一不是絕色。
眾人心領神會——
看來流言真的是流言,果然是信不得的啊!
咳嗽終於被壓住,氣氛卻已變得詭異。
抬眼注意到全桌人的表情,沈遲抽了張溼巾細細擦著手指,淡然一笑道,“諸位再這樣盯著瞧,江小姐怕又要噎著了,這樣一副吃人的眼光擱誰也吃不下飯啊!”頓了頓,復又揶揄,“還是江小姐如此秀色可餐,各位移不開眼了,恩?”
他此話一出,哪還有人敢明目張膽地繼續盯著他們二人,紛紛將話題轉開,福慧卻被他一席話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是那種聽見別人打趣她美女就要反省的人,還秀色可餐?這個人永遠有辦法讓她無地自容!
話題繞了一圈又繞回車禍上。
這些人真是的,在別人的婚禮上聊什麼晦氣的車禍,福慧不滿。
沈遲卻沒有什麼不悅的表示,靠著椅背靜靜地聽也不插話。那個被稱為馮總的人正在聊他在日本出差時聽到的一則奇事:
“一個華人女孩,在開車前往東京的高速公路上為了避免與一輛大型貨車相撞,情急之下猛打方向盤,結果以時速120公里的速度撞破了高速公路的護欄。恩,那一段是山路,車翻滾著滾下山,不過那女孩命大,竟沒有死。但據說當時她的整個右半身都被壓住了,報紙上報道說是粉碎性骨折,不知道有沒有截肢。”說完嘆息了一聲。
“馮總,這就是你所謂的奇事啊?”
“你聽我說完。”被稱作馮總的男人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白色的菸圈自鼻孔逸出,他緩緩道,“我幾年前也出過交通事故,說句不怕諸位笑話的話,當時真的大腦一片空白,就一個感覺覺得自己活不成了,手腳不聽使喚,連動都動不了。後來被送去醫院緩過勁來才發現不過是些輕微的擦傷。我這商場這麼多年,自詡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但是回想起那場其實算不了車禍的車禍仍心有餘悸。”
“馮總,這跟那車禍的小姑娘有什麼關係,扯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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