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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靠著椅背,看著她沒有說話。福慧又問:“還有徐弋,你早不起訴他、晚不起訴他,為什麼要在你給我考慮的這三天的時間裡起訴他?”
沈遲所幸丟了茶杯,整個上半身斜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臂微微眯著眼睛看她。
福慧也看著他,見他那個不置可否的樣子心中五味陳雜,一時間竟辨不出心中滋味,只是再開口時語氣已經有些涼,她看著他的眼睛說:“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話音一落,沈遲迅速接上:“你以前也不是這個樣子的——絕對不會因為其他男人站在我的面前說這種話,為了其他男人而指責我。”
“……可是”她說:“你說過給我時間考慮的。”
沈遲側頭,避開她的目光,稍許才淡淡道:“我只是說三天之後去接你。”
福慧死死盯著他,絲毫不願退讓。
沈遲終於偏過頭,目光對上她的視線,語調變得冰冷:“季從風的事情是公司的決定,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至於起訴徐弋的事情,當年我們沈家差點因為他們徐家父子破產,而今起訴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是嗎?”福慧的聲音也冷冷的,是面對沈遲時從未有過的語氣。
那兩個字聽得沈遲怒從心起,眉尾一挑,吐出兩個字:“不是。”
片刻之後,他又說:“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確保你做出正確的選擇。”
“你……”福慧驀地抬頭,看著他,眼睛裡有某種複雜難辨的情愫,“你這算是在威脅我嗎?”
當初她耍心眼利用沈遲威脅程暮雪,而今沈遲卻用盡手段來威脅她。
沈遲聽聞後,不願再看她閉上眼,微微苦笑著說:“如果你覺得是,呵呵……那就算是吧。”
片刻之後,沒有聽到響動的沈遲又問了一句,莫名諷刺的味道,“那麼,……江福慧,我成功地威脅到你了嗎?”
他感覺到有人靠近,卻沒有動,許久之後,他聽到身邊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氣,用一種幾乎是顫抖的聲音問:“為什麼呢,難道只是因為當初是我先轉身的,所以即使八年那麼久都無法釋懷,所以要報復我嗎?”
“你說呢?”怒吼著,沈遲像是被毒蠍蜇了一般跳起來,手上捏著的茶杯順手被甩出去,“嘭——”的一聲,以極強的力道砸到斜對面牆上掛著的風景畫,那樣強勁憤怒的力道帶動著懸掛著畫卷晃動了幾下,然後,年久老化的繩線“呲——”的一聲斷裂了,墜落的畫卷帶落了牆壁下襬放的古董花瓶,脆弱的陶瓷在觸及地面的剎那碎成碎片,隨之跌落的畫卷正好反著落在那些殘片上。
連續不斷的響動惹得兩人同時看去——畫卷的反面竟然也是一幅畫,畫中的女孩子咧嘴傻笑著,歪著頭輕輕靠在明顯有些彆扭的男孩子肩上。
畫功一般,甚至有些粗糙,卻生動地表現了女孩子眼中的促狹,捕捉了男孩子些微彆扭的神情。畫中的男孩女孩穿著50、60年代人才穿的衣服,並肩坐著,傻而土氣——那是她惡作劇留下的成果啊!
右下角歪歪斜斜幾個毛筆字:50年代之阿遲與福慧的結婚畫像。
最下面是落款:木野狐。
看著那幅因年久而黯黃的畫卷,福慧愣住——他竟然還留著,竟然還留著,而且那麼憤怒,不惜使出那樣的手段也要讓她回去!
須臾失神,沈遲看了一眼愣住的福慧,朝那副畫走過去,就在他邁出第一步,落後的那隻腳剛剛抬起時,回過神的福慧拉住了他,起身站到沙發上,然後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吻住了他,那是一種決絕而不顧一切的激烈。
片刻之後離開,她捧著他的臉,俯視著他一字一句道:“阿遲,你一定不能不要我,就算有一天發現我做錯了事也一定不能不要我,否則……”否則我就去死。
她那一句話沒有說完,被突然欺近的沈遲堵在舌尖,他驀地抱起了她,以一種更為激烈的方式吻住了她,他的雙臂緊緊箍住她,如同用力之大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他在她唇間甜舔舐啃咬著,帶著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眷戀,片刻之後,不滿足於此的沈遲抵著她的牙關誘哄著使幾乎忘記思考的女人張開唇,然後,在嘴唇微微開啟的剎那,他的舌直達女人的舌根,然後迅速地以一種幾乎要將她吞噬掉的力度吸住了她,輾轉反覆著——可彷彿還是覺得不夠,那樣激烈的索吻似乎不夠解多年刻骨相思的一毫。
她的腳虛虛地抵著沙發,整個上半身伏在沈遲身上,兩人反覆地吻著,累極了便氣喘吁吁地互相抵著額休息,偶爾她的鼻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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