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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醫生’的那個。”福慧學著李梅李醫生死板嚴肅的腔調,將那個嚴厲的女醫生的神情學了個惟妙惟肖。
生性嚴謹的宋院長也被逗樂了,笑吟吟地說:“那我這就帶你去找,”他刻意頓了頓,“恩,那個兇巴巴的李醫生。”
一切都是冰冷而雪白的,穿著雪白外套的醫生、白色的布簾。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窗簾、白色的牆壁——在這個蘊藏著無數病毒的病房裡,一切卻都是純淨的白色。
被緊急召來的李醫生,看到坐在病床上的福慧時有些緩不過勁來——本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呢,宋院長竟然親自打電話命令她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馬上為一位重要人物看診——原來所謂的大人物,不過是她那位最不聽話的病人嘛!
“疼嗎?”隔著厚厚的冬裝,李醫生按了按福慧的腿,拿捏著力道,不是詢問病人的感受。
“還好。”雖然只是輕輕的按壓,還是有刺骨的痛意傳來,像有細細的針刺入肌膚,可是福慧竟然只是淡淡一笑,幾乎是習慣性地隱瞞了自己真實感覺。
福慧的手緊緊地抓著床,原本平整的床單被她抓出深深的褶皺,看了因用力而骨節突出的手一眼,莫名地,多年來見慣了各式傷病患者被磨練的心性冷硬的女醫生,感覺到微微的苦澀,手下卻驀地加大了力道,似乎非要逼她說出事情不可,“那這樣呢?”
“啊!”猝不及防,福慧驚撥出聲:“疼!”
聲音未落,虛掩著的病房門被驀地推開,沈遲緊張的聲音緊隨後響起,“怎麼了?”
沈遲送宋院長離開,推門進來時,那位被福慧形容的兇巴巴的李醫生,正表情嚴肅地拿著一把雪亮的剪刀準備剪福慧的褲子腿兒,而那個被剪的人,蒼白著臉,似乎不能忍受那樣刺目的雪亮,卻又想在努力克服著什麼似的,咬著牙死死地盯著剪刀落下去的方向。
69、福慧,我們回家吧
“阿遲,你回來了。”看到沈遲進來,面色蒼白的福慧抬起頭,有些虛弱地笑了笑。李醫生拿著剪刀的手頓了頓,所有所思的看了沈遲一眼,回頭又看福慧,雪亮的剪刀映著斜斜射入的光線折射出冷冷的亮光,打到面色蒼白的女子臉上。
沈遲看一眼泛著冷光的剪刀,沉聲問:“怎麼了?”
李醫生看也不看他一眼,手在福慧腿上按來按去,考量落剪的最佳部位,冷冷道:“傷口沒有及時處理,和裡面的衣服粘一塊了,為了避免再次扯開傷口,所以最好是剪開。”頓了頓,側首斜眼看沈遲一眼,陰陽怪氣地又說:“至於為什麼沒有及時處理,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福慧作出一副正直的表情,無辜地看著黑著臉的李醫生,沈遲看著她那個撇清的樣子,一時間有些無奈。
好像終於決定在哪落剪了,雪亮的剪刀比劃了幾下眼看就要落下,“阿遲!”就在剪刀將落下的剎那,幾乎是下意識地,右腿微微一曲,避開了,她仰著頭看站在床尾的沈遲,一副【炫】恍【書】然【網】大悟的樣子,“阿遲,我餓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呢。我記得醫院旁邊有家賣小籠包的鋪子,味道特別好,我每次過來這邊都要吃一籠。你去給我買一點吧?”她努力地控制著聲音裡的顫音,儘量裝出所無其事的樣子。
沈遲沒有說話,就那樣默默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走到她的身邊,抓起放在床上的左手,握住,淡淡說:“等你檢查完了,我陪你一起去”。
他的聲音很輕,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福慧知道,今天無論使任何手段他都是不會讓步的——可是怎麼就那麼難呢?她本來已經下定了決心的,為什麼總是覺得害怕呢?
當初,也是在這樣的一間的病房裡,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床單,雪白的簾布以及磕傷出血的傷口、泛著冷光的手術剪刀——唯一不同的是,當初站在那裡的人是季從風,她雖覺得難堪,但還不至於難以忍受,而當站在那裡的的那個人是阿遲時,怎麼就變得那麼難了呢?
“阿遲!”她輕輕地叫他,聲音委委屈屈的,竟然隱隱帶了哭腔,更低更低的聲音,“我怕。”。
相握的手緊了緊,沈遲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越過福慧的肩膀,輕輕摟住她,“過了今天就好了。”
冰涼的剪刀觸及面板,傳來涼意,福慧側首將頭埋在沈遲懷裡,眼睛緊緊閉著,咬著牙關,隨著剪刀往上,沈遲攬著她的手臂越來越緊。
當整個小腿暴漏在空氣中的剎那,福慧感覺到沈遲的身體驀然繃緊,細微的抽氣聲響在寂靜的空間裡。
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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