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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我才接受了介英。介英是我的經紀人,算是我身邊最近親的男子,從我出道就開始跟著我。
開始的時候我並不喜歡他,因為我厭惡身邊跟著一個男子,可公司說他是最優秀的,讓我先試用下,實在不滿意再換。就這樣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找機會替換掉他,接替的人我都選好了,是個表情嚴肅的三十多歲女人。
我知道介英是愛慕我的,很少有男人能抗拒我的美麗和當時憂鬱迷離的氣質,本以為很快就能抓到他的把柄,替換掉他,可他卻意外的謹慎,一個明明連視線都離不開我的男人,卻能做到我規定的和我保持著距離。他思維活躍,辦事細心靈活,讓我在工作中佔了不少優勢,可以說,是他一手將我捧紅的,可能是因為他的細心體貼,我們之間的相處逐漸融洽起來,他也成為了我身邊唯一親密一些的男子。
當我三十歲生日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向我告白了,面對他溫柔而又苦澀的表情,我的心也軟了,雖然沒有答應他的交往,卻也放縱了他越來越親密的接觸,三年後,我們第一次上了床,那一夜是極為放縱的,我寂寞了十多年的身體第一次獲得了滿足,不用在壓抑,一切都是順其自然,他成為了我的情人。
和他的相處很舒適,完全沒有拘束,可能是因為我心裡接受了他,而他又太過了解我,他的包容與體貼讓我的心境越發平和起來。
我們雖然是情人,卻並不親密,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交集,那時的我全部的熱情都埋葬在了少年歲月,雖然對他不公平,可是每月不超過三次的夜伴是我們僅有的放縱。
他一直陪伴在我身邊,一生都沒有婚配,就在我過完五十歲的生辰,他卻失蹤了,一個月後才打聽到他已經去世,得到這個訊息我震驚不已,他還不到六十,生命才剛剛過去一半,怎麼會!?
匆匆趕到他的家參加出殯才知到他竟然是大家之子,辛家可算是碧城有權勢的家族之一了,那時我真的很傷心,我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不瞭解他,他的出生,他的成長,甚至他的疾病與死亡,他悄悄的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又悄悄的離去。
之後,我就退出了娛樂圈,安靜的呆在他為我設計佈置的家中,偶爾會讓自己想起和他相處的點滴。
看著鏡子中嬌豔的臉龐,我有些厭惡自己敏感的身體,明明身體是乾淨的,卻因為靈魂和意識記住了歡情的滋味,讓我再度陷入尷尬之中,更過分的是,勾起這一切的竟然是我的親生父親。
夜鈞天,我的父親……
胸口被堵住了似的,我難受的彎下腰,眼睛一陣酸澀,馬上抬手捂住喉間的哽咽,我不敢看向鏡子中狼狽的自己。
敲門聲驚醒了陷入自厭情緒的我,夜鈞天在門外關心的問我怎麼了,趕緊將冷水開啟,沖洗了下眼睛,試圖掩去眼角的紅潤。
“沒事,我就好了。”我一邊答著,一邊趕緊打理好自己,離開衛生間。
“怎麼了!?”他一見我就關心的靠近,我不敢和他對視,卻被半強迫的抬起臉來,目光在我臉上一陣掃視,隨即視線定在了我的眼睛上,口氣有些不悅的道:“還說沒事!?怎麼哭了?是那裡不舒服?肚子疼!?”說著他看向我的小腹。
我大窘,趕緊說不是。
我發育偏晚,體質也偏寒,所以每到經期的時候肚子都會很痛,這點夜鈞天是知道的,畢竟我們曾經親密到寸步不離。
“咦,知道害羞了!?看來真的是長大了……”夜鈞天含笑的摸摸我的頭,牽著我坐下,“還是不要喝冰水了。”說著他站起倒了杯熱水重新端給我。
我接過,暖著自己,低頭研究著杯子,水,還有自己的手指,心裡咚咚的跳著,有些坐立不安。
兩人都坐著沒有說話,房間一下子安靜的不得了,有些沉悶。
我抬頭看去,發現夜鈞天竟然在發呆,他坐在我斜方的單人沙發上,面無表情,眼神卻飄飄的不知望向何處,這種類似的表情我幾年前剛認識他的時候常常看見,不同的是這次的發呆似乎有些嚴肅!?可以感覺到他緊繃的嘴角和凌厲的眉峰。
“爸爸,你有心事!?”我小心翼翼的問他。
他看向我,眼神凌厲的向我襲來,我有些嚇到了,身體後移了一下才控制住,趕緊坐正,繼續問道:“有什麼不開心麼?”
“沒事,只是在想一些問題。”他收回外露的氣勢,認真的回答,還是一派嚴肅。
我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可是他卻沒有為我解答,於是我天真的問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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