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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洲聯盟向我們發出警告,悍狼部隊如果不立即退出城市,軍隊將視為暴民攻擊。在我們收到警告的同時,可沒想到的是在我們立馬聯絡悍狼後,才發現他們已經受到了大火力的攻擊,死傷慘重,為了兄弟的安全,只得全數退出城市。
基地的我們不敢想象談判現場的CYC的處境,他下機後就音訊全無,談判進展我們一無所知。
第四天,我結束了手頭的工作,隨手拾取了幾件換洗的衣物,準備出發。
離開基地前,我看見了丘亞斐和其潘兒。
“你要回去了!?”丘亞斐低聲問我。
我點頭。
“……保護好自己。”他似乎想要說什麼,可說出口的只是一句囑託。
“保重。”我也低聲說道,最後拍拍其潘兒的肩膀,強行給了丘亞斐一個擁抱,轉身離開。
這是一架飛往歐洲大陸的小型客機,載客量三百,我刻意選擇了熱鬧的經濟艙,一上機就帶上了眼罩,黑暗中耳邊伴隨著嘈雜的各國語言,安心的進入夢鄉。
睡睡醒醒,二十多小時間的路程就在我的迷濛中過去了,當廣播提示馬上就要達到目的地後,我才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在機場的衛生間裡,我將臉整個埋入水池中,然後狠狠的搓洗了幾下再用紙巾一點一點的碾幹。
我的臉很瘦,臉頰上沒多少肉,外加最近沒休息好,臉上的顏色更顯得暗沉焦黃,一幅營養不良的模樣,幸好臉型尚可,整體稱得上娟秀,一番梳洗打理,讓自己儘量清爽了一點後才坐上計程車。
到達目的地已經是四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從計程車上下來,我已經聞到了海水獨有的氣息。再往前就是私人領地了,計程車無法靠近。
下車我徒步行走。
這幾年我跟著自由聯盟到過不少地方,我們曾經一邊戰鬥一邊撤離,吃了一些苦,所以現在走些平地對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麼。
我自己都感到這幾年身上的變化,不知我站在那人面前,他還能否認出我,而我又將以身份與他見面,或者相愛,是女兒,還是愛人……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當我感到疲憊時,遠處終於看見了白色木屋的蹤跡。
我踏上細白的沙地,一步一陷的走的有些蹣跚和遲疑,細沙鑽入鞋中,有些硌腳,我看看腳下,乾脆的踢開了鞋襪,赤腳踏上沙地,腳下暖暖的,果然舒服多了。
我步伐大了起來,並逐漸小跑,木屋在我眼前放大,屋前藤椅上端坐的男子也在我眼前放大。
他安靜的坐在那裡,明亮優美的好似一幅畫,讓我屏息。
他似乎在凝視我,看著我一步一步的靠近,我目光遊移,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我一步一步的前挪,離他越來越近。他好像瘦了,襯衣西褲穿在他身上不是那麼合適,寬鬆許多,嗯,也許這是目前的潮流形式,畢竟以他的身份,即使瘦了也不會穿著不合身的衣服。
不過即便不合身他也穿出了味道,有股慵懶的寫意,他似乎過的不錯。
緩慢的移動腳步,我的視線由他的肩胛悄悄的上移到髮梢,最後我剋制的,平靜的對上他的視線。
他的眼神深邃寧靜,看似冰冷無情,可如果你用心去看,就會發現其中靜水深流般的雅緻,你就會明白,他胸中有萬千丘壑以及內心又洞察一切,他不被矛盾束縛亦不被慾望捆綁的從容與修養。
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是冰冷的呢,對上他的眼睛,我只看到了其中愛憐般的溫情以及引而不發的激動。
“回來了。”他說。
“我回來了。”我也說,隨即撲向他朝我張開的雙臂。
同樣是海洋和陽光的味道,他的身上卻沒有這腥鹹海水中隱隱的苦澀感,那麼的清新宜人,這熟悉而溫暖的味道一下子攻克了我的心防,鼻子一酸,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他,抑制不住的嗚嗚大哭起來。
這幾年所遭受的疼痛,絕望,窮苦……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找到了發洩口,從被我掩埋的深處潺潺流出,洩了個乾淨。
他摟著我,輕拍著我的後背,並沒有阻止我的眼淚,靜靜的等我發洩著,直到我哭夠,疲倦的只餘下細細哽咽,才攏攏我的頭髮,側臉看向我,嘴角的弧度雖然顯得冷淡,眼中卻有隻屬於我的關切與愛憐。
“藍兒?”他低喚。
“……唔。”我哽應。
“藍兒!?”
“……嗯。”
“藍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