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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表現,也是她在某種程度上在乎了他的結果了。
這個寒假過得辛苦又混亂,花曉為了逃避在“家”裡住著,聯絡了好多的親戚,看誰家能讓她住幾天,接著她就開始在各家之間輾轉,美名其曰平時上學沒空,利用假期聯絡親情。那個陪著她住了一個夏天的大表姐,仍然在相親,留她在家裡住了好幾天,一直跟她打聽程逸,搞得她心裡總是酸澀一片。偶爾也回那個“家”拿東西或是住一晚,不是有客人在就是倆人出去拜訪了,倒也沒什麼閒工夫搭理她。她晚上在不同的親戚家睡,白天則日日在街上混事,對於幫派,她還是有許多的不習慣,比如他們說話必須帶髒字,開玩笑非 常(炫…書…網)隨便,男女之間拍拍打打也不當回事,可是她仍然被這種墮落的力量誘惑著,感覺這種黑色調的生活如同烈酒一般,讓她放鬆。
程逸這一方面,則別提多痛苦了。寒假裡一中給尖子生開奧數班,他自然是要參加,每天上課時間不太長,天不黑就放學了,他晃晃悠悠地騎著車往家走,寒風中腦子好像都不受控制,他只是想她,也想不出什麼具體的,就是長久被一種情緒控制著,滿腦子都是她。他根本就不可能如他自己所說,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完全做不到,他僅僅覺得自己不能離開她,不能沒有她,這隻手他放不開。
這次期末考,他一時失手考了個第二,他媽媽看他的眼神就總有些陰惻惻的幸災樂禍,看他一直情緒不高,還煽風點火地問:“怎麼了兒子?是不是跟花曉吵架了?”搞得他焦頭爛額之餘,還要躲避他老媽的圍追堵截,他實在是想要找個人好好說說話。
朋友就是這時候派上用場的,可是這段時間陸若言感情也不順,在跟他的芭蕾小公主冷戰,不過他的狀態好像沒什麼不妥。程逸並沒跟他講自己的問題,只是說吵架了心情不好,提議放學後一起踢會兒球,結果是陸若言死活不要玩足球這種不能耍帥的遊戲,兩個人改打籃球。乒乒乓乓打到天黑,俱是一身臭汗,他本來想要找朋友說說心事,可是一想到要說花曉暗戀她自己的繼父,就覺得應該替她遮掩,就算陸若言不認識花曉,也很不好,於是憋到最後也是什麼都沒說。
而陸若言,並沒太在意他異樣的沉默,喜滋滋跟他講著前兩天阮茉香生日他去她家送禮物的情況,言語中露出一些細微的情緒自己都沒發覺。程逸難得起了八卦的心,他開學不久就注意到阮茉香這個人,因為他總覺得這女生和花曉有一點相似的氣質,只是沒有花曉那麼坦率罷了,後來又聽說她住陸若言家樓上,就隱隱覺得有些可能。只是陸若言的喜好很是庸俗,不是他的芭蕾小公主那種,就是姚美意那樣,他也就沒多想,而今陸少情緒終於沒掩飾住,他頓時覺得很靠譜,只是恐怕當事人沒這個感覺……
第三次了,騎車在街上,思緒忽然就飄遠,回過神來卡車已經近在眼前,這已經是放假一個多星期以來,程逸第三次出現這種情況,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再這樣別的還沒怎麼樣,他自己就要先被車撞死了!晚上他躺在床上,首先堅定了一個目的,就是不能跟花曉分手,怎麼樣都不行,然後是花曉問題的所在是什麼。其實家庭不完整的孩子都很容易放縱墮落,更何況是花曉這麼糾結的情況,她的每一個心情他都可以表示理解,但是畢竟不能認同。其實按照他的邏輯,他覺得她總有一天會後悔自己今天做的事情,她終究不是那樣的人。問題是現在怎麼辦。
兩個星期沒有聯絡,春節剛剛過去,他就把電話打到溫良家裡,是花曉的媽媽接的電話,他自報家門之後,那邊的態度算不上熱情,可還是告訴了他,花曉現在住在她爺爺奶奶那邊。
這是大年初二,就算是痞子也要過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節日,這幾天花曉都是整天陪著爺爺奶奶在家裡,做飯做家務,扮演好孫女的角色,就算她再怎麼學壞,也不忍心讓老人跟著寒心。大年夜下了不小的雪,到今天外面還是白茫茫的一片,老舊的小區乏人打掃,雪還積著,這樣的上午,聽到自己的名字一聲高似一聲,幾乎要響徹整個小區,她不被驚擾是不可能的。
花曉把頭伸出窗外,就看到程逸站在樓下的雪地裡,雙手攏在嘴邊,正在大聲叫著她的名字。雪後陽光充足,加上雪地反光,外面的世界太過明亮,程逸的大衣是米色的,差不多能和雪融為一體了,只有他的黑髮反著一圈光暈,雪地裡的男孩子,美好得好似天使。
可是……不是說好了開學再聯絡嗎?這時候算什麼?雖然她此刻突然看到他,心情可以用驚喜來形容,不過她還是從視窗語氣不善地喊一句:“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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