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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前的衣服都被她拽歪扯了，他就那麼直挺挺站著，冷笑：“我假好心？我的心當然比不上你的真！”

“你……”她一時語塞，不容易啟齒的話，憋了半天才爆發，“你以為我有多真心？我只不過就是驗一下，你以為我有多想配上？結果出來的時候我好好地鬆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不管怎麼說，他救過我，我自己有能力的話，應該還他這一命，我沒能力就算了，反正我心裡也沒有多少愧疚了！就是個安慰良心的行為，如果真的讓我捐一顆肝，說不定我還不捨得呢！”

“是嗎？那你欠他的就相當於我欠他的，我也想努力幫你還，不行嗎？”他的聲音和眼神都不是一般的冷，說出這樣的話，卻哪裡有一點夫妻同心的感覺？

“白痴，不是這個道理！”她沒被他凍住，並且忽然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細聲細氣喃喃，“我寧願他就這麼病死，也不要你犧牲一絲一毫，明白嗎？你能好好的，最重要了！”

他身體驀然一僵，心卻像高溫下的冰塊一樣迅速融化，她說了那麼多的愛，表過那麼多真心，他從不敢相信，而今等到了她這樣一句，他終於感覺到某種滿足感，好像是上學的時候參加運動會長跑專案，最後到達終點的感覺。緊緊抱住她貼上來的身體，他低低嘆：“我不敢讓他死，你知道嗎？我不敢，我怕他死了，我就再也來不及讓你全心全意愛上我了！”

“我到底還要怎樣做，才能讓你相信我是真的全心全意在愛你？”她氣惱異常，說完了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透過薄薄的襯衣，尖銳的疼痛傳了進來，他咬著牙一動不動，等她咬得沒了力氣才說：“我不敢相信，你愛了他那麼久，我不敢相信我已經贏回了你的心，不是不信你，是沒自信，我這樣說，你可以理解嗎？”

“我也沒自信，”她把他推開一點，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讓他感覺到她的真誠，“你那麼優秀，我就是個平平庸庸的人，任何人都看得出來是我配不上你，我也有壓力，但是我不斷告訴自己，這不能阻礙我跟你在一起。因為是你在這裡，才有了今天的我，我這一路走來，在每一個路口，都是你陪我走，給我最正確的方向，因為你我學會了太多事，讓我成為更好的人，你在這裡這麼久，一點一滴我都感受得到。我不是因為感激所以愛你，而是因為愛你，所以感激。我是個笨女人，不知道心是什麼時候傾向了你，自己太晚才察覺，但是我多幸運，你還在這裡，我就一定不會再放開！自從結婚以後我就過得很辛苦，可是我從來都沒想過要離開你，甚至做好了你冷言冷語對我一輩子的準備，我再也不會離開。你說我如果不愛你為什麼要這樣？你不是比誰都聰明嗎？怎麼都想不明白這點事情？”

是啊，就算自己那麼欠揍地對她，她從來沒有打過退堂鼓，他把這個看成是想當然的，忘記了這其中的意義，他怎麼會……頭抵上她的額頭，兩個人互相感受著對方的氣息，他摟著她肩膀，緊一點，道：“老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犯渾，讓你受委屈了！”

她等這句話等了這麼久，一時也覺得自己特別委屈，看著他想了想，蠻橫道：“我跟你說，今天的化驗不許來領結果！跟我回家好好過日子，不許再胡思亂想，也不許再給我裝死人！你以前總讓我聰明，可我還是特別笨，不知道要什麼，差點失去你，不過結婚以後我倒是學會了聰明女人的重要一課，就是委曲求全！”

他轉過彎來就恢復狀態了，聽她這麼一說心疼得不行，趕緊說：“忘了這一課，以後在我身邊，你可以一直做個笨女人，我喜　歡＇炫。書。網＇！”說著就捧住她的頭，吻了下去。

兩個人在一起太多年，吻過太多次，她承受過他各種各樣的吻，年少時小心生澀的，激動時情緒澎湃的，床事前充滿愛慾的，還有帶著怨氣有些粗暴的，可她不記得哪一個吻曾這樣美好，如此鮮明地表達著他的濃濃愛意，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顛倒融化，她願意就窒息在這個吻裡面。她情不自禁地以同樣地方式溫柔回應，等到稍稍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腿軟。

程逸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跑車，萬分後悔當時從蘇謙那裡搶來的為什麼不是SUV，這兩個座的小東西，根本活動不開啊！抱著懷裡面已經沉醉了的女人，他輕輕說：“我們回家過生日好不好？”

她有點想哭，吸了吸鼻子，說：“我怎麼有點不甘心呢？”

他靈機一動立刻從車裡翻出那準備已久的小盒子，塞在她手裡，說：“這樣會不會好一點？上一次讓你求婚，這次補給你！”

她一開啟，就被裡面那顆碩大的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