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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滿世界的取證,為了我自己,也為了季秋。每個人都像是上緊了發條的機器,不停的工作,不停的繁忙。
二月伊始,城市裡已經開始瀰漫著過年的氣氛。而我卻覺得異常冷,異常孤獨。
也許是懷著某種同病相憐的情懷,每隔兩天的時間我都會去和季老師聊天,聽她說她有個怎樣的學生,而那個學生又是怎樣懂事而有才華。
我更加捨不得讓這個女人蒙上不白之冤,繼而死去。
每天中午仍舊是到分局的門口吃飯,順便和丁宣他們碰碰頭,白邱似乎找到了新的突破口:“我已經找到了萬坤集團管理該投標業務的高層領導,或許能從他這裡查到一些線索。”
我點點頭,心裡一片蒼茫:“謝謝你,白隊長。”
“別客氣,”白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應該的。”
孫瑾這幾天為了季秋的案子四處奔波,幾乎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季老師是無辜的。畢竟事情已經過了十七年,想要找一份有利的證據出來,談何容易?
這一天的下午,孫瑾剛剛從浮川市回來。事情一如往昔,毫無進展。
我的腦子裡忽然靈機一動,我問他們:“如果想要證明季秋沒有殺死邊昊,那現在找到邊昊本人,不是最有利的證據嗎?”
柳時鑫苦著一張臉:“找一個十七年前就已經不見了的孩子,哪兒有那麼容易?而且邊昊失蹤的時候才有三歲而已,就算他現在站在你面前,你還能認出他來嗎?”
我苦著一張臉,笑自己異想天開。
第二天,白邱通知我已經找到了新的證據,可能我的事很快就能解決了。現在差的是證據還有證人證言。
聽說這件事,我的心情自然大好。連季老師都能察覺到我眉宇之間的輕鬆。
“周小姐,是不是麻煩的事解決了?”她在鋼化玻璃的另一邊,安詳的看著我,就像任何一個母親。
“差不多了。”我笑了笑,把包裡的雜誌交給她,“季老師,你的雜誌。”
從那個小視窗裡把東西遞進去,法警檢查了一遍,然後交到了季秋的手裡。
她拿著雜誌,反覆摩挲,似乎愛不釋手,眼睛裡盡是溫柔。
“季老師?”我叫她,可她的眼睛一直在看著那幾本雜誌。
她忽然抬起頭,對我說:“周小姐,我知道你和孫律師一直在想辦法讓我脫罪。十分謝謝你們的好意,我想,你們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我擰緊眉頭,對著玻璃那面的季秋說:“季老師,你看,已經二月了,離年三十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是閤家團圓的日子呀。假如你的孩子沒有死,他現在也該有二十歲了吧?難道您就從來沒想過要再見他一面,再聽他叫一聲媽媽?”
季老師搖了搖頭:“我已經做了一個母親,真正應該做的事。周小姐,不要再為我費心了,還有一個禮拜就是公訴的日子了,也許過了年,我的刑罰就會執行。一切都是命,我們逃不過的。”
探視的時間過了,她帶著那幾本雜誌,安然的回去了。
我久久無法忘卻她臉上安然的笑,心裡一陣陣的難受。
假如沒有遇到邊鼎傑,那她的人生將會多麼完整?一個愛她的丈夫,一個可愛的孩子,一群鮮花般稚嫩而充滿生機的學生。
我在餐桌上一語不發,沉悶的感染了身邊的幾個人,弄得大家都很沉默。
丁宣咳嗽兩聲,開口說:“今天去查了一下季秋這十七年來的行蹤,沒什麼特別的。不外乎每隔三年換一個城市,還是教書育人,酷愛鋼琴,她所有的學生都很喜歡她。”
我點點頭,嘆了口氣:“第一次見到季老師,她就在班級裡彈琴。第二次見到她,她在書店看關於音樂的雜誌。第三次見到她,她從鋼琴演奏會場出來,而且還救了一個孩子的命。”
“舉證期限就快到了,”孫瑾頓了頓,“也許我們真的救不了季女士了。”
我莫名沮喪:“再想想辦法,盡人事,聽天命。”
“小末,你是不是該為自己操點心?”柳時鑫好像挺想不通我為什麼對季秋的是那麼上心,“吊銷了執業資格證書,你一輩子都做不了律師了!”
“可是柳時鑫,就算不做律師,我也能繼續活下去。”我微微苦笑,“或許會換一份更適合我的職業,起碼我還年輕,我還活著。”
大家都不說話了。
“關於你的事,我們這邊暫時沒有什麼新的證據。”白邱開口說道,“不過這件事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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