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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
朦朦朧朧的,我剛要睡著,手機鈴聲大作。趕忙接起來一聽,卻是郝大姐的聲音,她那邊似乎挺亂的:“小周律師呀?我想問問你我的事辦的怎麼樣了。這兩天我給你打電話總是沒人接,我都快急死了。”
昏迷了兩天,能接她電話才怪呢。可畢竟是答應過她的事,沒想到還是把這事兒給耽擱了。想到她的處境,我心裡有些歉意:“姐,真對不住,我這兩天住院呢。這兩天我可能不方便走動,如果姐信得過我,我給你找個同所的律師幫你把事兒辦了。其實也就是幾張證明的事兒,您看成麼?”
郝大姐倒不是那種光想著自己事兒的人,聽說我病了,趕忙問我:“小周律師,你住院了?什麼病?哪家醫院。”
我摸了摸鼻子,心裡卻不知道要怎麼跟老大姐說我的病情,其實我什麼病自己都不知道,可能是在地底下悶壞了,也可能是前些日子忙壞了,不然怎麼會睡了兩天都睡不醒?
“姐放心,我沒事兒,就住中心醫院裡。”剛把手機換了個手拿,想起來我那隻手上海插著針,眼角一瞥,乖乖,血又流回去一塊!
“姐的事兒不急了,不急了!”郝大姐連忙說,“你可要多休息,什麼事兒也別想了。”
“嗯,好的。”跟郝大姐有寒暄了兩句,掛了電話,給孫瑾發了條簡訊,算是把郝大姐的事兒託給她了。在昊天所裡,論正義感和使命感,估計沒幾個人能比得上孫瑾,把這差事交給她我放心。再說了,整個兒所裡,我算老幾……
屋子裡除了我一個大活人,什麼都沒有,除了桌腳的一疊報紙,我還真沒看見什麼東西。
費了點力氣去夠那份報紙,下面還壓著兩本雜誌,索性一塊拽過來給我解悶。剛翻了兩眼,我就鬱悶了。
我在病房裡昏迷了兩天,這裡倒是清靜,可外面卻鬧得沸沸揚揚的。不才晚生在下我竟然上了晚報頭條,一張半死不活插著氧氣的衰相,那張正好和蘇潛並排推進救護車的照片尤為醒目。
報道標題更是比當年任玉錦綁架案的標題更加誇張,什麼捨生忘死,什麼天職什麼真情流露。
下面那張照片則是劉凱那傻小子淚流滿面,向記者陳述著自己身世的畫面。
更難得的是我居然在報道里看到了我的名字,周未末,哈哈,原來上報紙就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兒。
隨手翻了翻,看到了娛樂版面。有一抹影子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照片上那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女人沉著一張臉跑開,身邊那個向她搭訕的男人很不幸的被碰撒了一身的酒。
這不就是舒冬麼……
看看這小標題起的——豪華晚宴,小助理迷倒大明星,奈何佳人不領情。
天呀!八卦!紅果果的,新出爐的!舒冬的八卦!
我咧開大嘴哈哈傻笑,津津有味的把這篇報道從頭看到尾,可惜在我銳利的X光點眼下,我還是沒發現字裡行間中明顯的姦情味道,頓時掃興。想了想,恐怕八卦報刊就靠我們這些好事者養活了,不然誰還願意去做狗仔隊?
媒體是個神奇的東西,你生活中百分之八十的資訊都是從媒體中得來的,而這一部分資訊裡又有百分之八十是你不能完全相信的,好像觀眾和傳媒人的鬥智鬥勇一樣。
其實我這個人還是有點虛榮的,剛把手裡的報紙扔到一邊,又忍不住拎起來看了看頭版頭條。
雖然裡面提了不少次“周未末周律師”,可報道的中心點還是蘇潛,蘇何地產的老總。有的人把他認真負責、對待處理民工賠償問題上一絲不苟的態度給與大加認可;還有的人對此嗤之以鼻,笑稱早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就要加強工地施工的安全措施問題,說到底還是公司制度不完善才讓劉凱的事;還有另外一部分人認為,這一次民工索賠,施工現場塌陷的事純屬是炒作,讓別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一片尚未開發完畢的樓盤上,日後價格也會提高。
我看著這篇報道有些哭笑不得,有的事以訛傳訛難免誇大,有的事並非本意,卻被添油加醋的說的天花亂墜,到最後都不知道是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還是抹灰了。作為整件事的當事人,這些報道總有種讓人啼笑皆非的感覺。
靠在病床上,我無聊的看著天花板。人有的時候就是那麼容易孤單,平時在所裡忙慣了還好,讓我猛的這麼閒下來我還是真不習慣。抬頭看了看架子上的點滴,還有大半瓶沒輸完,我又有點急性子,恨不得現在就拔了針頭,去看看蘇潛也好。
我隨手抓起剛才那一疊報紙,沒滋沒味的翻閱起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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