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3/4 頁)
我趕緊衝向電視櫃的小抽屜,老孃的身家財產可都在裡面了!萬一這個賊順手牽羊把老孃的積蓄都捲走了,那我下半個月還咋活呀!
拉開抽屜,我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那破信封還在。
我頓時有種再世為人豁然開朗的感覺。
馬克思爺爺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經過我多年的理解和反思,幾乎所有的事都能套用這個模式來說事兒。比如你就說這工資收入和這個花費能力,那絕對是決定與被決定的關係。要是我的工資被人偷了,我就真的不想活了。
進來的時候腦子裡光想著家裡遭了賊,可卻沒發現今天舒冬的房門竟然是關著的——早上我出來的時候特意將家裡門窗都開啟通風,除非……那死女人真的像我說的那樣回來了?
我推開舒冬屋子的房門,裡面黑漆漆的,平常路燈就能照亮的屋子異常的黑。
“舒冬?”我喊了一句。除非有人把她屋的窗簾掛上,不然屋子裡不可能這麼黑。
屋子裡的空氣像是凝結了一樣,有股濃濃的煙味往我鼻子裡湧。熟悉的味道,熟悉的520。
手指在牆面上摸索,找到那個按鈕按下去,屋子裡瞬間亮起的燈讓我的眼睛有短暫的不適應。
舒冬坐在窗臺上,手裡的那節菸蒂早就已經熄滅了。她就一直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坐著,一語不發。
我走過去將她手指上的那節菸蒂取下來叫她的名字:“舒冬。”
舒冬像是剛剛從夢中醒過來,見我回來了,她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身抱住我。
她的身子很冷很冷,手指凍的像冰一樣。
我忍不住問她:“怎麼了?巴黎之行不順利麼?”
趁著她抱著我的時候,我匆匆的掃了屋子裡一眼。窗臺上數不清的菸蒂,凌亂的衣服,衣衫不整的舒冬,還有她眼底的那抹青色。
“別問。”舒冬在我耳邊低低的說了一聲,然後埋頭在我肩上,緊緊的抱著我。
這是怎麼了?
我伸出手環抱住舒冬瘦削的身子,她的呼吸聲很重。
抓過頭的時候看見她正狠狠的咬著自己的手指,眼睛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我不敢出聲打擾她,可卻也心疼。
這天夜裡我一直陪著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一大早上醒過來看見舒冬熟睡的臉,有那麼片刻的恍惚。
我記得大學最後兩年我被分出了原來和舒冬住在一起的那個宿舍,有的時候我的寢室裡沒有人,我都會抱著枕頭去她們寢室和舒冬擠在一張床上睡。學校的床不寬敞,我們這一夜總是不能睡的安穩。每天早上醒過來都能看見舒冬亂糟糟的頭髮,搭在我身上的胳膊腿,還有那隻屁股朝上被踹到牆角去面壁思過的小豬布偶。
想起來,好像和現在一樣。
我悄悄的從床上下來,動作很輕,生怕吵醒舒冬。
把她那一地的衣服撿起來堆到旁邊,什麼時候有空了就逼著這個懶女人洗一洗,不然衣服只穿一次就扔的話太浪費了。
我從床腳意外的撿到一條藍色斜紋領帶,奇怪了,舒冬這裡好像從來沒有這種男士領帶,這是誰的?
沒有多想,我把這條領帶也撿起來放到一邊,萬一舒冬有用呢。
昨天夜裡沒換睡衣就睡著了,早上醒來就覺得肩膀疼。
回自己的屋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我去廚房煮了粥,又煎了兩個雞蛋,烤了兩個香腸。
正忙著做飯,舒冬就從屋裡面衝出來,都沒和我打招呼,呼啦一下衝進廁所,不知道怎麼那麼急。
難道飛機上的吃的太差了?
沒可能呀……要拉肚子的話昨天就已經拉肚子了。
怪不兮兮的。
舒冬出來的時候廁所裡湧出來一股什麼東西燒著了的味道,我趕忙衝過去,要是舒冬這死女人在廁所裡抽菸又把沒熄的菸蒂扔進紙簍裡,還不得著火呀!
她從裡面出來以後整個人就正常許多,見我要衝進廁所裡,伸出手來攔著我:“你不是怕煙味麼?”
我白她一眼,反問一句:“幹嘛呢?別把咱家給燒了!”
舒冬賊賊一笑,跟我保證:“放心放心,我就是燒點東西,絕對安全。”
我有點不信這個女人:“你怎麼那麼肯定……”
“我在沖水馬桶裡燒的,剩下那節被水弄溼的也能順手沖走,多好。”舒冬說的一臉得意,像是她自己多聰明似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