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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女警的貝雷帽,一手提拎著一個大大的塑膠袋,步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
“小姐,請問一下,”她攔住我,微微一笑,“湘北隊的比賽,是在這裡嗎?”
“是啊。”我有些驚訝,從來不知道湘北有身為警務人員的女球迷。
“謝謝。”她點了一下頭;正要走開的時候,被我叫住了:
“等我一下吧,我和你一起進去。我是……湘北的隊醫。”
“隊醫嗎?”她忽然抬高了聲音,一直平靜的五官也生動起來,“那麼……請問三井壽上場了嗎?他左膝的傷徹底好了嗎?”
“你是……”聽到學長的名字,我更吃驚了。
“算三井君的朋友吧。”她把貝雷帽扣在頭上,伸出右手,“我叫鈴木桐,請多指教!”
真是一個爽快的女子呢!
我們一起進去的時候,場上的局面並不樂觀,三井學長被對方以BoxOne鉗制著,為了擺脫對手,不斷地走動,體力消耗得很厲害。
如我所料,鈴木小姐的出現,立刻吸引了全場人的注意;因為她衣服暗示的職業,是會讓我們這幫高中生肅然起敬的。
三井學長也看到了她,佈滿汗水的臉上忽然抽搐了一下。
鈴木向三井揮了一下手臂,旁若無人地喊:
“三井同學,請你加油!”
全場頓時炸開了鍋,很多知道學長“不良”歷史的人開始揣測這個女警的到來是否因為三井故態復萌,重蹈覆轍。
“去湘北的坐席嗎?”我指了指安西教練那邊。
“不用了,我就站在這裡,他一眼能看到我。”鈴木笑了一下,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說,“你說安西教練也在嗎?……那麼,比賽結束了,我要去拜訪他一下。”
我點點頭,走回座位,立刻被彩子姐和幽藍圍住,打聽這位氣質女孩是何方神聖,就連一向穩重的木暮學長也湊過來一隻耳朵。
“是鈴木小姐啊。”聽完我的敘述,木暮恍悟,“她好像又長高了呢。”
“你認識她?”我們三個異口同聲。
“嗯,也不算認識,她其實是……”
一片喝彩打斷了他,原來是櫻木從花形手中搶到了籃板。
“這場比賽的勝負,掌握在櫻木和三井兩位同學的手上,他們是關鍵人物。”安西教練不緊不慢地說,“因為櫻木在這場比賽中有超水準的表現,我們才可以跟翔陽展開如此緊湊的拉鋸戰,他的籃板球讓我們重新奪回籃板下的控制權;不過這樣,仍不足以使我們勝出,為了得到勝利,便必須藉助三井同學的力量,所以,即使他很疲倦……也不可以調他回來。”
“鈴木小姐……”安西教練忽然轉頭問木暮,“是鈴木桐小姐沒錯吧?”
“是的,她,就是當年那個逮捕三井的人。”木暮扶了下眼鏡,沉聲說到。
——愛情,是勇敢人的遊戲。
惟有勇於面對自己內心情感的人,
才有可能真正去擁有它。
有時候,我們不缺情感,不缺緣分,
缺少的,只是親口說愛的勇氣。——
“我從來沒想傷害他。”我平靜地看著花形,卻似乎面對著藤真溫潤的眼睛,“就因為不願傷害他,我才不想在心裡還有著別人的時候和他在一起。所以我反覆問自己,到底誰才是我唯一的愛?就是這樣的自我質疑,反而不斷加重了我同時愛著兩個人的心理暗示……”
現在,我站在醫生的角度分析當初的種種,似乎更超然跳脫;畢竟十餘年過去,我已不再是十六歲那個未經世事的女孩了。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自己目前再蹈覆轍的心理是那麼愚蠢可笑:全然被死灰復燃的強迫症狀左右,完全沒有了自主意識。
真的要把中村變成第二個藤真嗎?
此時此刻,心裡雪一般的清明透亮,唯一的答案呼之欲出……
花形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我一直以為你是對感情三心二意的人,現在才知道,你根本是一根筋,而且,是過於一根筋了,反而傷害了別人。”
他搖了搖頭,很沉重地說:“是你的執念,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雖然你是無心之失,卻仍然難辭其咎。”
我信服地點頭,對,就是“執念”二字,陷入其中的我,屢次漠視藤真的真情,也經常辜負中村的心意……這一切,都緣於我對與你相伴的渴望的無謂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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