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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他……他是為我而死的……也是為你……他是替你受的傷……”我攥了一把沙子,那些細小的微粒,咯吱咯吱地鑽痛了我的手心。
你依然沉默,站了好久,忽然回身走了。
“回家。”你的聲音略微嘶啞,“我送你。”
那晚的事情以後,一切似乎都恢復了正常。我們有默契似的,誰也沒再提起。我又做回了老師眼裡的好學生,也恢復了籃球部的隊醫工作。大家都以為我沒事了;只有我自己知道,心上的傷口仍然存在,仍然會流血,我會在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靜靜地舔舐它,希望它能隨歲月的流逝,一點點癒合。
流川,你願意等我嗎?
沒有勇氣問你,自然也聽不到你的回答,然而,這期間,你對我的關照卻多起來。
中午會買兩人份的飯,到班門口叫我出來,把便當塞到我手裡就走,一句話也不說;
訓練間隙,你承擔了全部的搬水工作,每次我剛要碰那紙箱,你就走過來,兇巴巴地說:“走開。”然後把箱子扛在肩上,轉身就進了體育館,搬完一箱又是一箱;
值日的時候,你也不讓我幹活,擦地、擦球統統攬下來,有一次我剛拿起拖布擦了兩下地,你馬上過來將它奪走了。
“等著。”你說,又指指看臺的座位,“去那邊。”
櫻木不明就裡,也把拖布往旁邊一扔:
“哈,死狐狸想幹活,本天才就成全你吧!”
你從後面揪住了櫻木的衣領,語調冷冷地要殺人:
“休想!”
櫻木只好不情不願地跟著幹活,嘴裡還小聲嘟囔著:
“這死狐狸怎麼如此偏心,莫非他……”
放學後,你會拿起我的書包,徑自往停車場走去,站在單車旁轉著鑰匙等我,當我走到跟前時,你的右手臂就架到我肋骨下面,一把把我抱到單車前樑上,然後飛身上車,除了“坐好了”三個字外也不再多說一句。
還有一次,我下體育課回來,因為剛跑完800米,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卻在上樓梯的時候和你迎面而遇,我知道你們班下節也是體育。
“你們……下節也是體育?”對視時尷尬萬分,我找不到別的話題,只好明知故問。
“白痴。”你看了我一眼,從運動衣口袋裡掏出罐寶礦力塞到我手上,又皺著眉問,“你還好吧?”
“沒事,”旁邊的幽藍甜甜一笑,“我們剛測完800米。”
“弱死了!”你不看她,衝著我冷嘲熱諷,“不及格吧?”
“哪有,”幽藍攬過我的肩,“白羽很厲害的,800米跑3’7’’,是我們裡面最快的呢!”
“湊巧罷了。”你說著走下樓去,眼裡卻掠過一絲讚賞的光芒。
你走後,幽藍趕忙安慰我:
“白羽,你別介意啊,流川就是這麼一個人。不過,他同情心還是很強的,你看藤真出事以後,他對你多照顧啊……”
我愣愣地看著她,不由懷疑她在裝傻,可是幽藍的眼裡,一片純淨的坦誠。
我知道,幽藍是自信她的優秀條件,可是,她也的確把我當作了她最信賴的朋友,從沒懷疑過我可能愛上她喜歡的人。
想到這裡,我不免一陣煩躁。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我甩開了幽藍的手,徑自上樓去。
對不起,幽藍,真的對不起……
她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追上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遠沒有我瞭解他呀……”
就是在這樣剪不斷、理還亂的混亂情形下,我們迎來了對陣海南大附屬的比賽。
——當一個小小的心念變成行為,
便成了習慣;
從而形成夢想,
步步艱辛地向上攀爬;
所達到的高處,並不能一飛而就,
沒有一種命運,
不透過忍受和奮鬥就可以征服。——
6月20日上午9點半,距離比賽開始還有30分鐘,我們一行人已到達體育館;一路上,氣氛凝重肅穆,沒有人說話,大家都知道,這將是一場異常激烈的比賽,因為對手是一支有王者之稱、連續16年打入全國大賽、實力超群的隊伍。
休息室裡,赤木隊長雙手攥拳,眉毛擰起:“大家是否認為海南高不可攀?即使高舉雙手或奮力跳起也無法接觸得到?”
沒有人回答,但是,的確,向王者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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