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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立陽很快就過來了,安嘉禾叫慎言先回去。
“禍是我闖的,我怎能先離開。”
“你只會搗亂,你先走,我們自然能將事情處理好。”說著便推開她,“走走,你放心,我會給人家一個合理的交代,我在這等到手術完畢,看醫生怎麼說後我們才好實施後面的步驟。”
“他會沒事的?”
這個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哎呀,他什麼時候能忍受這女人的囉嗦了?“有事沒事,你站在這裡也沒作用,好好回去壓壓驚,你在這裡做什麼?礙我的眼,時刻提醒我我該打你一頓。滾滾滾,快給我滾回去。”說著佯裝要生氣了,那病人家屬還待罵人呢,見人氣勢比她更強,硬生生的將嘴裡的話給吞了下去,可下意識裡覺得,這幾人也只有眼前這年輕女人好欺負些。
慎言被罵的委屈,卻也知道安嘉禾是為了她好,看了一眼病人家屬,投以抱歉。“大嫂,對不起,我們該負的責任我們不會推辭,這是我老公。”說著她朝人家掬了一下躬,轉身便走。走到醫院大門口,花木扶疏下,小吳在旁邊等候,見慎言下來,立馬迎上去,“慎言小姐,我送您回去。”
慎言上了車,坐在車裡心事氾濫,也不知道安嘉禾將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四面燈火,漁舟上星光點點,水波盪漾,震碎了一河霓虹,慎言無心窗外的美景,更加心煩意亂,現在她回想起撞車時的那瞬間,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雖然不完全是自己的錯,但對付怎麼也是一條命,好端端的一條命若是沒了,她這輩子不只怕將一次次的受到良心的譴責,然而讓她產生這種焦懼心理的源頭,還是淨薇懷了孩子,孩子的爸爸是路析疑。
她閉上眼睛,眼底有淚珠,有些溢位眼珠,沾染了眉睫,淚水在眼底,被她硬生生憋住了不少,仔細想想,好事多半不曾降臨在她身上,有什麼好惋惜,慎言覺得這輩子她算是倒黴透頂了,現在事情都不按先來後到的順序走場,到了現在一刻,成了集結號,她腦子都快炸掉了。
小吳打破了一時的寧靜,“慎言小姐,你怎麼了?”
慎言擰擰眉,笑笑:“沒什麼。”
“別擔心,你的事情,安先生都會幫你處理的妥帖的。”
慎言卻不這樣想,“可我覺得今天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同安嘉禾一樣,她也擔心蔣氏會借事炒作,這種擔心並不是沒有根據,蔣家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破墨水抹黑一個人向來是蔣氏人的強項,不過她始終沒料到安嘉禾的能耐,強悍如安嘉禾、心計深沉如安嘉禾,豈能沒料到事情發展的走向。
讓她頭疼的還有一件事,她那多少年不曾管她的母親也摻雜進來了這兩個集團的鬥爭,在車上,她一路思考,蔣敬恆到底是怎麼將她母親拖下水的呢?手裡拽著手機,心裡有絲猶豫,想打過去詢問,最終沒打,他們什麼合縱聯盟的關係,與她無關,只希望母親自討沒趣後,不再插手其中。
安息早早就待在家裡,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慎言和爸爸都還沒回來。她垂頭喪氣,自從蔣敬恆離開學校,她的戰鬥力直線下降,平日都想飛虎隊的隊員,作戰能力高強,現在成了行動上的小矮人,便心裡惆悵,慎言曾多次看到她這樣,叫她出去多走走,也擔心她得什麼抑鬱症。
慎言一進門,她立馬奔過來,“慎言姐姐,你回來了。”
慎言強打起精神,“怎麼還不去睡覺,都十點了。”
“睡不著。”自然是看到了她頭上的繃帶的,見慎言坐在沙發上,她走近,蹲下來,趴在她的腿上,看著她的頭,“你怎麼了?很不開心,而且頭上都纏了紗布了,管家爺爺說你出了車禍,是這樣嗎?爸爸還沒回來,是不是……”
慎言搖頭,“是出了點車禍,你爸爸還在處理呢。”說罷心裡有很緊張,七上八下,怎麼安慰自己都彷彿找不到那個點,“安息,那個人只是出了車禍,不會有事的是?”心裡頭太多的不確定了,她很想裝的風平浪靜,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但事情偏偏就是發生了,而且可能向最糟糕的方向走。
“當然不會有事的,爸爸在,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安息安慰她,趴在她膝蓋上的腦袋抬起來,眼裡有閃亮。
慎言突然就奇蹟般的心平氣和了下來,想到安嘉禾,她頃刻也放下心來,有安嘉禾在的地方,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這簡直是自欺欺人。
頃刻之後,她不免想,安嘉禾的錢能買回一條命麼?被撞的人,雖然責任不完全屬於她,但他傷成了那樣,想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