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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禾早就被這個女兒磨出性子來了,皮笑肉不笑,“行,咱們來點新鮮刺激點的,跪搓衣板還是藤條,你選?”當下打電話給管家,叫他快去買搓衣板。
當天晚上安息嚐到了搓衣板的滋味,小臉兒皺成一團,哭哭啼啼掘嘴巴,安先生在隔壁書房辦公,慎言也被安先生抓到了她的地盤,不知道窩在房裡做什麼,哪裡有人在,她就往哪裡死裡嚎,“革命軍人個個要老婆,你也要,我也要,哪裡有果多……”然後又唱世上只有媽媽好,“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離開媽媽的懷抱,幸福哪裡找……”唱的好委屈好無奈好心酸。這一聲聲的,讓安嘉禾心裡一陣煎熬,那種愧疚的感覺又出來了,他又想到了當年那活潑可愛的小薇子,甜甜的酒窩,唱著颯爽的革命軍歌……他還是讓她跪了半個小時才讓她起身,安息一個翻身,栽倒在地。
半夜時候安嘉禾栽了慎言回了另一個家,兩人路上無話,各有心事,安嘉禾因為安息的那首世上只有媽媽好陷入了沉思,他以前以為她只要一個爸爸就夠了,現在看來,是他想的過於簡單過於天真,爸爸再好,終抵不過媽媽一句心疼的話一個親密的吻,縈繞腦海經久不息的又是當年小薇子的笑靨如花,開著車,也便成了漫無邊際。慎言坐車上有些頭暈,喉嚨緊緊的,她摸了摸腦門,有些感冒了。又想著簽約那天會不會出現什麼么蛾子的事情,她就怕安嘉禾橫插一腳,連她最後一點的自由也剝奪,多可怕的安嘉禾啊,這人這名字,讓她想起了梅婷和馮遠征演的那部《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裡的那個安家和,多變態的一人。
清了清喉嚨,見他仍皺著眉,她推了一下他,“安嘉禾,你怎麼了?”
安嘉禾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低低的說了聲沒事。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昏腦脹,昏沉沉的,想起床,爬了幾次都無果,卻堅持爬去洗了個澡,回頭接著睡,才躺下會兒,傭人上來來喊她起床吃飯,她懨懨的躺在床上,嗚咽了幾聲。
女傭跑下報告。安嘉禾脾氣也大,起身就往上走,這個蔣慎言,他還真得治治她的臭脾氣,有事沒事給他臉色看。開門進去,他走到她身邊,“蔣慎言,我知道你醒了,你現在是自己起來去吃飯,還是讓我拖你下去。”他怎麼威脅都沒用,慎言就是懶得睜眼懶得理他,他火氣一上來,猛的掀開被子去拉她,才一碰到她的手,火熱的觸感傳遞到他的腦門子,她在發燒?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熱,走到視窗,“周叔,快點叫程經緯來,慎言發燒了。”程經緯是他的家庭醫生。
程經緯急匆匆的來了,又是量體溫又是翻眼皮,忙活個不停,“一不小心”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遍佈的還沒有消退的吻痕,打趣安嘉禾,“嘉禾,你多少也該收斂點你這獸性,這麼個小女孩兒,哪受的你這般折騰。”說著又交待了一些性事上的事情,“房事過多,有損身體呀,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要不,我也給你檢查檢查身體?”
醫生的打趣讓安嘉禾訕訕,摸了摸鼻子,臉皮厚的他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程經緯,你快點開你的藥,不要讓我看到你他媽囉嗦。再繼續調侃我,我把你揍成半殘再給你接骨。”
“嘿,你還一身匪氣呢你。”陳經緯白了他一眼,多年老友,兩人肆無忌憚,他給慎言吊了兩瓶水,打完針,慎言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全身虛虛軟軟的疼,完全提不起絲毫力氣,陳媽端來開水,“慎言小姐,來,咱們把藥吃了。”陳媽一向慈善可親,慎言拿過藥,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嘴巴里寡淡的像白開水,什麼東西都吃不下,一天就喝了一點粥,最後還是吐了出來,安嘉禾威逼她喝下去,她大喊吃不下吃不下,安嘉禾自己喝了一口,硬撬開她的嘴巴讓她喝了下去。慎言見他居然來這一招,心底突然升騰起一種渴望,像是得了病的人,急需一種藥物解決她的人生煩惱,可是這樣人,這麼近,又那麼遠,他摸得著卻又摸不著,安嘉禾這樣的人不屬於任何一個人,她無法逃脫,也無法奢望,從那天他說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得上安息的媽媽開始,她就將那一種情緒悄然埋葬。不願吃他嘴巴里渡過來的東西,她端過碗硬著頭皮也只好喝了下去,邊喝邊吐,安嘉禾陰沉著臉,又喊醫生。一直折騰了好幾天。
接下來養病的時間安嘉禾讓她留在家裡,哪兒也不許去,她鑽床上度過了兩天,後來就在室內到處走走,滿眼繁花錦簇,處處映紅飄向,君山這邊真是個好地方,湖廣景色,山水湖綠,當真是良辰美景。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兩山排闥,蓊蓊鬱鬱,快樂的日子總在鐘錶裡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