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時候開始他才原形畢露呢?她腦子混沌,竟開始想不明白。
外面的風輕輕吹,簾子輕動,她有些痴妄,望著外面,像是砂子進入了眼睛,眼睛紅紅的,她閉上眼睛,她告訴自己,睡睡,一覺醒來,這些噩夢都會被驅散的。一入夢鄉,母親的背影又入夢而來,走過街道,走過人群,熟悉的咖啡屋她想去坐坐,人群熙攘中,有人在背後喊她,她回過頭,看到一副紅森森的獠牙,上面還滴著血。他森森的對她說:“蔣慎言,別背叛我,背叛我的人,沒有好下場的。”
這樣的印象那麼熟那麼熟,銘心刻骨,那麼兇狠,會用威脅她的語言的男人,不是安嘉禾還會有誰,她一震,驚醒。安嘉禾埋在她懷裡睡著,輕微的呼吸聲,刺激的她鼻息灼熱。
睡不著,將安嘉禾推到一邊,起床,去洗澡,安嘉禾摸索著將她團在身下,叫她別動,慎言支著眼皮子往天花板,真想一掌推開他,但身上的人銅筋鐵骨,她動不了。
她恍恍惚惚睡著了,直到十點多鐘再次醒來,安嘉禾已經穿戴整齊,“看著我做什麼,起床,這些天你也憋悶壞了,過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居然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說要帶她出去,她咻的一聲就爬起來了,為了遮住那些醒目的吻痕,她找了件領稍高的衣服穿著。安嘉禾看她那頭髮……之前聽管家說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一看還是不免被起到了,這女人她真的長氣兒了,真把頭髮給剪了,他口口聲聲嚴令禁止的,看看看看,她的頭髮,那還是當初柔韌的髮絲,亂蓬蓬的一頭,和乞丐有的一拼,昨晚看到他就氣得,可她的神色更氣人,所以他一怒,倒把這茬兒給忘了,前幾天多富生機的頭髮啊,怎麼就成了一堆堆冬日裡枯敗的雜草,他還多次警告過她不要剪頭髮了呢,臉拉下來,“你頭髮怎麼回事?”
慎言知道他會生氣,乃至大發雷霆,她把他的寶貝給剪了呢,早就豁出去了,“不就是你看到的這回事兒。”她以為安嘉禾會很生氣,生氣的將她毒打一頓或者摔門而出,誰知安嘉禾只是微眯起眼睛,“要剪也要剪得好看點,多好的一頭長髮,給你整成這樣,都見不得人了。”他說出這話,慎言錯愕不已,這與她預料的反應差太遠了。
“過會兒再去剪剪。”他走到她身邊,摟著她的腰,感覺到她在顫抖,“慎言,我知道你在害怕,怕我生氣,怕我打你,你告訴我,你到底有多恨我?”
多恨他?恨不得他去死,恨不得他馬上消失在她眼前,她只有一種想法,只有他死了她就解脫了。
“不恨。”慎言半微笑著說。
“你會不恨我?”
“那當然,恨一隻禽獸,髒了我的思想,髒了那個恨字。”
安嘉禾又要生氣,不過接下來他卻哈哈大笑起來,他說她真逗,慎言歪著脖子冷笑,這個男的怎麼這麼不要臉。
“慎言,你想怎麼罵就怎麼罵,不過你若以為我會讓你離開,那你就別做夢了。”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頭髮參差不齊,真醜,她呵呵直笑,傻樣兒似的,若她是安嘉禾,肯定帶不出去,多醜呀,跟狗啃似的,“你幹嘛要整的我這麼苦逼,安嘉禾,你有虐人的嗜好麼?”她想,這還用問麼?她都快被虐死了,他不但虐她的身,還虐她的心,不止如此,他連她的心都想控制了,想讓她不想她在乎的那些人和事,想侷限了她的腳步,讓她永無寧日,多麼囂張狂妄的人啊,這樣的人就真的被她碰上了,回顧一下她的人生,她就像踩著蹺蹺板,忽上忽下,驚心動魄。在母親未走之前,她是手心裡的寶,在母親走之後,截然不同的待遇。和路析疑在一起時,是人間天堂,可騎著白馬的那個人,最終確定不是她的王子,如今遇上了安嘉禾,她的人生遭遇已徹底顛覆。
“不,我只是想這樣整你。”他很老實的說出自己的心聲,走到她身邊,摟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不知為什麼,我就想整整你。”
多麼坦白的言辭,多麼讓人想剁了他的言語,犀利,真犀利,慎言哭笑不得,“似乎這還成了我的榮幸了?”
“你可以不把它當成榮幸。”
“安嘉禾,你神經病。”
安嘉禾再笑,眼睛彎成了月牙,這男人本來帥的沒天理,這會兒這樣純真的笑容完成超出了她的預期,再怎麼純真的笑容,都掩蓋不了他心黑麵黑的事實。“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神經病。”
摟著她,下。
管家看著他兩此刻的和睦相處,多和諧,俊男美女,走在一起多湊合,蔣小姐終於知道服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