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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
“小鱉”的大名叫邊生,是邊緣法醫的親弟弟。與姐姐邊緣冷血的性格不同,他的性子比較內向羞澀,但又跟方揚自顧自沉浸在追求廚藝的氛圍中,懶得跟人應酬的脾氣不一樣,他是那種真正的不善言辭,不懂得怎麼跟人交際往來。
所以當在男生中無比受歡迎,耀眼奪目的齊鳴鳳開口要他做她男朋友時,“小鱉”整個人暈了。要知道齊鳴鳳是那時的W市一中裡,很多男生夢寐以求的“女神”級別人物。“小鱉”就這樣懷著忐忑不安想拒絕又不敢拒絕的矛盾心情,在梅運看好戲的眼神中,升任成了齊鳴鳳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友。
或許正因為如此,梅運對“小鱉”被撞昏迷不醒的事懷揣著一份愧疚。不是因為“小鱉”那天在得知訊息後代替她走了那條路,而是在整樁悲劇發生前,她縱容了事態的發展。明知道齊鳴鳳對她一直都抱有不滿的心結,她找“小鱉”當男友的原因純粹是為了炫耀能從她手裡奪走東西而已,因為“小鱉”是她忠實不二的跟班。
梅運垂下眼瞼,探出手,指尖輕輕撫摸“小鱉”的臉龐,對他各項生理功能都正常,卻無法醒過來的現實,感到異常沮喪。
這六年,她不間斷的用修習“長生訣”得來的真氣為他按摩全身的穴道,方才使得他手腳的肌肉經脈不至於萎縮得太過厲害。不然,她真的有點害怕,等“小鱉”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腿腳無力不能動彈的時候,心情會有多絕望。而那種沉重到幾乎可以令人瞬間窒息的哀傷,依著他的性子,只會深埋在心底角落,一個人默默忍受,即便面臨崩潰的邊緣,他也不會向包括他姐姐邊緣在內的任何人傾吐絲毫。
不過,從前幾日邊緣的話裡,她也得到了一個明顯的暗示,“小鱉”會在近期醒過來。也該是醒過來的時候,人都到齊了,他這個當事人之一,怎麼還能繼續安穩的睡著呢?不出來親自看看壞人應有下場,就實在太對不起她親自佈下的那張緊密嚴實的大網了。
“‘小鱉’,我跟你講哦,你姐姐這次又識破了一起謀殺案哦。就是我前幾日遇到的自殺事件,經過你李大哥連夜順藤摸瓜,四處查詢證據,終於在三天之內攻破嫌疑犯的心理防線,把真正的‘主謀者’逮捕歸案了。只是這件案子有點奇怪,總覺得那裡有點不對頭。那個死者的男朋友居然半點事都沒,如今還成了大家眼裡的受害人。不過他那個朋友那麼瘦弱的一個人,竟把所有的罪責一個人全包攬下來了,而你李大哥他也找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來證明死者男友有參與其中。所以,這樁案子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了結了。”
梅運微微一蹙眉,推著“小鱉”來到微風徐徐吹拂的湖畔,一眼遙望過去,湖水碧波泛藍,浩浩渺渺,一群群白鷺和野雁在泛著金色漣漪的湖面泛遊玩耍,陽光透過窸窸窣窣的樹葉斑斑駁駁的灑落一地,林子裡的鳥兒叫聲歡快清脆,人壓抑的心情不知不覺放鬆下來,一種像是被自然包裹起來的很溫暖的感覺迅速流轉全身,整個人頓時變得懶洋洋的,無比舒適。
“小命,你和“小鱉”來得太慢了。我們都抓了好幾條魚了。”
見到梅運推著“小鱉”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緩緩行來,剛抓了一條魚浮出水面的周渝民立即朝她游過去,使勁晃動著手裡活蹦亂跳的魚兒。
坐在湖岸邊石塊上垂釣的夏沐恩瞥見了,不禁呵笑出聲,將手中的魚竿固定好,起身走到梅運跟前,帶著一絲憐憫的目光落到“小鱉”罩在寬大的病員服下面,消瘦得不成人形的身體上,對他至今未醒的情況,有點頗不是滋味。
“姐,我幫你把‘小鱉’哥推到樹蔭底下去吧?”他從梅運手中接過輪椅的把手,稍一用力,就把輪椅推到一旁大榕樹濃密的樹蔭下,先前清理乾淨的地方停住。
“白鬍呢?”梅運環顧四周,發現白鬍頎長的身影不見了,不禁有點納悶。
夏沐恩抬手指指前方不遠處林蔭茂密的愚公島,笑道:“他說去那邊看看。”
“那地有什麼好看的?”
梅運的視線順著夏沐恩所指的方向瞭望過去,意外發現那座無人的小島上不知何時多了幾間掩映在花木叢中的小平房。從房屋頂上若隱若現的太陽熱水器和牆壁上掛的空調外機來推測,裡面的裝修應該相當現代化。
“小夏,這房子什麼時候蓋的?”她秀眉微攏,一絲困惑之色浮出眸底。倘若她沒記錯,那裡屬於政府明文規定的不允許私人修建房屋的地帶。
“去年年底的時候完工的。姐,你大概好久沒推‘小鱉’哥來湖邊了,所以不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