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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平凡普通人的日子沒什麼不好,人活一世,也就吃喝拉撒睡玩六個字,不管有錢沒錢,閻羅王要你三更死,就不會留你到五更。
梅運的想法很簡單,等兩拖油瓶上大學了,就一腳將他們踹出她家,讓他們回自己家自食其力去。反正後爸後媽留給他們的遺產,只要他們不去吃喝嫖賭,足夠他們倆翻來覆去的折騰一輩子了。
不過,那兩小狼崽子貌似看穿了她的念頭,從去年開始,他們倆就跟約好了一樣,成天荷爾蒙過剩的逃課打架玩遊戲飆車樣樣來,弄得她一天到晚踩著高跟鞋來回奔跑在W市的四條主街上,忙得跟條狗似的。
老虎太久不發威,兩小狼崽子都當她是病貓了!
梅運抿唇一笑,拎著米白色挎包的纖纖玉指,在光線的映襯下,似有一層光華隱約流動。
她輕咳一聲,邁著優雅嫻靜的步子,踏入門衛室,一雙顧盼生輝的美目逐一瞥過坐在室內的幾名學校裡的熟人,門衛室的張大爺,食堂裡的郭師傅,管綠化園藝的李師傅,看著三人進退兩難,說不出話的尷尬情形,梅運唇角一勾,一抹諷刺的笑意悄無聲息的綻放。
這世上不管男人女人,嘴碎起來,一樣討人嫌!
也不和他們三個囉嗦,梅運直接道明來意,張大爺趕緊站起來說於主任一早打電話過來交待了,讓梅運直接去辦公室裡找他。末了,他有些不知足的問梅運,是不是兩個弟弟又給她闖禍了?聽他一問,郭師傅和李師傅立馬削尖了耳朵竊聽,時刻準備傳遞第一手八卦材料。
梅運也不生惱,溫溫柔柔一笑,語氣極為婉轉的說道:“張大爺,既然你這麼惦記我那兩個不成材的弟弟,那改天我就讓他們倆親自來你這坐坐。你到時可要好好招待那。”
語畢,留下已經疑似風中凌亂的張大爺,還有偷偷摸摸打算溜走的郭師傅和李師傅,她揮揮袖子,翩然而去。
今日W市的娛樂新聞榜,依然被梅家的八卦牢牢佔據半壁江山。
梅運的目的
W市第一中學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梅運畢恭畢敬的坐在米白色的真皮沙發上,狀似很認真聆聽教導主任於才智單獨為她上的任重而道遠的思想品德課。
辦公室的裝修可以用來奢華昂貴來形容,沙發,辦公桌,吊頂上的水晶燈,洗手間裡的衛浴裝置,腳下原木色的地板……沒有一件是國貨。
梅運低著頭,嘴角輕撇。
年屆五十的教導主任於才智是政治老師出身,張口閉口就是一套大道理,微微發白的鬢髮,泛著紅光的胖臉,名牌西服包裹起來笨拙身材,用來裝斯文的天價眼鏡。外在的形象很美好,內在的品德如何?開啟天窗說忽悠,整個就是一欺行霸市的八爪蟹。
就拿他三天兩頭打電話傳召梅運前來上政治教育課而言,純粹是由於兩人的舊怨。於才智當面不能拿梅運怎樣?但時不時的拿她弟弟逃課打架的事情,痛心疾首的教育她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監護人,卻是W市群眾輿論所看好的。
也因這,梅運忍了,無條件的忍耐下來,不是害怕啥群眾輿論的問題?而是對於才智小人得志的炫耀行為不屑一顧。就同她成天掛在嘴上說的,狗咬了你一口,難不成你還自降身份,咬回來不成?
經過兩個多小時不間斷的疲勞轟炸,於才智表演的慾望總算盡興,口乾舌燥的停下來,端起桌子上工藝大師親手製作的紫砂杯,裝模作樣的喝了幾口春天剛上市的龍井茶。
“於主任,我一定會回去好好和他們談談關於你對我講的這番語重心長的話語。”
談談兩字幾乎是從梅運的嘴裡擠出來的,面上的笑容依舊,淺茶色的鏡片模糊了她猶如古潭般深邃的眸光,優雅擱放在膝頭的雙手幾不可察的輕顫了下。
他們死定了!竟害得她聽了於肥豬兩個多小時廢話。對於於才智變本加厲的行為,梅運有點忍無可忍了。
“梅運啊,談是要談的,但你要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們可都是斯文人。當然,如果動口沒用的話,偶爾動動手也是好的。但要記得輕點,不要弄出太大的痕跡。畢竟我們W市也就那麼大,你們家的事又是人人關注的焦點。”
於才智一聽,氣焰不覺又高漲了三分,整個變成了一隻耀武揚威的孔雀,猶不自知展開華麗外衣的同時,卻也露出了最醜陋的部位。
一道冰冷的視線穿過淺茶色的鏡片射到於才智忘乎所以的臉上,嚇得他當場打了激靈,猛然想起梅運在W市的豐功偉績,一顆顆豆大的冷汗從他油光發亮的額頭冒出。
當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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