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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曲雲晰終於躲不過這次皇室大聚會。
曲就沒有擔心我再出狀況,我自然也不會故技重施。
曲就送來一襲錦繡天絲織品的青白羅裙,這襲羅裙既輕薄又保暖,這就是錦繡天絲織品的昂貴之處,隨著羅裙而來的只有一串紫金鈿花作為頭飾。
嬤嬤一大早就吩咐涼菊侍侯我沐浴,然後是一番繁複的梳妝,一切妥當後已接近卯時,涼菊端著一銅鏡晃盪在我跟前,我看到一張少女的青艾臉孔,過份白晰的臉孔鋪上淡粉讓人看起來生氣勃勃,眉疏郎中忍忍著舒平,眼睛淡薄不夠神,兩唇桃紅薄染。
這張明明是我的臉,明明是如此的淡薄,明明是如此的平凡,明明我已看了十四年,明明知道母親的傾國傾城,我不及的二分之一,如今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卻越來越隱發著一股天姿天成的神韻。
如果說我害怕今天這張臉會招惹多少人的目測,那麼我更害怕這張臉遺落著被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人之姿。
遲悅——我的生父。
方御醫說:雲晰就是殿下的影子。
馬車內我端坐厚毯子上,身旁是不停地重複一遍又遍皇宮規矩的嬤嬤,涼菊則一直提防我的頭髮與妝容會弄糟。
到了第一進宮門後,馬車停了下來,耳釁是一陣甲冑皮靴刀劍的碰撞聲,御林軍有人說話,但說的話卻是:“靖王爺請直達第三進宮門。”
只聽炎章道:“有勞御林軍統領。”
第三進宮門後,待我們一行人下馬車,守候多時的太后女官隨即就把盛嬌和靖王妃迎進軟轎直達太后的詳和宮。
而皇上派來內侍官同時守候著曲就他們,曲就對我道:“雲晰就跟爹一同到同德殿好了。”
“父王這不妥。”曲恂道。
我自然知道這不妥,同德殿乃是當今皇上議事的殿閣,沒有準許即便是尊貴於當今太后也不能隨便進入,更何況我這區區一名女子,即便曲就再寵我,也是有遺臣子的道理。
“有何不妥!”曲就毫不為意地睨看曲恂,看向我道:“爹是想讓雲晰到同德殿的靜書閣待著,讓爹跟皇上聊完正事再去找雲晰可好?”
一直默言不語的曲恬卻道:“父王不如這樣吧,恬就不隨同到去了,太常之職無事務,只跟皇上說恬到了太子和瑞宮那裡去了,皇上自然不會追問,妹妹就交給恬照顧。”
曲恬顯然考慮得異常周到,曲就與曲恂走後,曲恬引著我往宮的深處走去,長長的紅色宮牆,琉璃瓦,高簷鬥壁,皇宮的恢弘精緻參半,銅鈴在冷風中響個不停,百花不見頭的冬日皇宮內卻異常的花團錦繡般喜氣迎來。
宮道上時不時的官人穿著粉色宮裝,腰間掛著的環飾顯示身份的等級,曲恬引著我漫不經心地走著,腳步不急不緩,他穿著與我的羅裙近色的草青,簡單的合身剪裁,曲恬雖不及曲恂的英氣逼人,但他自然有一股深入內外的恬淡近人,即便他不說一字,也能如風姿般自然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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