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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身無處著,醉眼為渠醒。
“倦身無處著,醉眼為渠醒。”凌慕羽輕輕地念著,心裡微微一顫,屏息著看著杯上之字;這是宋代李流謙的五律詩,為何獨獨取了頷聯和頸聯?想了想,眼眸似乎閃著恍然的望向上野稚。
“三年前我們在新加坡救了一個做陶瓷生意的中國商人,獲救後,他非要送我們一些陶瓷,而且不容拒絕,望當時只挑了這套茶具。”上野稚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原本只有壺身有字,後來望請人在杯身上加了這些詩,寄情於詩,每首都有你的名字!而你手中的那首便是望這幾年生活的寫照。所以,小雨,不要再恨望,他過得很苦。”
凌慕羽沉默,半晌才說:“不說這些了,剛才就想問你,風鈴還好嗎?”
“她回北京了。”上野稚淡定的說。
“你們不是……”凌慕羽想問,卻忽然打住,好像想明白了些什麼:“因為我嗎?”
“我們沒有開始過,所以,不是你的原因。”上野稚手法嫻熟的徹著茶,心裡不由感嘆,這兩個五年未見的傢伙都不約而同的想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什麼時候離開的?”凌慕羽幽幽的嘆了口氣,不與他爭論這一點。
88是他
“你的‘葬禮’結束後,沒有說再見,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上野稚推捻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動作緩慢從容,彷彿不經意的提起一個老朋友,而不是曾經讓他心悸的女子。
“總歸是因為我……風鈴,我愧對她了。”風鈴待她親如姐妹,而她卻一再縱容自己的任性,從北京到日本,從日本到臺灣,每一次,都不說再見。
“小雨,你當年離開,是因為有了望月嗎?”上野稚把話題轉回她身上。
凌慕羽輕輕點頭,換了身份,以一個急須救治的病人病危為由申請出境,乘搭私人飛機繞道美國飛回臺灣。這是木野望透過任何渠道都找不到她的原因。
“你是怎麼遇上韓……你先生的?或者說你是怎麼出境的?”這是他最想知道的問題,當年,連銀狐都查不出的她的藏身之處,怪不得所有人都相信她已死的事實。
“他救了我。”凌慕羽淡淡的說,繼續解答著上野稚眼中的疑問:“當時我有輕生的念頭,他救下我,給我新的身份,帶我遠離日本。”
“而你,寧願跟一個陌生人遠離親人,也不願再見望!”儘管凌慕羽沒有詳盡的解釋當年的事,但上野稚已經瞭然於心。遇見的那一幕,讓她的心徹底的死了,留下望月,卻不想再跟望糾纏。而她的丈夫確實有非凡的能力,一切都掩藏得很好,以至這麼多年來讓所有人都相信她真的不在了。
“那時年紀輕,只知道逃,逃了便以為有生路,卻沒想到真的逃出生天了。”凌慕羽笑,彷彿說的是別人的故事,而不是她自己的。
“現在,我最大的奢望是能治好望月的病,然後回到我先生的身邊。其餘的,都是雲煙,不再執著了。”
“你來,便知道望不會再輕易放你回去。只是,我還是不明白,如果你都這些年在臺灣,浩和羽不可能不知道。”臺灣這麼的小不是嗎?況且現在資訊這麼發達,她先生又是商界名人,不可能沒有半張圖片見報。
“我喜 歡'炫。書。網'清靜,不陪他出席任何宴會,記者別說不知道我是誰,就算知道,也近不了我們身邊。”這是sky保護她們母子的方式。
“怪不得。”上野稚忽然明白為什麼今天的早報會登有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了,那是韓浩天故意讓報刊登出來的,但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兩人又聊了一會彼此的近況後,上野稚便回去了,凌慕羽送了上野稚出門後,便獨自回到客廳上。她捻起小巧的杯子,腦中便閃過稚說的話。一個個細細的看,果然杯杯有雨,心裡泛起冷笑,當年既是覺得別人比她適合,今天又何苦這般驕情呢?
放下瓷杯,換了杯開水走到落地窗旁,靜靜地仰頭眺望夜空,sky,十多個小時後他便會到達臺灣,而她,這次卻未必能如她當初所設想的那樣跟隨回去了,五年來一直在一起,從來未曾試過這麼詭異的分別,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想念他。
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她沒有轉身,只是,垂下的眼眸閃過了一絲慌亂,是他。
在門口的木野望看到凌慕羽站在窗前的落寞背影時陡然一顫,他顯然沒有想到這麼晚她還沒有睡。他滯了滯,失神的看了她一會,沉默著移動修長的腿一步步越過地毯走到客廳的另一頭。
89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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