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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望挑了挑眉,語氣有點微微不甘。
“所以,我要賠你一對手鐲?”凌慕羽好笑的看著他,其實她的那個手鐲一直被壓在臺灣家裡的箱底裡,她以為看不見,總有天會遺忘。可時光變遷,心仍停留在日本,那個手鐲一直住在她的心裡。
他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然後笑,眼耳口鼻,所有她的一切都牽動他心:“我要你賠的可是一生!”
“一生那麼悠長,說不定你那天睜開眼睛就厭倦我了。”她笑,自錢包抽出白金卡,付了那對在她自進門便看上了的情侶手鐲的錢。
“我來。”他微微皺起眉,壓住她的手,轉而掏出黑卡:“我和你已經錯過了二十四年,一生還不夠長,還有來世,你都得賠我。”
凌慕羽輕笑,心裡微微動容:“還是我來吧,我從來沒有送過什麼給你,這手鐲就當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將來你在人海里丟失了我,也好有個憑證找回我。”
“你錯了,你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是你自己,第二份是望月,這兩份禮物彌足珍貴,世間一切都無可取代。”他笑了笑,拿起鐲子套進她的手裡:“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脫下,直至老死。否則,我下一輩子怎麼找你?”
“好。”她珠唇帶笑,輕輕拿起男款手鐲,緩緩套進他的左手:“如果我先不在,你一個人要好好的。”
“我不會允許你先離開,你要比我活得更長。”木野望灼灼看著,眼波如煙,他不喜 歡'炫。書。網'她輕言談論生死問題,她眼中仍然憂傷,彷彿歷盡百世滄桑。
凌慕羽微微仰頭,認真地看著他,悲傷的笑。他想到的是死別,卻沒有想到人生中也會有生離。生離生離,生生的離開,比那一年的死別更加讓人痛心。
她一直以為,最痛的痛是心裡的痛,原來不是的,原來世界上最痛的痛是離開。
157支開
買完手鐲以後,木野望又帶她重回了一次海灘。曾經的緣起緣滅都在這裡,兩人心裡免不得感嘆一番。
日子漸過,望月仍然是狀況偶發,只是身體越來越虛弱,最後,不得不入院治療。最近木野望眉頭顰皺,對著凌慕羽的時候卻不露半點憂慮,只是夜深人靜時輾轉難眠,獨自一個人承受不能對家人說出口的絕望。
凌慕羽雖然很擔憂望月的病情會繼續惡化,但醫院未確定好救治方案,她也無能為力。吉岡優衣一天不簽字,手術便無法進行,她知道她不會害望月,可是那個等待的時間對一個心急如焚的媽媽來說,實在太漫長太煎熬。
這天,吉岡優衣在支開木野望後,站在病房門口的迴廊冷冷的告訴凌慕羽,手術將在未來幾天進行,只要望月身體狀況適宜,隨時可進行移植。她說同胞妹妹的血,一般不會有任何問題。她把空子的臍血送去實驗室做了高分辯,每個點位都完全相合,望月移植造血幹細胞的手術有8成半以上的成功率。
“那麼我要準備離開了嗎?”凌慕羽沉默的聽完,盯著她那張漂亮但卻扎眼的臉孔安靜的問。
“望這兩天會去中國青島一趟,我告訴他我在無國界醫生組織裡的同事在那裡找到一個與望月相同血型的小女孩,她可能能救望月,我希望在他回來前,你能離開。”無國界醫生組織的同事其實早就告訴過她,青島的那個小女孩,自己本身有嚴重的地中海貧血,就算她想救望月,也無能為力。她只是要望暫時離開日本,讓凌慕羽在沒有任何牽絆的情況下離開。
“你何必故意支開他?就算他在不在,我都必定會走。”凌慕羽看著她的眼神很冷,儘管吉岡優衣為愛痴狂讓人同情,可是以愛為名去欺騙愛人,去傷害別人,不值得人尊重。
望心裡的痛她看在眼裡,他沒有告訴她,他已經知道他的血液並不能救望月。這幾天他把對兒子的病無能為力的哀傷一一隱在笑容背後,他埋在她頸窩裡,連呼吸都是生痛的悲傷氣息,抬頭,卻努力對她微笑。
她也對他微笑,她知道吉岡優衣在準備給望月做手術的事宜,她能留在他身邊的日子不多了。
她日漸一日的對他依戀,每天都比他醒來得早,然後側著頭一直看著他與兒子如出一澈的天使般的睡容,她就不禁難過得想掉淚,她怕,她以後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看著他輕柔綿軟的呼吸著沉沉睡去。很多時候,相愛,未必能相守一生。sky說過,一個人要離開另一個人,有時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太愛!她今天,總算是深深的體會到了,離開,或許對大家都好。
即使沒有吉岡優衣逼她選擇,她想她最終都會選擇回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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