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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雲澈微笑著看著刺客,低柔無力的開口:“不說嗎?那——”
“我說,我說——”刺客哀嚎著恐懼的看著龍雲澈,“是二——”
龍雲澈沒等刺客說完,就開口命令道:“死!一個不留!”
哀嚎痛喊呼叫,在龍雲澈的命令下,終於迴歸寂靜。
空氣中帶著粘稠的血腥之氣,讓龍雲澈拿出懷中的白帕捂住嘴,輕輕的嘔著。
良久,才一臉蒼白的拿下捂嘴的白帕,從新揣入懷中,目光讓過沈落音,淡淡的看著龍雲宇,淡淡無力的說:“哥,你真的想要我死嗎?”他的聲調沒有任何感情,只是顯得很疲倦。
龍雲宇清冷的看著龍雲澈,淡淡的開口:“雲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龍雲澈微笑著,淡淡的低柔著說:“哥,如果你不知道,那做弟弟的我來告訴你吧。”龍雲澈的聲音從來沒有這樣低柔無力過,他的聲音幾乎是飄著過去的。
龍雲澈的語音低柔而清澈,緩緩一字一頓的慢慢道來:“一個刺客,首先要被教導的就是要保守秘密,就算被抓,也要死咬不能脫口。而這次來刺殺的人,復的命令是殺我,應該更是知道,此次任務的艱鉅,如果被擒就更不可能說出主人的身份,可是,我的逼問,如此簡單的脫口,哥,你不覺得奇怪嗎?”
龍雲宇冷冷的看著龍雲澈:“接著說。”
龍雲澈淡淡的看著龍雲宇:“二哥不會傻到讓自己落到這樣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就算要殺我,也會選好時機,而不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哥,還用我再說嗎?”
龍雲宇淡淡的笑了,卻不答話,只是冰冷森然的看著龍雲澈。
龍雲澈淡淡的看著龍雲宇,彷彿他從未認識過龍雲宇似的,他緩緩的開口:“哥,你要我幫你,可以直接和我說,不用如此。我是你一奶同胞的親弟弟,就算我礙於安王的身份,不能插手,起碼我會在一旁看著,不會偏幫任何人。”龍雲澈的眼帶著無盡的哀傷看著龍雲宇:“哥,你認為,我捱上一刀或是一劍,我還能有命嗎?”
龍雲澈不想聽到龍雲宇的任何解釋,他轉身走進轎中,淡淡的說:“回府。”不用聽了,從小對他關懷備至的哥哥,永遠為他接受父親苛責的哥哥,已經支離破碎……
言秋雨和莫寒冷冷的上馬,他們並沒有要去沈落音一同上轎回府,他今天所有的表現,已經沒有資格再回王府了,而龍雲澈也並沒有交代要帶上她,所以,言秋雨和莫寒覺得漠視到底了。
八名轎伕無聲的抬起龍雲澈,往安王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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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
安王府,內室。
龍雲澈從回來就一直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天際,沒有開口說過半句話。
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可是卻無人敢進內室打擾龍雲澈,因為她們知道龍雲澈心底的苦,無法說出口的痛,所以在無技可施的情況下也只有站在門外發呆了。
婉清從安靜臣的藥爐中出來,就見到所有的人,跟斗敗的公雞似的均搭了個腦袋,神色憂鬱的看著看著內室的房門。
婉清不解的走了過來,疑惑的問:“你們幹嗎呢?不去伺候公子,在這裡望風,有病啊!”說著就開啟門走進內室。
“婉——”婉潔剛要叫住婉清,卻被婉玉堵住的嘴,耳邊傳來婉玉擔憂的聲音:‘讓她去吧,公子也不能老這樣站著啊。“所有的人聽了婉玉的話,都深深嘆息。
婉清關了門,走到龍雲澈的跟前,看著龍雲澈蕭瑟寂寞的臉,心裡微微一顫,終於知道為何門外的人會出現那樣的神情。
婉清露出淡淡的微笑,強裝開心的說:“公子,你站了很久了。”
龍雲澈回頭愣愣的看著婉清,不發一語。
婉清被龍雲澈的神色,驚的頓時收回了微笑,低下頭掩藏所有的心疼,緩緩抬頭,溫暖一笑拉住龍雲澈的手臂,把龍雲澈拉離視窗:“公子,累了,婉清給公子換下衣服,公子好好睡一覺。”
龍雲澈依舊不發一語,彷彿他的魂不在這裡,而是跑到了別處。
婉清心痛的悄悄的擦乾眼角的淚,溫柔的取出衣物,放到床邊,走到龍雲澈的身邊,溫柔的替他把寒冷的棉袍脫去。
脫去棉袍的瞬間,龍雲澈懷中的白帕飄到了地上,婉清俯身拾起,頓時被白帕上面陰紅乾涸的血漬,震驚的血色盡失,驚恐叫道:“公子!”
龍雲澈被婉清驚恐的叫聲,震的終於恢復了神智,淡淡的開口:“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