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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和律從新出現在輪迴天鏡旁,律說:“這樣可以嗎?”
蒼只是淡淡的搖著頭。
天帝走在寂靜無聲的天宮中,這個天界的主宰者,高高在上的神,也會有如此的孤寂的時候,看著美輪美奐的宮殿,心中是如此的悵然難受,彷彿又看見那個拉著他的衣襬,倔強堅強的抬頭,用稚嫩的聲音說著:“父親,耀永遠都不離開您!!”
他摸著那孩子柔和閃亮的銀髮,天帝的手不自覺的在空中摸索,想要抓住什麼,但是,微微一嘆,什麼都沒有,他不在這裡。
想到那日,耀天哀傷的同玄女一同看著寶座上的他。
耀天並沒有求饒,只是哀傷的看著他,看著他這個父親,什麼都沒說,只是苦苦的微笑。
就算他狠心的拔掉了耀天的仙根,耀天也只是臉色蒼白的,眼睛漆黑明亮的看著他,不發一語。
可當耀天和玄女要扔下輪迴隧道時,耀天淡淡的回頭,淡淡的無盡哀傷的說:“對不起,父親,我還是讓您失望了!”說完拉著玄女的手毅然跳下。
天帝低低一嘆,慢慢的往深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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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
帝都,程府。程尚軒臥室。
屋外烏雲蓋月,黑壓壓一片,猶如此刻室內的人的心情,沉重異常。
太醫一邊為臥病在床的程尚軒診脈,一邊搖頭嘆息著,每個太醫都為程尚軒診完了脈,都皺著眉頭,低頭不語。
公主龍嫣然擔憂急切的問道:“怎麼樣??”
太醫們只是搖頭,卻不答話。
龍嫣然急切的指著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說:“劉太醫,你是太醫院最有權威的太醫,你說!”
被指的劉太醫,微微嘆息,生怕影響床上人的休息,聲音壓低的說道:“相爺心血耗盡,恐怕過不了今夜——”說著劉太醫又是一嘆。
龍嫣然聽罷,轉身掩面而泣。
床上的緩緩睜開無神的眼睛,淡淡低低的開口:“煩勞——各——位,請——回,尚軒——不送——了——”床邊站立的哲明聽到程尚軒的話,哇的一聲,跪到在地痛哭失聲。
所有的太醫神情哀傷的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人,低聲一嘆,嘆息中像是惋惜也像是遺憾,更多的是對程尚軒的尊敬,每個人心中都有個想法,就是,再好好看看這個清秀的不能再清秀的人,牢牢的記住他的樣貌,記在心底。
太醫們很想張口說些什麼,可是,此時此刻還能說什麼呢,他們再次輕嘆,均對程尚軒深深一鞠,哀傷沉痛的陸續離開。
屋內,哲明還故我的哭泣著,龍嫣然悽然哀傷的看著程尚軒低低哭泣著。
他知道他的大限要到了,他的生命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已經走到盡頭了,他用力的握住胸口的鸞鳳血玉,他需要她的力量,讓他堅持到他把所有的事情辦完。
內室外,“刑部尚書耿沛求見相爺。”聲音沉穩而有力。
程尚軒淡淡的看著床邊哭泣的哲明,疲憊的緩緩閉上眼睛。
哲明會意,用力的摸了一把臉,起身開門。
門開了,哲明哽咽的看著耿沛說:“耿大人,請進!!”說著眼中又流下了眼淚,哲明低頭讓路。
耿沛見哲明哀傷沉痛的哭泣,心一下子就沉到了低谷,他腦中一片空白,愣愣的進屋,當他看到躺在床上的程尚軒時,胸口的疼痛瞬間傳遍了全身。
耿沛上前,砰的一聲,跪在地上,淚悄然滑落,他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程大人對他有知遇輔助之恩,此恩還未報答,可卻……
程尚軒疲憊的睜眼,無神的看著耿沛,然後看著門邊的哲明,淡淡無力的叫道:“哲明——把東西——拿過來!!”
哲明一抽一抽的應聲恭敬的說:“是,大人!”說著從內室的安隔中取出一個盒子和一封信,走到程尚軒的身前交給程尚軒。
程尚軒沒有接手,哲明會意,把盒子交給耿沛,然後拿著那封信,無神的站在一旁。
耿沛拿著盒子,不解的看著程尚軒:“相爺,這是??”
程尚軒緊緊握了一下血玉,輕喘了一會,才無力的說道:“範高的——罪證!”
耿沛大驚的低頭看著手中的盒子,彷彿他手中的盒子有千金重,幾乎讓他拿不住盒子。
程尚軒淡漠無力的聲音又起:“把它交給皇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範高這個朝廷中的毒瘤拔除,其實他知道,他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