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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逸飛依然安靜地跪在那裡。不是不知道師父在等自己給他個解釋,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索性沉默吧,真惹得他發作了揍自己一頓,也比窩在心裡氣出病強。不過陸晉軒顯然不知道他的小算盤,等了五六分鐘不見他開口,卻像是要扛下去的架勢,心中是盛怒加上失望,“逸飛,你今年也三十三了吧。”師父開口,不是訓斥,卻是沒來由的這麼一句,逸飛低頭:“是,過了年就是三十三週歲。”“好啊,也不小了,是時候自立門戶了。”自立門戶?師父要趕我出去?聽到這四個字,逸飛頓時汗如雨下。“師父,師父”,逸飛的聲音悽愴而惶急,可是陸晉軒卻打斷了他的話:“你現在年輕,發展也很好,我已經老了,沒什麼可再交給你的。就比如那小樹,如果總長在老樹的陰影下,就難以成才。是時候給你讓路了。”“師父,逸飛知道錯了。”狠狠的叩首,“逸飛以後再不敢了,師父。”重重的幾下扣在木質地板上,逸飛額頭頓時紅腫起來。陸晉軒看著自己不發話,逸飛是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心疼伴著氣氛:“夠了。”逸飛緊張地盯著陸晉軒,眼神中的恐懼和惶急讓陸晉軒的心底被觸動了。“師父,逸飛知道自己錯了。逸飛不該不聽師父的話,讓師父傷心。您怎麼責罰,逸飛都心甘情願地領了。求求您別趕逸飛走。逸飛是您的徒弟,今生來世都是您的徒弟。”說罷從身後拿出藤杖,高舉過頭,呈給陸晉軒。
陸晉軒看他進來,倒還是真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帶的家法。不禁冷笑:“這還是有備而來啊。難道我就那麼喜(87book…提供下載)歡教訓你們嗎?你們都長本事了,翅膀硬了,還要我這個老骨頭做什麼?!”“師父,逸飛不敢,逸飛萬不敢有如此誅心的想法啊。”三十多歲的人,硬是被陸晉軒冷冷的幾句話逼出了淚水。自己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陸晉軒感嘆自己果然是老了,越來越容易心軟。“我問你,離開實驗室到這兒,要用多久的車程?”“回師父的話,如果是午夜,半個小時就可以到了。”“我是幾點離開的?”“您是十二點半離開北樓的。”“那你怎麼磨蹭到現在才過來?”陸晉軒越問越火大,抓起書桌上的茶杯擲向門口。自己曾不自覺在心中為他開脫,也許是堵車,也許是路不好走,可是顯然這些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是實驗室裡,他們把成品已經放入蒸餾裝置了。我打發他們回去,就只好自己等到蒸餾結束,打掃”話還沒有說完,陸晉軒忍不住咆哮道:“你師父我現在在你心中的分量,難道連那幾克的成品都不如嗎?”逸飛心中一陣苦,自己如今是說什麼錯什麼。放下藤杖揚手狠狠掌摑了自己一掌“是逸飛說錯話了,惹師父生氣。”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午夜格外的清晰。
逸飛是不敢留手的,下了自足的力氣狠狠打下去,五六下打過去,臉上指痕浮腫一片。陸晉軒恨恨地握住他手腕:“你們一個一個的,就賭我心疼吧。本來就你一個省心的,還越大越不懂事。”撿起地上的藤杖,陸晉軒瞟過逸飛的眼神帶著一絲狡黠。逸飛的已經紅腫發燙的臉頰又添了一絲溫度。不過師父肯教訓自己,是不是就代表了原諒?現在,逸飛忽然體會到一句很古老的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責罰,有何嘗不時一種恩典?
藤杖順著脊背輕輕向下滑,逸飛知道陸晉軒在等什麼。雖然害羞是本能,依然退掉衣物跪伏在那裡,一副認打認罰的乖順讓陸晉軒生出了三分不忍。藤條破空而下,抽在□的臀上便是一道腫痕。疼,卻沒有想象中的犀利。師父終究還是手下留情了。逸飛心中說不出的五味陳雜。師父是真的生氣了,否則也不會拉下臉來這樣教訓自己,可是盛怒中依然估計自己的體面,忍了那麼久都沒有發作。是自己讓他失望了吧,師父的語氣中格外多了幾分頹廢。疼痛打斷了他的思考,又是一記抽打凌空而下。平心而論,陸晉軒下手不算輕了,臀腿間整齊排列著一道道紅痕,先前打下的地方已經泛起青紫。在又一下藤杖抽打在臀腿之間,疊加在原來那道傷痕時,一聲悶哼還是壓抑不住地從逸飛口中溢位。
單薄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溼透,眼前的身軀也在輕輕顫抖,陸晉軒高高舉起的藤杖,半天也沒有打下來。自己這是怎麼啦,再生氣也是自己一手帶了十五六年的孩子,難道真的想打死他嗎?緊張地等了許久卻沒見下一記藤杖打下來,逸飛詫異地一回頭,卻是被陸晉軒抱到了他的房間,扔到床上,翻出傷藥塗抹著傷口。疼痛使得逸飛瘦削的肩膀輕輕顫抖,陸晉軒安慰似的拍了拍他肩膀,繼續上藥,處理完傷口,自己也累得一頭汗。關門想讓他休息,卻聽到一聲切切的“師父”。“恩?”陸晉軒回頭,恰對上一雙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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