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慕容瑾不禁心頭火起,臉色也再一次冷了下來。從抽屜裡拿出個小便籤本,插著圓珠筆狠狠摔到了駱旻床頭。
駱旻拿起圓珠筆,吃力但是認真地在本子上划著。慕容瑾心中好奇,卻強忍著板著臉不肯去看他。終於,寫完了的孩子敲了敲床頭的桌子,慕容瑾一回頭,卻對上一雙怯生生的眸子。原本也是心疼他,雖然知道他是為自己解圍,卻恨他全然不顧自己,拿自己做賭注的心思,如今人有驚無險,又這樣慘兮兮地和自己撒嬌,心中火氣便去了大半。拿起本子,卻看到一行很工整的字:“別生氣了,明天下雪好不好?”
慕容瑾的心一陣的疼,自己是喜(87book…提供下載)歡下雪的,下雪了,例行公事的跑步和練功就可以免了;畢竟公子墨也不想看到慕容瑾從泰山頂上滾下來。可是駱旻顯然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駱旻的功夫師承外祖父。也許是恨公子墨耽誤了女兒一生的幸福,外公駱羽對小小的駱旻多少有些遷怒,要求格外嚴苛,管教起來也很是粗暴。駱羽信奉“學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心似平原野馬,易放難收。”因此一日要求鬆懈,便有礙於恆心的培養。因此雨雪天氣對駱旻來講,就格外的難熬。穿著厚重的衣服,跑下來一萬米,很吃力也容易感冒。穿的單薄,北方冷風刀割一樣劃在臉上,跑完凍得話都說不出來。也許是看兒子太辛苦,駱旻十五歲學藝將成的時候,恰巧母親駱櫻病重,臨終前託付兒子去認父。此後才有了駱旻和慕容瑾的相識。
可惜,終於與父親相認,見到的卻是一張冰冷的臉,和一句“塵歸塵,土歸土,主歸主,僕歸僕”的告誡,和要自己安守本分,效忠慕容瑾的教訓。
本是一句撒嬌的話,卻勾起了兩個人的回憶。只不過,內容不盡相同。駱旻望著窗外。從早上到黃昏,天氣都是一樣的陰沉沉,就像自己初見慕容瑾的那一天。那時,他也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離下山還有一年。公子墨要他行屬下禮,稱少主,可是慕容瑾卻執意不肯,這個他以為單純是小師弟的孩子,非(提供下載…87book)常投他的眼緣。因此他堅持該是行入門禮,稱師兄的。公子墨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冷,冷冰冰的眸子盯著駱旻:“主人敢給,你敢受嗎?”駱旻一個冷戰,慕容瑾卻是一步上前把這個孩子護在了身後:“明明是我師弟,為什麼要行屬下禮?屬下那麼多,家裡的還不夠,父親難不成還人手插到這裡監視我嗎?要是這樣這個人我不要,你帶走吧。”在山上八年,慕容瑾早已知道,無所謂的抵抗只能徒增皮肉之苦,沒有實力作本錢,什麼公平尊嚴人格權利,都是鬼話。所以他很少這麼直接和公子墨硬碰硬,給自己找罪受。最後的最後,是慕容瑾被打暈了,都不肯收下所謂的屬下,於是,駱旻的身份,也是在反反覆覆痛暈與驚醒之間,得到了肯定。駱旻望著眼前這個大自己一歲的孩子,緘默不語。也許,這就是兄弟吧。今生,我願意為他奉獻一切,哪怕我的生命。塵歸塵,我是塵土,卻願意用自己的身軀鋪就你前進的路。
難得浮生半日閒
回到了H省,就是回到了慕容家勢力的大本營,再打點起來就是如魚得水了。駱旻的傷勢在醫院的特別關照下癒合的很好。倒是在回來之前,駱旻曾經一本正經地在小本子上寫到:“鎖骨上的傷疤,怕是去不掉了。醫生說不敢用藥物,怕對甲狀腺和咽喉不好。以後的日子是不是都得帶著圍巾過了。”慕容瑾笑笑“師父曾說,男孩子身上留幾道疤算什麼,更有男人味,沒準會給你帶來個女朋友呢。”駱旻不屑,難道我不帥嗎?看著這帶著質問的眼神,慕容瑾無奈,“大不了我也帶著圍巾,陪著你好吧,算我欠你的。”如果不是脖子受傷,駱旻很想大大地點點頭,不過現在忽閃著睫毛,也別有一份難得的調皮。於是才有了陸晉軒看到的,慕容回來時的造型。不過也就是事情處理完了無所謂了,真要是出任務,帶著這種讓人過目不忘的造型,那就不用混了。
慕容瑾的心情隨著駱旻的一天天好轉而逐漸開朗起來。去陸晉軒那裡報了個到之後,就是電話聯絡少見面了。畢竟那邊的事情要在幫會祠堂和堂主們有個交代。L省那邊的勢力劃給誰接替,也是大家關注的焦點。不要以為幫派喜(87book…提供下載)歡打打殺殺,任何一個幫派最愛的都是利益,是錢和底盤。頻繁的爭鬥只是一種達到目的的手段罷了。堂主們虎視眈眈,慕容瑾父子自然也有自己的籌劃,跋山涉水費勁千辛萬苦收回來的底盤,自然也不肯落到外人手中,養出下一個史思恩。探聽口風的酒局和頻繁而無果的堂會,既吊足了堂主們的胃口,卻也讓慕容覺得厭倦和疲憊。於是,在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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