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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軒一巴掌拍在他脖頸上,慕容瑾貌似委屈地眨眨眼,“原來催著我摘了圍巾就是為了揍我啊。”
大家聊了一會;逸飛便藉口實驗室有些事情沒有交代完,拖著子琪走了。畢竟慕容瑾在外面三個月,師父還是有許多話想問的。自己和子琪在這裡,終究還是會有不便吧。陸晉軒倒也沒留,和慕容送他們到門口。把慕容瑾帶進書房,而後才悠悠的開口“瑾兒,你有事瞞著我。”慕容瑾笑笑“哪有,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哥哥不是怪我沒給您打電話晨昏定省吧?”陸晉軒瞪了他一眼“這麼大了還是胡說八道的。晨昏定省的禮節該是用到哥哥身上的嗎?”頓了頓,“這次還都順利嗎?”慕容瑾點點頭,“都還好。”聲音裡卻透出了些許蕭索。陸晉軒認真地端詳著這個孩子,總覺得此刻他臉上的笑容如此飄渺,似從霧裡透出來辦,嘴唇有些發白,脊背挺拔。“圍巾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來都討厭這些東西。”
慕容瑾咬了咬下唇。他確實是討厭圍巾一類東西。記得小時候,出了正月,父親的心腹胡叔送自己回公子墨那裡。來的路上母親帽子圍巾手套,大衣一層套著一層,唯恐他路上凍著。可是胡叔轉身剛走,師父的臉上就顯出一抹詭異的譏笑“這麼嬌貴還來學什麼本事。”還沒待他反應過來,就三下五除二用慕容瑾的圍巾把小小的慕容瑾捆了個結實,扔在床上,摔門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冷冷丟下一句話“這就是作繭自縛麼。以後少戴這些累贅。”現在的慕容瑾懂得師父的用心,身上的小東西越多,越容易被敵人利用,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尤其當公子墨以那樣決絕的方式離世後,慕容瑾身上,簡單樸素到幾乎為零,這次如此反常地戴著圍巾,也難怪哥哥詫異吧。
慕容瑾的臉上掠過一絲傷感,儘管不知道詳情,陸晉軒也知道是自己觸動了他什麼回憶,心中暗暗自責,孩子都好端端的回來了,自己又何必抓住不放。慕容瑾卻低低的頂了一句“好奇心害死貓。您還真是老了。”“我老了?”陸晉軒想,如果自己留的是長鬍須,一定是眉毛鬍子都翹起來。“只有老小孩和小小孩,才有這麼刨根問底的好奇心!”
“是駱。駱受傷了。又是因為我。”慕容瑾枕著陸晉軒的腿,躺在沙發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緩緩開口。似起了個話頭,卻又打住了。陸晉軒知道,慕容瑾是顧及自己不願涉及江湖事。心疼地揉揉他的眉毛,“做人兄弟的,要有做兄弟的情誼。做人屬下的,要有做屬下的抬舉。”儘管明知道哥哥是心疼自己,慕容瑾明顯的被這句話惹的不快起來。駱旻之於自己,是可以過命的兄弟,他寧可不相信自己,都不會不相信駱旻,這種生死相依的情分,又豈是一句冷冰冰的“屬下的抬舉”?“慕容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了。明天又有數不清的罪孽等著我呢。”慕容瑾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聽出來慕容瑾的不悅,就在他關上房門那一刻,陸晉軒的聲音飄進來:“能為自己在意的人付出,是一種心甘情願的幸福,不需承情,不圖回報。”
殤情
壽宴後處理了史博雅,L省之行也就迫在眉睫了。如今,即使是幫派,地上也都有自己冠冕堂皇的產業,畢竟不會有哪個幫派蠢到在市政府大樓旁買塊地皮,掛上牌子,寫著“我是黑幫。”眼前這所坐落在L省省會S市的知名企業便是史家的產業。看著穿著正裝,或拎著電腦,或抱著資料夾形色匆匆的高階白領們,大家心中說不出的感慨。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老闆究竟是做著什麼傷天害理的買賣。堂口自然不可能設在這麼扎眼的地方,儘管從未來過這裡,但是駱旻的情報實在是收集的非(提供下載…87book)常的詳盡,一行人按照預定線路,七拐八拐地繞過幾條巷子,順利地找到了地方。
對於史博雅的身後事,駱旻是主張秘而不宣的。 畢竟當初處理的很隱秘,待平了他老爹史思恩之後,再一併公開不遲。也可以降低很多風險。可是慕容瑾卻是犀利得不肯讓步的孩子。攪了母親的壽宴,公然向自己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若干年後慕容瑾再想起這一切,也會嘆息自己當初的年輕氣盛吧。可是人總是由血氣方剛的時候過來的。於是,史博雅被放進了棺木,盛裝厚槨由他手下扶靈回鄉了。那些人的汽車絕塵而去的時候,慕容瑾在駱旻的眼中分明看到了不贊同和擔憂。“我這麼做是不是太任性?”慕容瑾輕聲問。“呵呵,兄弟就是,你要屠城,我就遞刀。”駱旻的話不多,但是擲地有聲。一股暖流在身體中湧動,或許,兄弟就是,坐在你急速行駛的車上,微笑著陪著你,哪怕,你想把車開下懸崖。
堂口的小弟雖不認識慕容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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