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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飛掠而過的巨鷹,正是他們生命之中的一盞明燈,是他們心目中以殺止殺的真理指引者,更是他們眼中的魔界聖主。雖然面具之下,眾人只能看到那稜角分明的下顎,竟也能在心目中描繪出教主那張威嚴的臉。
“恭迎教主!恭祝教主與日月同生,威臨天下,萬壽無疆!”隨著一聲整齊的口號,眾教徒對著那抹黑影下落的方向俯首而跪。
教主落在了黑色錦鋪的盡頭,將雙手一背,寬大的衣袖霎時垂落,仿若一隻雄鷹在黑雲之上緩緩收翅。他臉上附著一張純金面具,面具上有一道裂痕,裂痕內鑲嵌著暗藍寶石,神秘詭異。教主審視了眾教徒一眼,背過身,朝大殿走去,那黑色的衣袍長長的曳在身後。
進了大殿內,教主再輕輕一張手,整個人飛速地在兩位堂主眼前略過,而後落在軟塌上,斜斜地倚在塌邊。
“冷月,烈日,恭迎教主。”兩位堂主拱手對著教主單膝而跪。
“兩位堂主請起吧。”一把沙啞的聲音從面具之後漫出來。
“謝教主。”兩人謹慎起身,低頭靜立,不敢有其他絲毫動作。
“烈日,上次交待你去辦的事,結果如何?”教主轉過臉去,一隻手輕撫塌邊的食人蘭。
“稟教主,落雲此去已有一月之久,卻未有半點音訊,可能早被察覺,已遭不測。”烈日堂主不知落雲實況如何,只得照著自己猜測的稟報上去。
“已遭不測?”教主的手頓在了食人蘭之上,隨即隱約可見一滴血從他指間落下。
“小人辦事不力,讓教主失望,甘受懲罰。”烈日堂主道。
“果然啊果然,強將手下無弱兵,花自香的人又怎麼會是小小一個落雲就能解決的呢?”教主仰頭,惋惜地嘆了一聲,“她該死。可既然她死了,我要懲罰誰……?”
教主話音才落,冷月堂主和烈日堂主驚覺一陣寒意走遍全身,兩人微微一顫。
“嘶”地一聲,一根細細的針竟然直直地射入了烈日堂主的左眼。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烈日堂主捂著眼睛跪倒在地。可是他是堂主,這痛雖然鑽心,可他也要忍。於是他動作生硬地撐著站立起來,左腳邊霎時落下幾滴殷紅的血。
“記住了,以後看人,要看準了才能用。”教主坐在塌上,冷冷說道。
烈日堂主額冒汗滴,咬著牙忍痛,對著教主畢恭畢敬地一點頭。
“教主,冷月有事稟報。”冷月堂主往前面稍稍一站。
“說。”教主犀利地看向冷月堂主。
“小人派人探查,得知本教前碎星堂主秋若紗被花自香救走之後,已留在花自香府上。”冷月堂主稟完悄悄地看了教主一眼。
“哼,秋若紗?”教主冷冷一哼,握拳的手咯咯作響,“好,這回,我要親自讓她嚐嚐,背叛日月門的下場!”
一道寒光從金色面具之中射出,讓整個大殿猶如冰天雪地。良久,教主對著冷月堂主等人一揮手,兩人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自從女皇陛下到聽禪寺清修之後,上朝的事宜也簡便許多,香帥自是樂得自在。每日上朝完畢,或與曼王爺到茶樓閒談,或在府上下棋舞劍。自從北王府一事後,日月門至今為止未有任何動靜,以前追查的線索也斷了。日月門這一邪派存在江湖已久,一時要將它底細查個八九分也不容易。既然敵方暗兵不動,那麼香帥等人也只有養精蓄銳以待再戰之時了。
今天又是一日悠閒,香帥早早地回到府中。
“大人,今日是要與清蓮姑娘下棋,還是要找玄珠比劍?”宮熙玉優雅地站在大門內的庭院中,看著香帥意態悠閒地跨入門來。
“小舞和小玉她們做什麼去了?”香帥目光在院子內搜尋一陣,未見其他人身影。
“舞夫人,玉夫人,清蓮姑娘,秋姑娘還有您的跟班都在後院繡牡丹圖。”宮熙玉緩緩道來。
“這麼多人都去繡花兒了?”香帥驚訝地一挑眉毛。
“正是。請問大人要去看各位夫人和姑娘麼?”宮熙玉微微一點頭,眼中有淡得不易察覺的一點笑意。
“算了算了,不用了。”香帥擺擺手。俗話說,三個女人一條街,如今這麼多女人都聚一起,還不知道後院要變成什麼樣。
“那大人是……”宮熙玉斜斜地將眼目垂下。
“你跟我比劍不就得了嘛?”香帥狡黠一笑,“你到我府上這麼久,我還沒跟你比過劍。”
“大人,熙玉並非好武之人。”宮熙玉有些無奈,但還是優雅地微微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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