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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
隨著嫿玉一聲令下,頓時萬箭齊下有如驟雨。箭快而準地擊中城下目標,一片淒厲慘叫,城下頓時血透黃沙。
許寇抬起頭,狠狠地看了城樓上的嫿玉一眼。
“再射!”嫿玉與他無情對視,又冷漠下令。
“咻!”再次萬箭穿風,如雨急下。城樓下的慘叫聲漸漸減弱,那四塊墨藍色幾乎已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紅。
“停!”嫿玉一揮手,五百人整齊收弓。
“拿箭來!”嫿玉伸出右手,一副弓箭立馬被擺了上去。
嫿玉將弓橫張眼前,箭身對準了城下正在廝殺的許寇。她的手微微隨著目標而動,那冷漠的雙眼看不到一絲仁慈。
城樓下的御蘭軍已經被全數殲滅,只剩下許寇和魏宴兩人仍然在包圍之中拼命殺著。
“咻!”嫿玉兩指一鬆,長箭便朝著許寇撕風而去。
“將軍小心!”魏宴一聲驚呼,立馬飛身上前。
箭射入了魏宴的前胸,卻聽不到他發出一聲慘叫。他努力忍著,即便是痛得揪心,他也不願失了氣節。
“魏宴!”許寇一聲痛吼,伸手扶住了魏宴將倒的身體。
“將軍……殺出去……”魏宴傷得太重,已經氣力全失。
“你不準死!本將軍命你不準死!”許寇絕望地吼著,另一隻手卻仍與周圍的敵兵廝殺著。
“箭!”嫿玉再伸右手,一聲令道。隨後一支長箭便擺上了手。
嫿玉再次拉弓,將箭頭指向許寇。這一次,定要叫他葬身箭下不可!
“咻!”箭脫弓,無情地朝著許寇而去。
許寇聽到了風聲,回頭一望。眼中的殺氣頓時凝固了,只剩下一抹絕望。沒想到,他定南將軍今日竟然要死於一個女子之手。許寇冷笑,繼而又仰天狂笑起來。
眼看箭即將射入許寇的心口,眼看最後一個敵人將被消滅。城樓上的嫿玉低低地鬆下一口氣。
可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箭即將進入許寇身體的剎那,一道白煙一閃而過,箭便瞬間在許寇眼前消失。
待眾人定目而看時,只見香帥已經抄箭在手,笑吟吟地落在了城門前面。
“放他走。”香帥淡淡說道,根本不去看那些士兵們震驚的眼神。
“要殺便殺,我不領你的情!”許寇目有怒意地看著香帥,他的臂彎之中還躺著奄奄一息的魏宴。
“撤。”香帥不理會許寇,揮手示意其他人撤退。
眾人雖然不明所以,但也不敢違抗香帥的命令。於是大家都緩緩把兵器收起,隨著言統帥和馮允天撤回了城。
“哼!”許寇抱起了魏宴,冷漠地看了香帥一眼,策馬急馳而去。
“夫君為何要這麼做?”嫿玉已經從城樓上下來,從城門之中慢慢走出。
“這樣一個將軍,殺了,不可惜嗎?”香帥笑著轉過身子,走到嫿玉面前,將手中的箭放到她的手上。
“夫君這麼做,豈不是放虎歸山嗎?”嫿玉看著手中的箭道。
“夫人,我們不必趕盡殺絕。”香帥仍是面帶笑意。
“我懂了。”嫿玉將目光從箭上移開,微笑道:“夫君是念在與蘭借香一夜把酒言歡的情義才放走他的吧。”
香帥笑而不語。
“夫君,戰場之上,切不可對敵人心慈手軟。”嫿玉鄭重說道。
“這一戰我們已經贏了,不是麼?”香帥笑道。
嫿玉亦笑而不答。
“夫人辛苦了,今天早些休息吧。”香帥說完獨自離去。
寒風之中,嫿玉看著他的背影,眼中若藏心事。
仙涼谷外,御蘭軍營。
“扶魏宴下去,好好救治。”蘭借香看著氣若絲遊的魏宴,臉上卻無半點表情。
“世子,末將有負使命,請世子下令處罰末將!”許寇跪在地上,痛言道。
“為何會輸?”蘭借香淡淡看向許寇。
“因為末將一時疏忽,沒有將形勢勘察清楚便冒然前進,中了他們的埋伏。”許寇慚愧道。
“埋伏?”蘭借香眼中有微光一閃。
“他們用樹幹作為掩護,讓末將誤以為谷中無人看守,其實樹幹之後藏了千軍萬馬!”許寇此時自己才覺得不對勁起來。
“樹幹?”蘭借香有些疑惑,也有些驚訝。
“這些樹幹都很奇 怪{炫;書;網},看來普普通通,其實能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