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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兇手還潛伏在附近的話,定不會放過清蓮。香帥想著,面露嚴峻神色。只見一道凌光閃過他的眼中,“唰”地一聲他已經站在了院子中央。
抬頭環視一週,並無異樣的動靜。低頭看了看腳邊躺著的屍體,香帥犀利的目光揪住了屍體脖子上那細細的波浪紋劍傷。
蛇劍!
香帥微微皺眉。再走去翻看其他人的屍體,傷口皆是一樣。
“日月門……”香帥哀傷的眼神參雜了一絲憤怒。
“清蓮!”一個喜悅激動地聲音在身後響起,好似一道光,從頹靡的黑暗之中灼亮地照出來。
淚流滿面的清蓮正無力地跪在地上四處找尋著慕容莊主,聽到那一聲喊,猛然回過頭來,惹得髮髻上的步搖急急亂擺。
“爹!真的是爹!”清蓮渾身顫抖地從屍體堆中站起來,激動地朝身後的人飛撲而去。
慕容莊主眼裡亦有微弱的淚光閃現,張開雙手,一把將女兒抱在懷裡。手掌輕輕拍著喜極而泣的清蓮。
“老頭子?!”看到慢慢從慕容莊主身後走出來的人,香帥不敢相信地輕呼一聲。
眼前的人,年約五旬,雖說被香帥稱為老頭子,卻是面貌清矍,一頭花白髮絲飄灑,兩道墨眉斜飛入鬢,目有威儀。身穿深褐色縷金寬緞長袍,足登一雙黑雲履。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卻握著一串紫檀佛珠,意態威嚴。
“你倒是還記得老夫!”被稱為老頭子的人冷冷地哼了一聲。
清蓮看到此人,趕忙走到他面前,對著他畢恭畢敬地盈盈一拜:“清蓮給花世伯問安。”
“還是清蓮最乖呵。”那張冷峻的臉看到清蓮居然露出了一絲笑意,還伸手去將清蓮扶起。
“這次多虧了洗冥及時趕到,我才得以逃過了這一劫啊。”旁邊的慕容莊主一番感慨,眼中的驚恐還未退盡。
“老頭子,你不是在月禪山清修麼?”香帥總算是認真了一回。
“老夫就算是在清修,也比你這個胡混世間的混帳懂的事情要多!”花洗冥看到香帥,臉上又是一陣陰霾。
“你跟我過來!”花洗冥對著香帥嚴厲地一聲喝,轉身朝遠處的湖邊大步走去。
香帥聞言背後頓生一片冷意,旁邊的慕容莊主卻笑著安慰道:“香兒去吧,你爹這次下山就是專程來找你的。”
香帥自覺頭皮一麻,心想算了,大不了就跟他過過幾招而已。於是也小心翼翼往湖邊走去。
“爹……”站在湖邊,香帥嘴裡顫顫地喊了一聲,心裡卻嘀咕著,真是不習慣這麼叫他。
花洗冥背對著香帥,高岸的身軀靜靜立在湖邊。風吹起他寬大的衣袖,看去好似一隻翱翔中的鷹。
“為什麼要用殘花七式?”花洗冥背對著香帥,聲音清冷如冰。
香帥目光一亮,嘴裡並不答話。果然,這老頭子非同一般人,連自己不小心用了殘花七式也被他知道了。
“從你學殘花七式的第一天起,難道我沒有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這武功只能學不能用麼?!”花洗冥言辭充滿恨怒,肩膀微微起伏。
“我並沒有……”
“你若沒有,那慕容家為何會招來這等橫禍?!”花洗冥打斷了香帥,轉過來盯著他,眼裡可見一抹淡淡的怒火。
香帥此刻一肚子疑問,卻無從說起。於是閒閒地轉頭假裝欣賞湖邊柳,眼裡卻藏著些許不耐煩。他與花洗冥自小便不親近,但香帥不喜 歡'炫。書。網'忤逆他。
花洗冥轉回身去,閉上眼睛,輕輕嘆息,手裡緩緩轉動著紫檀佛珠。
“香兒,殘花七式非正道武學,魔性甚重,你用一次,魔性便侵蝕你一分。長久下去,就會走火入魔,萬劫不復了。”良久,花洗冥終於低低地開口。
“……走火入魔……?”香帥終於收回了目光。這麼多年來,花洗冥總算是第一次說了些能引起他興趣的話。
“花家祖上非武林正道,創下殘花七式,荼毒蒼生多時。到你祖父之輩,方才醒悟。你祖父出家為僧,也是為了鎮壓這練就殘花七式多年而積下的魔性。”一縷輕風吹來,幾絲銀髮隨風舞起,輕輕摩挲著花洗冥滄桑的面容。
原來如此……老頭子金盆洗手歸隱月禪山,難道正是為了抵禦那潛伏多年的心魔?
“殘花七式雖是邪道功夫,卻仍是我花家祖傳絕學。花家人,不可不會殘花七式。但是花家人,也絕不可讓殘花七式再現人間。香兒,你聽懂了嗎?”花洗冥的聲音中竟帶著一點難得的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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