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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屬於、不屬於……
“阿若、阿若,不要、不要啊,這是我們的回憶,不要、不要……”他急切地跪在地上,雙手在雨水中慌張地撿拾著,彷彿那些是他的生命一樣。然而畢竟是傾盆大雨,轉眼,那些泛黃的紙張就順著雨水漂移,再經過踩踏,化得破爛不堪。
“阿若、阿若,不要、不要……”
堅強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擁住我,使我掙脫不開,索性埋入他胸前大哭,“我恨你,楊海弓,我恨你,你這個混蛋,我恨你……”
“我知道,我知道……”
漸漸失去了所有力氣,耳畔溫和而富有磁性的喃喃哽咽聲不斷傳入腦中,直至眼前成了一片無垠的漆黑。
雨依舊敲打著琉璃瓦,簷角的雨水照樣落入青石板上,濺出圈圈水泡,窗外簾簾潺雨,身上忽地打了個寒顫,冬日要到了吧!
凝望著塌上昏睡的人兒,他心裡的一切陰霾與無助霎時消散。這一年來將自己置於賭場,麻醉在酒精中,終日過著頹靡懶散的日子,家中的企業被他擱置,喜 歡'炫。書。網'的鋼琴蒙上了厚重的塵埃,優秀的設計被冷藏。白日守在醫院太平間,晚上躺在床上看著滿牆的婚紗照竊竊私語,別人都說他瘋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沒有,他始終相信阿若在另一個世界等著他。
那日,去了海邊,去了北海道,去了福利院,去了後山,去了一切他們曾經有過足跡的地方。回到為她建造的小木屋,為她點上生日蠟燭,靜靜地吃完蛋糕,撫著指上的銅戒,開出去醫院。
主,請帶我找到阿若,我願舍來世安穩。
於是,他醒來後,便真的見到了阿若,也許主真的被他的誠心所打動了吧!他將纖弱無骨的玉指包在手心,再輕輕貼在臉頰上,緊緊捂著,感受著她冰冷無度的手指,眼角的淚水一滴一滴滑入手心,臉上甜蜜的笑容明朗而溫和。
我該怎麼辦?
手心中的溼潤漸漸滑入心頭,氤氳的酸澀慢慢在鼻頭濃重,喃喃的自言自語,猛擊在心上,揮之不去。他在那兒思念頹廢了一年,我在這兒孤獨寂寞了十年,這之間的差距是我們所無法逾越的。我知道自己離開後,給他造成的傷害,他是那麼一個重情的人,怎麼可能釋懷呢?我清楚他對我的好,可如今,畢竟是不能讓他久呆這裡。我已是離世之人,而他卻還擁有幸福的家庭,需要接手的家族企業,以及自己那麼優雅的理想,我怎麼能絆住他,讓他留在這兒,心再死一次呢?
睜開眼,試著抽出手,他緊閉的眼一下子睜開,溫和的眸子直入我的眼,容不得我有半分的躲閃。
“阿若,怎麼樣?”
他伸手扶起我,讓我靠在他胸前,再伸手拿過桌邊的茶盞,送至我唇邊。輕啜了一口,便搖搖頭不想喝了。他的頭緊緊抵在我的髮絲上,抱著我,幽幽說道:“原諒我,好嗎?”
溫文爾雅的氣息在耳畔如蘭縈繞,說原諒,我又何曾真正責怪過他呢?只是無法相信而已。其實,靜下心來細想,那件事根本就不像他做的,那日的海弓的確與往昔有些不同,海弓還是他,只是他眼中所泛出的光彩卻是無措和陌生。
第一百二十八章 心的告白
“海弓,你應該回去,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難道就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是個死人!”
“可是你並沒有死。”
“……”
我不知道要怎樣說服他,只能啞口無言地盯著他。只片刻,便敗下陣來,從認識伊始,我就總是敗在他洞悉的眼神之下,在他面前,我永遠沒有秘密,他總是適度的保護我,給我最溫暖的關心和安慰,一直都體貼的為我料理好每件事,做好每個安排。
“你對這個世界根本就不瞭解。”再次試圖說服他。
“我已經瞭解了,並且以我目前的身份,可以很快適應。”
對,他的確很厲害,哈佛學院高材生,怎麼可能被這點小事難倒呢?
“……”
“嗯,我想我們的身份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
“放心吧!以後一切都有我。”
咳咳…咳咳咳……胸口又一次驀然抽痛起來,彎腰至塌側,拼命地咳嗽著,地上立刻現出點點血跡,他扶著我的腰,輕輕拍著我的背,焦急而又擔心地問道:“阿若,你怎麼了?”而我只能虛弱地趴在他的胳膊上,雙手緊緊抓住,蒼白無力地搖著頭,示意我沒事。
“不行,你要看醫生。”說著,便起身要抱起我。這樣出去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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