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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心,更不相信。
面對眼前的資料,他不知道她原來是那樣讓人神秘而又懼怕的落梅公子,更不知道她和那個男人原來只是契約,於是,他告訴自己,阿若還是他的阿若,什麼也沒有變,只是暫時忘記了,不願回憶起那些痛苦,只要讓她想起他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他終會回到自己身邊,一生一世,白首不相離。
然而困住了她的人,卻還是控不住她的心。
甘願為那個男人隱而不發,情願為那個男人受自己苦情逼迫,更願意為了那個男人妥協成婚……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那個男人。
他整夜整夜的不斷告誡自己,阿若永遠都是他的,他們的姻緣是上天註定的,誰也沒有資格來拆散他們。
然而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罷了。他努力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阿若在逃避,他怕果真是那樣,害怕就這樣失去了她,害怕再也追不回來。不敢去猜想,不敢去探聽,只想呆在自己設定的臆想中,堅定地認為他的阿若依舊愛他,可殊不知這世上有種東西叫做時間,可以淡忘一切,更有種東西叫擦身而過,再也回不去。
夢醒了,曲終了,剩下的只有不甘心和不認輸。
透過朦朧淚眼,抽噎著盯著一語不發,陷入沉思中的人,漸漸止住了哭泣,低沉而又試探地問道:“你為難他了麼?”
嗯?為難他?
回過神來的海弓,直視著眼前小心翼翼的女人,仿若當年她追問韶華為什麼自己還不回去時的模樣,心就又痛得無法呼吸。
她還是如此惦念他。當初,他被困在家中,她就是這樣每天不間斷地重複著問韶華,此刻,韶華當年的心境他今日算是真正體會到了。原來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擔心著另一個人的安危,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蒼白憔悴的絕世容顏上,沒有絲毫生氣,疲憊不堪的身子搖搖欲墜,沉重的雙眼皮和深沉的黑眼圈,無一不顯示著她身體的虛弱,以及隨時將逝的生命。有些不忍心令她難過、傷心,然而轉眼想到她心裡時刻牽掛的始終是那個男人,原本柔軟的心又再次堅硬起來。
“革職查辦,押入天牢。”
什麼?他怎麼可以這麼做?而他又怎麼能任由他這樣做呢?這兩個男人,都是極其深沉的,只不過一個表面謙和溫潤,另一個冷酷疏離,即便如此,我也始終相信,他們都懷有一顆良善而又謹慎細微的心,絕不會因為個人恩怨而牽扯至朝廷乃至整個凌國。
“你不會的。”堅定地口吻對上他詫異的眸光,他稍頓,便目光平和地揚眉裝作不屑地樣子嘲諷道:“那可不一定,人總是會變的。”
無奈地苦笑著搖搖頭,就算人再會變,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阿若,你就那麼肯定我不會對凌子朗革職查辦、押入天牢?既然你認為我不會,那我的心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你想見他?”雖是詢問但卻以肯定的口吻,點點頭,不容遲疑、堅定地答道:“是。”四目相視,沉默不語,只是各懷心事地盯著對方,時間驟然停在了這一刻,周圍的一切都戛然而止,湮沒無聲。
“小姐,慢點。”巧丫扶著我,小心翼翼地前行,短暫的幾步路竟走得我氣喘吁吁,即便如此,依舊儘量的滿含微笑,使自己放鬆自然些。
我沒想到,海弓真的是將他押入天牢,而他也乖乖束手就擒地呆在了天牢,儘管不知他們想幹什麼,但還是很擔心。
眼前的背影依舊俊朗、不失風度,然而這裡畢竟是天牢,他這樣一個天生白衣勝雪、灑脫不羈的人如何能呆在這骯髒潮溼的牢獄之中,鼻子陡然一酸,這一切都是我害的,若不是我,他也不會呆在這兒。
第一百四十章 生生世世
也許是感覺到了身後有人,他緩緩轉過身,沒有愣怔,沒有驚詫,只是平淡無奇地盯著我。憔悴的容顏上仍然泛著冷漠疏離的光澤,可疲憊的身影卻沒有半點頹廢感,有的只是冷靜和淡然。看著他,淚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對視,誰也不說話,巧丫見狀,猶豫了一下,遂轉身,悄悄退了出去。
良久,止住哭泣,扶著牆壁,淚眼婆娑著問:“你、還好麼?”
“嗯。”再沒有了聲音,此刻千言萬語都化成了凝視。
“他、有沒有為難你?”又開口問道。
他扯起唇角,向前走了兩步,淡定自若地說道:“他是皇兄,我是他臣弟,你說呢?”戲謔的聲音將問題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