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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謔道。
“何事?”再喝一口粥,放下勺子,拭了拭唇角,輕輕抬眸,淡聲問道,凌子朗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上次宴會前不也是這樣嗎?讓我做誘餌,惹出細作,還特意讓文貴人誤導我調查霍將軍的誣陷,這樣的爛手法,居然還用第二次,他可不可以換一種方式呢?
“明日祭拜大典完了之後,母后要帶你去相國寺。”
去相國寺?相國寺乃皇家寺院,只有在祭拜先祖和封禪時才會去的,明日是年末最後一日,按照國例,當然是免不了要去,連這也要親自來督促我?恐怕又是有心思了,眉角上翹,呆呆盯著他一言不發。
“嗯”過了良久,才用鼻音答道,聽完後,他就起身,打算離開。
“那勞煩王爺把字簽了吧!”
說著,伸手輕揚,拿過靠窗桌上的紙張,看到它,凌子朗的面色微變,不過轉瞬,便也就瞭然了,拿起紙張走向書桌邊,提起狼毫一陣龍飛鳳舞,扔下筆,又如風一般的離開了。那日,他用內力在我耳邊求我救梅妃,並以“約法三章”中將三年期限改為一年為交換條件,這些日子由於忙於紅蕊的事,無暇顧及,差點忘了。見我未提,想必以為我忘了吧!如此絕妙的機會,抓住了還能放棄嗎?冷笑的看著凌子朗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一大清早,鵝毛飛雪就披蓋了整個天地,屋簷瓦礫,亭臺閣宇,枯枝樹木,全都是一片銀裝素裹。一系列紛繁複雜的祭拜大典之後,站在山頂上,臨風遠眺,白雪刺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呵出一口白氣,扯了扯狐皮鑲毛斗篷,抬頭看了看陰沉而又模糊的天邊,四野白茫茫一片。
“雪兒,這些日子身體好點了嗎?”
側眉,見凌子琪站在我身側,正如我一般眺望著遠方,微眯的眸子裡彷彿世間一切事物都融不進他的眼裡,收回目光片刻,又繼續眯眼遠望積雪覆蓋的山巒。
“你覺得朕太殘忍了?”
他收回目光,斜眼看著我的側臉問道,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淡聲道:“自古帝王身後無不屍骨積山,血流成河。”同時,也收回目光盯著他,兩人對視良久,又不約而同看向遠處的迷霧山巒。
在揭穿韻貴嬪細作身份的第二日,凌子琪上早朝時,就以此為藉口,罷免了丞相齊雄的相位,並將與其相關的一干重臣當庭杖斃,家眷被流徙千里。雖然罪名是貪汙腐敗,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這是在大肆屠殺異己,隨後又將墨妃和文貴人打入冷宮,並賜予瑤貴妃鴆酒,其家眷也均被滿門抄斬,沒想到,凌子琪的手段竟是如此了的,犧牲瑤貴妃,殺一儆百,以引起後宮警戒,看來他是把這後宮當成龍潭虎穴。
第九十章 太后插腳
“雪兒不是說修內為好嗎?”凌子琪目不斜視地盯著遠處的積滿霜雪的山巒,幽幽說道。
對,我說過,修內為好!排除異己,掃清皇權路上的障礙,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修內、修內,好一個修內……。心裡像堵了一般酸澀,也許,每一個處於那個位置上的人都會這樣做吧!借韻貴嬪的手大肆屠殺異己,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計謀,一箭雙鵰,既揪出了細作,又除掉不服自己的大臣,樹立了自己的威信,而我也在明知道的情況下推波助瀾了一把。其實,他的想法,我原本就是知道的,只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袖手旁觀迎合了一下而已。如此一來,我也成了間接殺死他們的兇手,當然凌子琪本來就打算拉我下水的,如今,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能祈求主能原諒。
轉過身,打算回去,因為實在不願看到凌子琪想要稱霸的慾望表情了,走了幾步之遠後,只聽得身後冷嚴如冰的聲線傳來,“雪兒會一直站在朕的身邊,對嗎?”
停下步子,回過身,又向他走了幾步,冷靜的說道:“皇后是個好女人,燻草停了吧!”
聽了這話,凌子琪怔在了原地,他沒想到木雪茹竟然會知道這件事,燻草原本只是一種普通的香料,但研磨後,借酒連服五次,就會致使女子一年不孕,怕將來的子嗣對他造成威脅,他每年都給皇后偷服此物,所以,至今從未有人懷疑過皇后不孕的蹊蹺,而他也是對外宣稱皇后由於體弱,不易受孕,並同時宣旨,皇后不孕,宮內其他妃嬪也不能受孕,這件事當初是派心腹去下的密旨,木雪茹怎麼會知道?難道是子朗告訴她的?可這更不可能啊!這個主意還是子朗想出來的。
“朕也是迫不得已。”良久,凌子琪才側眉面色平靜而又理所當然地說道。
“她有做母親的權利。”堅定地說道,迫不得已?這只是個藉口,他為了自己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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