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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麥咬緊牙關,澄澈雙眸直直地盯視著受了傷卻還要出來維護蘇柔遙的林啟輝,她的丈夫。
被她清澈的雙眸無端端看的難受,林啟輝大手一揮,指著醫院的大門方向,“滾,我不想看見你。”
陶麥頓了頓,挺直腰板昂著頭就走,林啟輝看她的樣子,很像遍體鱗傷卻又昂揚著鬥志奮戰的鬥雞,想起她先於自己提出離婚,又與方傾墨曖。昧不清,心裡梗了一根刺一樣戳著他,脫口而出,“遙遙臉上要是留了疤,有多少道我就會在你臉上劃上多少道。你給遙遙多少疼,我就還你多少!”
陶麥的脊背一僵,回頭,衝著林啟輝不甘示弱的回道:“你有本事就來。”
看她強硬的模樣,林啟輝氣的大口大口喘氣,手裡的柺杖差點都握不穩了,身後跟過來的楊勳取笑:“嘖嘖,還真不知道林總的妻子這麼有個性,你吃癟的這一幕,要是被那些崇拜你的員工看見得跌碎多少下巴啊。”
林啟輝陰測測的掃楊勳一眼,楊勳立刻做投降狀,“我這不是大難不死,想活躍一下氣氛嘛。”
林啟輝無視他,拄著柺杖極快地向面板科走去,遙遙已經包紮好了,滿臉紗布,一看見他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啟輝哥……”害怕的眼淚都留下來了。
無論美醜,女孩子都珍惜自己的臉。
林啟輝輕拍著蘇柔遙的背,柔聲安慰,“沒事,會好的。”
“要是好不了呢?”蘇柔遙問。
林啟輝頓住,林母察言觀色,拍著蘇柔遙的肩保證,“怕什麼,就算真的毀容,啟輝也會娶你。”
“是不是,啟輝哥?”蘇柔遙懷疑的問。
正文 第32節 被潑汽油
“是不是,啟輝哥?”
許久,林啟輝點頭。
陶麥拖著傷腿回到家,一瘸一拐地找來醫藥箱,捲起長褲細細地拔去皮肉裡細碎的玻璃渣,用藥水清理了一遍又上了藥,整個過程疼的她冷汗直冒,而她只能獨自一人咬牙忍著。
處理好傷口,換了身衣服又趕去上班,一下午,都在身心疼痛中度過。終於熬到下班,待到反應過來時,人居然已經到了醫院門口。
陶麥看著醫院大門望而卻步,猶豫了半天還是抬腳進去,到前臺一問居然查不到林啟輝住哪個病房,問蘇柔遙也是沒有,一個經過的小護士見陶麥驚異的神色好心的告知:“他們下午就轉院走了。”
陶麥問他們去了哪家醫院,均搖頭表示不知。
他們是故意的嗎?故意避著她?
陶麥失魂落魄地走出醫院,迎面卻忽被一個高挑的女孩子堵住,對方揚眉輕蔑地上下打量她一眼,冷冷評斷,“一身寒酸,身材幹癟,就這張臉勉強算得上中等,不過,嘿嘿……”
她怪異地冷笑一聲,陶麥正覺莫名其妙,一股黏糊糊的東西忽地就兜頭流下,一股刺鼻的氣味嗆的她連連咳嗽,眼睛也被燻的睜不開,意識到這是什麼,嚇得慌忙後退。
眼前的女孩子摸出一個銀色的打火機,熟練地滑動使之冒出藍色的火焰,嬌蠻跋扈的笑著,“這次潑的是汽油,但我不燒你,但如果你下次再敢傷害遙遙姐,哼,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揚長而去。
這一天,陶麥真是厄運連連。
晚上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毫無人氣的臥室,隱忍了一天的淚水終於默默流下,哭著把身上的汽油洗乾淨,腿上的傷口遇水泡開生疼生疼的,只能吸著氣忍著,把自己深埋進柔軟的枕頭裡,獨自悲傷地狠狠痛哭。
一連幾天,陶麥都未見過林啟輝和蘇柔遙。
上下班走在熟悉的街頭,她覺得從未有過的陌生,想起林啟輝說她為了在京都求一個戶口便同意和他結婚,可他不知道,她是追著他的背影來的。
如果京都沒有他,再繁華熱鬧,對她而言也只是一座空城。
漫無目的地油走在大街上,連手機響了很久都未曾察覺,還是經過的一位小朋友提醒她她才回神,陶麥笑著道謝,然後接起電話,原來是廣恩美打來的,說自己住院了,希望她能去陪陪她。
好友生病住院,陶麥義不容辭地前去探望,不過廣恩美說的醫院名字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介於不知道怎麼走,又擔心好友是不是病的很重,便打車過去。
到了清瀾醫院,陶麥按照廣恩美說的直奔八樓的808病房。
推開門一看,廣恩美果然在裡面,“美美,你怎麼了?”
廣恩美想,陶麥有時候真是熱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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