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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凍死人的程度,陶麥力持鎮定看著他。
“你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方傾墨的?”方傾寒厲聲詢問,語氣裡透出的寒意令人只覺冷颼颼的。
陶麥摸不著方傾寒的意圖,不知道他是否會傷害到她,閉緊嘴巴不回答。
方傾寒見陶麥一臉的抵抗,冷幽幽的一笑,“你不回答也沒關係,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將會被一直綁著,且沒有食物供給。”
冰冷又優雅的笑,彷彿宣佈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陶麥的雙眼睜大了三分,她的身體經過折騰本就虧空的厲害,在醫院時,方傾墨想盡辦法讓她補,剛有好轉的跡象,就要遭到方傾寒如此待遇?
她是個孕婦啊,怎麼可以餓著孕婦?她是個病人啊,怎麼可以不給病房飯吃?
陶麥憤怒,瞪著方傾寒。
方傾寒照樣我行我素,他起身,走至大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陶麥,微微一笑,“陶小姐,您慢慢睡,什麼時候睡飽了,想到了就告訴我。”
說完,走了出去。
陶麥望著方傾寒消失的背影咒罵不已,這什麼男人,真難搞。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陶麥只覺得紗窗外的光線由明轉暗,傭人進來幫她開了燈默不出聲又出去了。
陶麥望著頭頂的水晶吊燈,不可救藥地想起了林啟輝。那天夜裡,她聽見門外有小護士的驚叫聲,夜太過寂靜,小護士的話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裡:“林先生,您怎麼坐在這裡?”
大概看到林啟輝臉色不正常,小護士呀了一聲,“林先生,您是不是生病了?”
始終聽不到林啟輝的回應,她正側耳傾聽,並想起身到外面看看,便聽見那個小護士說:“高燒這麼嚴重,好像昏過去了。”
她從黑暗中摸索著起身出去時,恰看到林啟輝被一個男醫生和護士攙著往病房走,他的背微微耷拉著,雙腿無力,顯然病的不輕。
他也住院了,就在離她的不遠處,或許隔著一道牆,或許隔著數道牆,很想去看他,很想,可是,她控制住自己了,那種壓抑的控制,那種瘋狂的思念,那種想要不顧一切陪在生病的他身邊的想法,時時刻刻啃噬著自己的心。
這麼努力,這麼勇敢,這麼決絕,努力不想他,勇敢地不去找他,決絕地離開他。她做到了,心如刀絞般做到了。
很想早點兒帶著寶寶離開這裡,回到s市重新生活,尋找屬於她和孩子的幸福。可怎麼就橫遭搶劫呢,怎麼就橫遭綁架呢,林啟輝怎麼就不來救她呢,方傾寒怎麼就不找她呢。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陶麥肚子裡餓的咕咕亂叫,胃一縮一縮的,從中午到現在,滴水未進。
現在應該是夜裡裡,萬籟俱靜,陶麥不舒服地躺在床上,努力地入睡,希望睡著了以後會忘記飢腸轆轆的感覺,起先還真安穩地睡了一覺,可時間越到後面,她越餓,胃裡越發難受起來,讓她整個人變得綿軟無力。
正文 87第87節 難堪羞辱
眼前的美食忽然失去了誘人的色相,陶麥呆呆的,雙眼有些迷濛。
恆輝大廈,林啟輝的辦公室,巨大的玻璃帷幕前,林啟輝的後背僵直,他的右手指尖還握著手機,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握著,那指尖透出蒼白,骨關節處一片青色,由於他用力過猛,手機微微變形,後蓋脫殼,一下子掉到地上,與冷硬的大理石地面碰觸,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的耳邊反覆縈繞著方傾寒的那句話:“陶麥是你妻子?那孩子到底是你的,還是方傾墨的?”
一種羞恥感深深地攫住他整顆心,讓他無比憤怒,無比疼痛,他獨自一人,微微彎了腰,手捂著胸口,有清晰而強烈的疼直達大腦,即使是五年前,遙遙離他而去他也沒有過現在這種感覺辶。
其實自三天前,他就已經在找她了。
那天,他發燒打完點滴,乘母親遙遙不在時便去找她,可他怎麼也找不到,也不見方傾墨等人,起初以為她出院了,他心裡有種涼意一陣寒過一陣,陶麥,當她決絕時,當她不想見他時,真是做得徹底。
他氣憤之餘,卻無意中聽到護士們在談論醫院有病人被帶走的事,他一瞭解,竟是陶麥被方傾寒帶走了澌。
狡兔三窟,想要輕易找到方傾寒並不容易,而他那樣的人,帶走陶麥必然有其原因,深想,無非是陶麥和方傾墨的緋聞鬧得煞有介事,方家的人坐不住了,想要出面解決,畢竟,方家不比尋常人家,能做方家的兒媳婦,門當戶對自然是第一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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