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不要海市蜃樓,“不好!”
握在門把上的小手緩緩用力,林啟輝見她如此,慢慢的鬆開她,一隻手摁住她開門的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要走,也是我走,你散步累了,歇著吧。 ”
他的聲音棉絮一樣掠過陶麥的心尖,耳邊還縈繞著他的氣息,他已經開門走了出去,陶麥看著門板,眼圈兒發紅,身子沿著門板漸漸滑下,她的頭靠在門板上,樓梯間有著沉穩的腳步聲,依稀還有他醇厚的嗓音,似是在和某位大媽說話,而後,耳邊只剩寂靜。
陶麥無法忍受地站起來,扶著牆壁衝到廚房裡,那裡有個視窗可以看到下面,她的目光逡巡著林啟輝必經的地方,可遲遲不見他出現,當她的表情連同心茫茫然的疼痛時,耳畔忽地又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麥子……。辶”
陶麥心裡一震,徐徐回頭,林啟輝就站在她的身後,目光深邃深奧地看著她。看著她趴在視窗痴痴凝望,林啟輝欣慰的想笑,可心裡又莫名的酸楚,他忍不住疾步走過去緊緊抱住了她,陶麥有些犯傻,他怎麼又回來了,怎麼又回來了?
“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不想我走。”他的聲音莫名的沙啞,低低緩緩的,帶著微酸嫋嫋的韻味,侵蝕著陶麥的神智。
陶麥推他,掐他,“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又回來,為什麼?為什麼?澌”
任她再怎麼折磨他,林啟輝只巍然不動,“我不走了,不走。”
陶麥推脫不得,眼淚滴在他的胸前,苦意和痛意瀰漫開來。
又過了十日。
這十日裡,林啟輝始終不離陶麥左右,石頭白天上班,早上和晚上一有機會就到陶麥家,可每每林啟輝都在,而且擺出一副他是陶麥丈夫的嘴臉,他想與麥子單獨說一句體己話都沒有機會,對於林啟輝的憤怒越來越濃,越來越烈。
這一天,是七月下旬,外面多雲,有大風。陶麥正在屋內睡下午覺,林啟輝端坐於沙發內辦公,整個房間都是靜謐的。
房門卻忽地輕輕響了三聲,林啟輝抬腕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不是石頭來的時間,他疑惑地起身去開門,當看清門外是誰時,臉上閃過驚詫,他的手仍扶著門,門外的蘇柔遙看著他,輕聲問:“啟輝哥,不準備讓我們進去嗎?”
門外站著的,除了蘇柔遙還有祁蓮。
林啟輝靜了幾秒讓進了她們,蘇柔遙當先走進去,一眼就看到茶几上擺著啟輝哥的筆記本,邊上放著一摞檔案,這些天,他就是在這麼狹小的地方委屈自己的?
“坐吧。”林啟輝伸手合上電腦,又轉身去倒了兩杯茶給蘇柔遙和祁蓮,儼然是這個家的主人。
蘇柔遙自從進門,她的目光便膠著在林啟輝身上,而祁蓮則忙著打量這間房子,不大,卻佈置的很溫馨,也很乾淨,感覺很舒適。
林啟輝也端著一杯茶喝著,小客廳裡坐著三個人,誰也不說話,氣氛莫名的低迷,祁蓮忽然站起來道:“我出去轉轉,遙遙姐,我在外面等你。”
蘇柔遙點了點頭,祁蓮開門出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蘇柔遙看向林啟輝,臉上顯出憂戚之色,“啟輝哥,這些天,你怎麼一直不回京都,連電話也不打一個?”
林啟輝握杯子的手微微收緊,他避開蘇柔遙水汪汪的眼神,“陶麥傷的嚴重,我有責任照顧她。”
蘇柔遙眼神霎時一黯,聲音柔了下來,“可是啟輝哥不是馬上要和陶姐姐離婚了嗎?你們住在一起,會不會……。會不會不太好?”
她說的很慢,卻無比的清晰直透人心,林啟輝只覺自己的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疼痛地跳著,可他明白,有些話是不得不說了。
長久的沉默之後,他揚聲,一樣的低柔,“遙遙,我決定不和她離婚了,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他吐的極為艱澀,可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蘇柔遙手中的茶杯忽地跌落到自己的腳邊,她震驚地望著對面的林啟輝,不敢相信,“啟輝哥,你……。你……。”
她站起了身,渾身顫抖,滿眼的難以置信和受傷,難怪,難怪將近一個月見不到他,難怪他對陶麥的態度發生了變化,其實,她早就感覺到了吧,只是她自己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啟輝哥,我爸爸的保外就醫申請透過了,他已經出獄一個星期了,他整天都在問我你怎麼還不去看他,他還說要為我們舉行婚禮?林媽媽還說要抱孫子,你怎麼可以改變主意?怎麼可以?”
蘇柔遙抖著嗓音,哀哀的說著,林啟輝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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