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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啟輝的袖子挽的高高的,他沒找到圍裙,只穿著自己的白襯衫,這會兒聽陶麥問,自動過濾掉她語氣裡的嘲諷之意,手裡拿著個剝了一半的洋蔥走至拉門邊笑著回道:“想不到吧,你是不是覺得撿到寶了?”
陶麥一直覺得他的身上有她最愛的沉穩內斂,這會兒,他如稀鬆平常地站在那兒,身姿悠閒卻也挺拔,這麼隨意,這麼居家,簡直令人忍不住怦然心動,陶麥不得不把目光移開,“寶沒撿到,不過覺得被鹹魚上身了,一身腥臊味。澌”
林啟輝一愕,重重看一眼不看他的陶麥,眼神黯了又黯,轉身去做自己的飯。其實他並不是天生會燒飯,之所以會還不是被他家老子逼得,那時候才十來歲,就被扔進了部隊磨練意志,起初他十分討厭部隊單調乏味的生活,每每做不好,於是他老子便把他扔到炊事班,整天從早到晚忙著燒飯,不想燒就回去繼續操練,就這麼著,居然練就了他一手的廚藝。
他其實很想平心靜氣地告訴陶麥,他這手藝是怎麼起早貪黑地學出來的,是怎麼艱苦地區分一碟菜到底放多少鹽合適,一條魚到底怎麼燒才會沒有腥氣……他很想向她細數以前沒有認識她之前的日子,彷彿想要同她一點一滴地分享,也想知道在認識他之前,她談過戀愛沒有,她做過哪些調皮搗蛋的事,她的父母愛不愛她……可她不給他這個機會,不過眼下他們都還年輕,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好好相處,好好的一點一點的瞭解彼此的過去。
晚飯很快做好,林啟輝一樣一樣的端到小四方桌上,放好了便招呼陶麥,“飯好了,快過來吃。”
陶麥賴著不想吃他做的飯菜,林啟輝放好筷子過來拉她,“你的身子需要大補,乖,聽話。”
林啟輝的聲音輕柔似柳絮,陶麥惡寒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抬眼看林啟輝,他自己也一臉的不自在,且脖子裡泛著異樣的潮紅,“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說這麼肉麻的話,你就當給我個面子。”
林啟輝說的認真,且一臉的懊惱,彷彿說這麼肉麻的話是多麼丟人的事,陶麥白了他一眼,順著他的手勢坐到桌邊,其實她很餓了,而且她現在的身份有別於幼時,天天在石頭家多少有些不便,便也不想去。
兩人挨著一起坐下,林啟輝先盛了一碗湯遞給陶麥,勸她喝下,陶麥不喜油膩的東西,皺著眉不願喝,林啟輝張嘴就勸,且一臉的溫柔,陶麥嚇得忙端過來大口大口的喝,生怕他再說出什麼肉麻的話麻痺了她的心臟,林啟輝看她火燒火燎的模樣,又氣又好笑,隨手抽了張他新買來的面紙去給她擦嘴角,陶麥正好嗆著了,他又移到她身邊給她順背,他挨的她極近,一副親暱的模樣。
房門卻恰在陶麥的咳嗽聲中開了,一道身影極快地衝了進來,嘴裡喊道:“麥子,吃晚飯了……”
進出的習慣了,石頭到陶麥家鮮少有敲門的習慣,現在一下子闖了進來,目光習慣性洗逡巡,終於在半封閉式的廚房裡見到了,他卻頓時傻傻地愣住了。
林啟輝捱得麥子極近極近,他的唇幾乎貼到了麥子的臉上,手在她背後一下一下的順著,很是輕柔,而他的眼神他的姿態也是這般的親暱,而麥子……雙手捧著碗,臉幾乎埋進了碗口裡,聽見了他的喊聲,明顯一僵,隨即轉過頭看他,臉上閃過一瞬的驚慌,而後竟慢慢地平靜下來。
房裡有長時間的安靜,石頭站著看著他們,林啟輝的手依舊擱在陶麥的背上,陶麥靜了一下才道:“我就在家吃了,不過去了。你幫我謝謝你父母。”
石頭盯著陶麥看,彷彿不認識她似的,陶麥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她知道石頭一定是在想她不是要和林啟輝離婚嗎?人家母親都找上門來了,還那樣的侮辱,她怎麼還和他一起?
可劉嬸犀利多疑的眼色,石媽媽晦暗的臉色,以及石頭過分的體貼,讓她不得不警醒。陶麥慢慢的垂了眼,指了指桌上清蒸的鯽魚,林啟輝立刻心領神會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並細細地去了刺才送進陶麥嘴裡,陶麥小嘴微張,一口吃了下去,眼角餘光看見石頭轉身暴走,那樣倉惶離去的背影,幾乎像落荒而逃。
石頭走了,陶麥頓覺口中鮮美的魚肉有點澀嘴,林啟輝又夾了一筷子,她卻搖著頭吃不下,林啟輝看了看重新緊閉的房門,若有似無地哼了一聲,其實他一早就看出這小子對他老婆別有居心,只是那時候他對她不上心便也不放在心上,而今大家是門對門的鄰居,他心中已做好對付情敵的千般打算萬種算計,可這會兒,才剛一碰面,陶麥無聲無息就讓這小子打了退堂鼓,他心裡不由得暗暗高興,麥子,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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