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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顯然,對男人而言,並不是如此。
他不愛她,可仍然那麼火熱猛烈地侵佔著她,那麼用力,似乎想要直達她的心尖,迷離的醉眼,看著她,性感的薄唇,聲聲呢喃,這呢喃一聲一聲,竟是:“麥子……麥子……”
疲累中,陶麥想自己一定也是醉了,否則怎麼會聽見林啟輝這樣溫存地叫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三次,或許是五次之後,一切歸於岑寂,而她累的徹底昏了過去。
翌日,陶麥睜開眼便見床邊坐著一個人,身形高大強健,只是背影僵硬冷漠。
她的心瞬地一抽,拉著被單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雙腿間的不適提醒著男人昨晚的瘋狂,“昨晚……你喝醉了。”
林啟輝緩緩的回頭看她,目光掠過床上堆起褶皺的床單,床單上一片潔白,他的眼裡,滑過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失望,他認真地盯著陶麥的眼睛,鄭重的,一絲不苟的道歉,“對不起。”
早晨,他是抱著她醒來的,昨晚的記憶只剩模糊的片段,具體到底是怎樣的他不清楚,但他們赤、身、裸、體抱在一起,他身體裡有種詭異的令他憤怒的滿足之感,確確實實的讓他知道,他們確實做了。
在遙遙困難的時候,在擺脫不掉這樁婚姻的時候,在他與遙遙有了關係之後,種種認知,紛至沓來,他恨不得立刻閹了自己,怎麼就那麼失控,這下,他不但無顏見遙遙,更無法向陶麥交代。
“對不起”三個字猶如利劍直刺陶麥胸口,五臟六腑俱痛,千想萬想,想不到林啟輝醒來會飽含歉意地對她道歉,而後又即刻明白,他從來都是潔身自愛的人,與她朝夕相處時,尚能控制自如,這股子控制力因何而來,除了為了某個女人,難道他有病?
正文 71第71節 她不哭不鬧
“找人重新裝修一下這裡,所有的用品扔掉換新的。 ”
張姨也十分驚訝,這是啟輝少爺住了二十多年的臥室,除了增添了浴室之外,從未另外裝修過,“那傢俱和床也要換嗎?”
張姨猶疑著問,林啟輝眉心微皺,極慢的點了點頭,陶麥站在他的後側,臉色一片蒼白,眼角餘光撇到那張床,心裡什麼滋味都有。他手拿著她收拾好的行李,示意她跟他一起離開,走至門邊,他的腳步忽地滯住,後背略顯生硬,慢慢微低了頭道:“床就留著吧。”
張姨似極高興地應了一聲,陶麥垂著頭,心思繁雜,跟著林啟輝離開林宅。
路上,車內的氣氛格外的沉悶,林啟輝不斷地自後視鏡看向陶麥,自那次帶遙遙一起接她下班回林宅以後,她只要坐他的車,她便自然的坐到後座,不需他贅言辶。
經過了昨晚,她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黑白分明的大眼迷惘地盯著窗外,臉上有種他看不懂的蕭然,她不哭、不鬧、不開口,反倒讓他覺得反常,覺得難受,此時此刻,他很希望她能像圈子裡其他男人的那些女人一樣,一旦有了關係,就理所當然地提出要房子、車子、珠寶,如果,這些能夠補償她,他會毫不猶豫地送到她眼前。
“陶麥……”他叫她,而後才發覺自己竟是不自覺就叫出了口,她聽見了他的聲音,目光緩緩自窗外移回,看著駕駛座上的他,“嗯?”
林啟輝忽覺有些難以啟齒,可他還是逼著自己說出了口,“你在京都一個人生活也不容易,不如我再給你一棟房子,或者你要珠寶?鑽石、翡翠、瑪瑙……還是玉?隨便你挑,你想要哪一種?澌”
他一口氣說完,故意沒看她的神色,復又想到她本不就是因貪慕虛榮才跟他假結婚的嗎?如此一想,又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陶麥聽著他的話,所有的思緒都被他無情地凍結,半天,只極輕又慢地吐出一句話,“不,這些我都不想要,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的心。你……能給嗎?”
林啟輝呼吸頓時急促,手猛地砸了砸方向盤,似十分痛苦,“你知道我給不了。”
“那我就什麼也不要。”
林啟輝的手死死握在方向盤上,心裡忽上忽下地糾結,他怎麼就那麼糊塗?怎麼就把關係搞到這種田地?該死的陶麥,就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樣獅子大開口,著眼於現實的物質不要讓他難做嗎?
或者,她對著他大哭大鬧,以此要挾他,為她鞍前馬後的做事,可她偏偏坐在那,像個泥娃娃,安靜乖覺的讓他覺得越發虧欠了她。
陶麥目睹了林啟輝的為難,甚至痛苦,他無論是對家、對人,一直都充滿了責任心,她是一直知道的,只是,想不到這件事帶給他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