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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只是微笑,低頭撥了撥手上的扳指,半響,才抬頭,他音色暗沉,微弱的光線照得臉色忽明忽暗,他說道,“八哥,弟弟想清楚了。”
八貝勒微眯雙眼,拍了拍九阿哥的肩頭,溫潤的聲線響起,“只不過是一名女子。”
九阿哥輕笑,是啊,只不過是一名女子。
而另一邊,沈魚鬆開喻靜的手,“喻靜。”鬆開的手張開,把喻靜抱住了。
沈魚鼻音很重,“我寫信拒絕了楚公子的表白。”把頭窩在喻靜的頸間,“我剛才和九阿哥攤牌了。”
喻靜一怔,身體有些僵住了,“為什麼?”
“因為這是年底了,我不要再這樣拖拖拉拉了。”沈魚抬起頭,“喻靜,我過完年就離開九阿哥府。”
“誒,怎麼這麼突然?”喻靜僵直身體,臉色有些暗。
“今天方丈來找我了。”
“我知道。”所以沈魚下午了才進的宮。
“我知道是誰一把火燒了醉仙樓了。”
“那個下迷藥迷暈47個夥計,又一把火燒了醉仙樓的兇手?”
“喻靜你廢話真多。”沈魚做了個深呼吸,“方丈大師告訴我的。”
喻靜和沈魚拉開距離,“方丈大師怎麼會知道?”很詭異啊。
“方丈大師說,那些人在策劃這次失火的地點就是在橝拓寺。”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麼?
“那,誰是主謀?”這個人怎麼那麼心狠手辣。
“楚家老爺。”
嘎?
“原因。”
“一,醉仙樓搶了他家的生意。二,他兒子因為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上我了,所以拒婚。三,我拒絕他要我填房的要求。”沈魚一條一條的分析著。
“那現在楚家的老頭在哪?”
“方丈大師說,楚寧一家在回江寧的路上遭強盜打劫,除了楚寧,全都死了。”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嗎?不過牽累了他的家人。
“今天除夕,就不要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蘇凌這會開口了。
“也是,這煙花也快放了吧。”喻靜順著話題說道。
話音剛落,就聽見太監總管李德全尖細的聲音。
“點菸花了。”蘇凌說道。
有一種花,在美麗綻放最圓滿的時刻,也正走向衰敗。,有一種花,看在眼中,麗而燦爛,而心的感受,卻象碎成了一堆的玻璃,這種花,就叫做煙花。
喻靜抬頭,迎新的一朵朵煙花,升空,然後綻放,眩目而迷人,然後隕落。
“我想老爸老媽了。”喻靜呢喃。
“我想回家。”蘇凌靠在喻靜的肩上,神色黯然。
風夜放花千數,更吹落星如雨,這如雨的,還有她們茂密生長的思念。
沈魚抬頭,這就是除夕之夜?這就是她在清朝裡度過的第二個除夕?
康熙三十七年,大年三十晚,她看到各式各樣的煙花在上空繽紛開起,五顏六色的緩緩墜落。只在一瞬間,但總有一絲絲傷感夾雜其中,它們猶如轉瞬即逝的漣漪,無痕無際……
八貝勒體貼的拉過蘇凌的手,感覺到肩膀突然減輕的重量,喻靜詫異的轉過頭去,看到蘇凌身邊的八貝勒,便彎起眼角如月牙,朝他微微一笑。
九阿哥也在此時走到喻靜的身邊,他只是抬頭看天,瞳仁卻突然深邃到無法讓人讀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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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閒來無事,喻靜一個人在園子裡逛。
春日的花園,綠樹蔥籠,鮮花爛漫,滿眼紅香綠玉看不足。她在花蔭下的一架鞦韆上坐下,一邊慢慢地搖著,一邊觀賞著眼前春意盎然的花紅樹綠,古趣盎然的亭臺樓閣。想起了以前實習的醫院,素白四壁,淺黑地磚,深灰的工作臺與透明的玻璃屏障。整個裝潢色彩都是冷色調,每一處細節都在無聲地展現著嚴謹理性的理念。和眼前的芳菲處處,是截然相反的兩種環境……
正想得出神,忽然聽到一把清朗地聲音揚起:“九福晉,一個人躲在這裡想什麼呢?”嚇了她一跳,條件反射的循聲望去,沈魚正徐徐走過來。
“你什麼時候變乖了,竟然叫我九福晉。”喻靜從鞦韆上站起來。
“今天我又去見方丈了。”沈魚一臉神秘。
“哦,方丈大師都說了些什麼?”喻靜拉著沈魚,坐在湖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