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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恬謐看著他焦急的眼神,心裡有些愧疚,被劫走後到如今回家,自己害怕時腦海浮現很多人的臉,但他卻未曾出現在她的心間。
“我沒事”,她慌亂的閃躲著他殷切的關心,她暫時無法去面對這個人。因為就在不久之前,她還依偎在清流的懷裡,但求沉淪一瞬,不求清醒一世。她忽然覺得自己真討厭,走之前明明做了決定,要完全放下那個人的。可是這麼一路下來,反而越發的無法自拔泥足深陷了,更甚至她不再奢求他的一句承諾,只是單純的想陪著他,這樣吧。
一旁的容清流只是平靜看著他們,自己走的這半個月,似乎有些事情真的已經改變了,他收斂了心神,又把心思放在救回容靜雲的事上。
“爹,郝伯伯,現在關鍵的是趕緊派人找出那賊窩的具體所在,那賊窩應該是在別莊與奉陽城之間連綿的武涼山上。我沿路留意觀察,賊人是在午時之後將我們送回的,一路上週圍的樹林長的非常茂盛,該是在山的南面。而且我留意到某些向陽植物的長勢,在馬車右邊的更為茂密繁盛,奉陽城在別莊的北面,由此我推斷那莊子應該是在武涼山的西南面”。容清流非常沉著冷靜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隨後又安排了搜尋的人馬,千萬交代之後才去喝了一杯熱茶。
容清流從小就聰慧,只是如今身子不好,他也不太管事,這一次當大家都慌亂的六神無主的時候,他偏偏非常鎮定的將事情都安排妥當才肯去歇著。軒轅珂聽聞此事,也派了幾位武功高強的手下給容老爺,而容清流憑著毅力撐著一口氣,死活不肯去休息,一定要跟大家等著訊息。郝恬謐跟著阿妙先回了郝府去看郝夫人的情況,只留下一幫男人在容府商議。
“爹,不如我跟著搜尋的人一同去武涼山吧,畢竟我去過那裡,對那裡也有些印象”。準備了東西,大家正要出發,容清流也決定跟著去,希望早些解決此事。
“清流你身子不好,還是在家歇著吧,爹親自去辦,你就放心吧”。與容清流極其相似的桃花眼在(炫)經(書)歷(網)了幾十年的滄桑歲月之後,顯現出的是時光洗禮過後的穩重淡然。
“爹,大哥現在還身處險境,萬事要以他為重,如今家裡的事還需要你照料著,還是我去吧,我的身子自己清楚,你跟娘就放心吧”。容清流仍舊堅持著要去,容老爺看他決心已定也就由他,梅儷去找了一件貂毛的大裘為他披上,怕他凍著。
容老爺為他單獨準備一輛輕便的馬車,其餘的人皆是騎馬伴其左右。容夫人見兒子一回來還未休息,甚至連熱湯熱飯也未曾吃上一口,連忙讓下人準備了些熱呼呼的糕點讓他帶著車上吃。總算一切妥當,車馬開始啟程,容清流一人坐在馬車裡,心裡有些焦急,根本沒有一點心思去動邊上的糕點。
“公子,後面有一匹快馬似乎正在追趕我們”,車行了一會,車外領隊的人對著容清流稟告。
“那派人查探一下,究竟何人”,他不急不慢的回答,又轉瞬沉浸於自己的心事之中。
他在馬車裡還沒等到下人的回話,厚厚的車簾便被人一把撩起,一股寒氣撲面而來。車外已是傍晚,一片灰暗之色,潔白的雪花又開始飄灑在天地之間。
“你怎麼來了”,容清流看著一身銀狐斗篷的郝恬謐語氣有幾分不悅,他如今也是強撐著精神,到時遇上什麼危險,他真怕自己無法保護好她。
郝恬謐看出他不高興,連忙解釋,“清流你放心,我不會拖你後腿的”,她聽聞容清流去了武涼山,死活要跟來,爹孃不同意,她便去求阿妙。阿妙無法,只得帶著她共騎一乘,追趕而來,郝恬謐的心裡實在不放心容清流,即使知道會被他嫌棄也還是追了來。
“容小子,恬恬追來都是為了你,你可不能責罵她”,阿妙正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身上也披了厚實的斗篷,“你的馬車小,不過還擠得下一個人,你就讓她跟著你吧,到時遇到危險,有我護著她,不必你操心,你只顧著操心自己就行了”。
容清流無奈,只得讓她進來,為了趕路方面,特意挑了這輛小的馬車,現在坐了兩個人就覺得緊緊的,沒有了動彈的餘地。
“你這又是。。。。。。何苦呢”。
馬車內太小根本無法放下燭臺,又有車簾掛著,隨著天色暗下來,車內已經沒了一絲的光線,車外只有噠噠的馬蹄聲。郝恬謐正閉著眼睛聽著清脆的馬蹄,不妨聽到了容清流這一句有些無奈的感嘆。
黑暗中郝恬謐揚起了嘴角,彷彿在自言自語一般的呢喃著,“謐兒一點也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