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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摟著自己的脖子。
“醫生說創傷後的自閉症,還有失語症。”他的語氣有濃濃的哀傷,他低著頭,“寧希,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但是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這個孩子,他需要一個他信任的人幫他走出陰影,寧希,只有你能幫我和這個孩子了。”
汪寧希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她溫柔的撫著孩子的背安慰著他,心裡抽痛得利害,這麼乖巧的孩子,他無辜被牽連,失去父母,僅僅是因為他們想要重新走回正途。
“其實他應該更需要家人的,我到底跟他沒有什麼關係。”她淡淡地說。
“寧希,如果你是擔心我對你還有什麼企圖,我可以跟你保證,這個孩子現在在家裡也只讓我抱,其他人都不能碰,我不抱著他他就躲在衣櫥裡不出來。”看著她眼角流下的一滴眼淚,邵聿臣知道她的內心柔軟,並不像她說出的話那麼寡淡和薄情,他坐在她的床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寧希,今晚事情你也該知道,即使你不喜歡我,我也希望你能委屈呆在我的身邊,我不能因為你投鼠忌器。”
汪寧希抬頭看著他,這些理由讓她不能拒絕,她也本就不想拒絕,“其實我一直都很害怕,我沒有什麼大志向,也不要求自己男人多麼有本事,只是希望有一個真正愛我的人能陪著我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所以,我不是討厭你,我就是討厭你姓邵!”
邵聿臣呆在那裡,他反覆思量著她的話,他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斷,她是說其實只是不喜歡自己的背景是嗎?是嗎?他有些激動,兩天的時間他覺得自己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巨大的陰霾壓在頭頂,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擔起這個重任,就在此刻他覺得又重新有了力量,他抓住她的胳膊,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嘴唇翕動了好久,“寧希,在我身邊,看著我撥亂反正好不好,我要讓邵家重新走上正道,我會讓你有平安的生活。”
汪寧希看著他認真地樣子,心裡湧動的都是感動,沖淡了所有的語言,她只是點了點頭,很鄭重的。她是真的,是真心的,可是卻摻雜了不該有的雜質,她自己都有些迷惘,到底是情之所至還是敬業精神。她把臉轉向錦然,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眼淚,那裡面都是歉疚。
“寧希,聽我的,今天晚上你在這裡觀察一宿,明天我來接你。”邵聿臣拉她的手,聽見汪寧希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低頭,那手又青又腫,想來是剛才扯針頭的時候弄的,他皺眉,可是當時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小心仔細。想到這裡他更是忍不住氣憤,那些所謂的保護證人的警察難道都不明白先救人最重要嗎?他越發覺得自己做的決定是正確的。他沒有多做停留,去護士站給她找了一個冰袋敷在手背上就離開了,錦然死死的抱著她不放,邵聿臣也沒有勉強,另外為了安全的考慮讓文正東也留了下來。他就這麼一個人走了,卻讓汪寧希非常的不放心。
邵聿臣回去的時候,穆婉清還坐在沙發上等他,見他只是一個人有些吃驚,趕緊迎上來,“正東和錦然呢?”
邵聿臣有些累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也沒有多理會她,“留在寧希那裡了。”說完就拎著車鑰匙上樓了,走到半截他又回過頭來,“我今天去警局看過大哥大嫂了,法醫已經檢驗完畢了。”他的眼圈有些紅,看著那些所剩無幾的殘骸,他的悲憤無法剋制的要爆發出來,他發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這麼了結。
“我看還是火化了吧,下個周把葬禮安排一下。再有就是你佔著我隔壁的房間也不用,趕快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騰出來,明天寧希搬進來。”說完他轉身上樓。
穆婉清的臉一下子黑下來,她緊咬著嘴唇,雙拳緊握,最後還是忍不住,“邵聿臣,你站住!”
進一步
邵聿臣停下腳步回頭詫異的看著穆婉清,“你這是怎麼了?”他皺著眉頭,臉上都是困惑和不解。
穆婉清知道自己失態了,並且在這個當口上失態得很危險,她有些緊張,到底還是有些心虛,她抿了抿嘴唇,“對不起,我心情不好。看見乾爹那個樣子,我……”穆婉清說著眼圈就紅了,聲音也隨著哽咽起來,“聿臣,你要小心一些,那位汪小姐的底細我們還不是很清楚,這樣會不會太冒險?”她收斂了她的恣意和跋扈,眉頭微皺,雙手抱在胸前,一臉擔憂的表情。
邵聿臣低頭,他有些內疚,婉清畢竟異姓,卻任勞任怨的照顧自己的父親,忙著大哥大嫂的喪事,自己倒是風花雪月了。他轉身下樓來到穆婉清的面前,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的感激,他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擁抱,“婉清,真的謝謝你。”他鬆開她,兩手扶著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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