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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轉頭問葉祥,“你這個當家的,也這麼說?”
口氣很衝,很惱火,他的想法是葉祥能平了這件事最好,實在不行,還了表哥的八百塊,胡豔豔的錢不就是葉祥的錢,自家人需要算那麼清楚嗎?
葉祥一聲不吭,被催的辦法才道:“那筆錢是豔豔的私房錢。”
擺明了他也沒有辦法。
老頭氣的不行,還沒說話呢,老太太插了嘴,“她拿粥潑我的事怎麼說,我是不是可以去告她,你要還錢可以,先去公安掰扯清楚她的事。有鄰居作證,還有醫院的單子,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娘,都是一家人,你這是幹啥呢?”葉祥叫了起來。
老太太哼道:“既然是一家人,為啥非得要建國還錢。”
說白了,一千塊不還,她就要去告胡豔豔。
胡豔豔一下子被噎住了,眼睛睜得老大,喘了半天粗氣,才說道:“那能賠得了幾個錢,醫藥費多少,我給你。”
老太太冷笑,“我才不要你賠錢,非綁了你去遊街批鬥不可。”
這是老大教她的,老大在外頭都打聽清楚了,傷人是重罪,老太太不追究是老太太的事,要是追究起來,胡豔豔是跑不掉的。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葉祥,你就這樣看著你們家的人欺負我?”胡豔豔嚷了起來,抱著孩子就喊,她要回城,以後再也不回葉家村。
老頭自顧自的劃掉胡豔豔的一千塊,繼續說道:“豔豔表哥的八百塊,還是要還的,但是得寬限幾年。”
不等胡豔豔說話,就自顧自道:“給個三四年的時間吧,我們慢慢還,讓豔豔跟她表哥打個商量。”
說著用充滿威脅的目光看著胡豔豔,“你自己掂量清楚。”
“建國的同學和同事,老大自己去協調,反正有你的工資在這兒,一個月拿點出來,總能還清。”老頭把外頭的事都盤清楚了,重重嘆了口氣。
自己家出的錢就不提了,最重要的是,和老會計一塊挪用了供銷社的一千塊,要怎麼辦?
這個錢是當務之急,趁著沒人知道填進去,大孫子才能平安無事。不然貪汙國家財產,還能有個好?
老會計和葉建國一人一半,也要五百塊。這錢要怎麼拿,老頭環視一圈,有了主意。
等二房三房一走,葉建國便把老會計請了來,兩家人說好一人五百塊,儘快籌齊把帳抹平。
等家裡只剩下老頭老太太和大房一家三口,老頭這才開了口,“這錢,要著落到柳家身上,怎麼說悠悠也是我們家的孫女,這個時候幫一把,也是應該的。”
“柳家怕是不肯的。”老大出聲道。
“不肯也得肯,建國是她大哥,她敢不出力?”老太太眼裡,孫女為了孫子幹什麼都是應該的。至孫女願不願意,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葉建國擤了擤鼻涕,這是……解決了。
他不哭也不嚎了,崇拜的看著葉老頭,他之前覺得完了完了,到處欠著錢,肯定死定了。結果爺爺親自上手,一層層分剝出來,現在一看,也沒什麼事嘛。
當然,全家要節衣縮食好幾年,但再節儉也節儉不到他的頭上,他才不在乎。
一家人忙忙碌碌好幾天,找村支書做中間人,調停和村裡人欠債的事。葉茂又去清水鎮,調停和葉建國的同學同事欠債的事。
葉祥和胡豔豔也舔著臉去找表哥,答應了還錢,但需要寬限時間。
私底,胡豔豔痛失所有私房錢,又怎麼甘心,生起氣來就啥葉祥撒氣,又咬又掐。以前從來不管葉祥的工資,現在工資全部上交,一分私房錢都不許他留。
葉祥也想反抗,但胡豔豔說的極清楚,撕破臉一拍兩散,滾回葉家村種地去。
等把這一切擺平,葉家老頭老太太一塊上了紡織廠的宿舍。
葉悠悠這些日子可以說是茶飯不思,整天盯著報紙,不時去張霞家看看電視上的新聞,就是希望能得到一點有用的訊息。
這個時候葉家老頭老太太上門,她怎麼可能有好臉色。
開了門就蹙了眉頭,“你們來幹什麼?”
“你咋說話的,見著爺奶也不喊人,也不叫我們進去,是個晚輩該有的樣子嗎?”老頭教訓起人來,似模似樣。
聽到動靜的王桂花從屋裡出來,直接把外孫女趕回房間,“大人的事,跟你一個孩子不相干,進屋裡待著去。”
“咋不和她相干,十八歲的人了,哪裡還是小孩子。”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