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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陸上,魔法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該死!”蘇哲爾不停地咒罵,阿拉巴日看來不是向魔鬼獻祭,而是重金收買了大陸上的魔法師,自己早該想到這些的。
昨晚,那個偷偷去探營的男孩子,就在使用一種簡單的魔法,不過他的魔法並不成純熟,一定是還沒有出師,那麼此刻正在阿拉巴日的營中施展魔法的,很可能就是那個男孩子的導師。
看來,阿拉巴日的營地裡,還隱藏著一個大魔法師。
想到那些大陸史書的記載,蘇哲爾就不寒而粟,傳說中的魔法師可是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自己孤身陷在敵營,同一個大魔法師較量,恐怕是有些麻煩。
恐怕,那些射程超遠的狼牙箭,也是魔法的傑作!
蘇哲爾暗息揣摩,自己的對手倒底會怎樣做,自己又該採取什麼辦法,來應對眼前的危機。
克恩特將聲調變高,仍然用一種非常蒼老的聲音,吟誦著那段虛假的咒語,一團紫紅色煙霧自他的身上升起,他暗中握緊了匕首,透過面具“月殞”將體內的星辰之力源源不絕地輸送出來,去製造那個可怕的幻術。
一切都按照愛妮維尤絲的佈置進行,克恩特戴著猙獰的面具,再加上天色漆黑,根本就什麼都看不清楚,在周圍人的眼中,他已然成了魔鬼的化身。
即便是部落中的人們,也離得他遠遠的,生怕會被這個魔鬼吞噬。
蘇哲爾看到了克恩特,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張猙獰的面孔,由於天色漆黑,他根本就看不清楚,所以並沒有認出克恩特的身形。
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旦招惹到這個魔鬼似的人形生物,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雖然,常識上說,法師施法時是最脆弱的,而一旦打斷施法,施術者就會受到魔法的反噬,會對他造成大量的傷害。
可是,蘇哲爾不敢冒這個險。
他拿不準這個法師的深淺,能令天地變色,月上中天,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其實說起來,占星師是個冷門的職業,在各種騎士小說、軍事史籍中都很少提到。
大多數的小說類書籍中,都是寫著劍與魔法,勇者鬥惡龍的橋段,沒有哪本書會提到占星師,即便偶爾提到,也會把他們神話成大預言家,可以一言道破未來,預知一個國家的命運等等。
而且這些書中的占星師,往往不是上了年紀的老太婆,就是年輕美貌的姑娘,但是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她們都是瞎子。
很奇怪的事情,一個連眼前的事情都看不清楚的人,怎麼會成為看透未來的大占星師?
但是騎士小說都是這麼寫的,不這樣寫就顯不出占星術士的神秘,就不會有讀者,更不會有人為小說買單。
至於那些歷史典籍,就更不用提了,修訂歷史的學者們,力求用字簡潔。小說中四五萬字才能說明的故事,他們往往用五六個詞就寫完了,對於歷史,他們一向是隻寫那些確鑿無誤的東西。而對那些有所懷疑,搞不清楚的東西,他們甚至連提也不提。
至艾斯羅默帝國的官方史書《艾斯羅默史》中,對占星書的記載,只用了一句話——研究星象的學術。
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可你要說它錯誤,卻是一點毛病也挑不出來。
占星術,可不就是研究星象的學術嗎。
所以長此以往的結果就是,人們逐漸淡化了對占星術的認識,認為那是一些瞎了眼的婦女們,騙吃騙喝的把戲。
“但凡有點真本領的,誰去做占星師?”人們普遍這麼認為。
而這種思想,也隨著黑月公會的走私隊,散播到了高原,對於占星師,蘇哲爾也認為那是一群騙吃騙喝的廢物,沒什麼大用。
前年,傳說南部草原上來了個大占星師,在努萊爾山脈上砸出了一個大坑,引來了無盡的風暴,這件事,蘇哲爾只當做笑話。
若是風暴也可憑人力製造,那未免把神靈當作了兒戲!
就因為這些原因,蘇哲爾雖然對艾斯羅默帝國瞭解地極為透徹,甚至對魔法師和騎士都非常熟悉,可是對占星師,他卻一無所知。
然而,在占星術中,顛倒晝夜,也不過是個稍為難一些的本領罷了。
至於同時出現兩輪滿月,那不過是個幻術,是愛妮維尤絲的一個惡作劇而已。
雖然克恩特的實力有限,但在“月殞”的幫助下,使出這個法術,還不算太費力。
天色越來越暗,幾乎變成了黑漆漆的一片,要塞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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